“我爺爺和爸媽去得都早,后來我早早就出來混社會,也不知該做什么。”無形的虛空中,有某種東西發生了微小的變動。
那人站在道旁,過于劇烈的運動幅度使它身形模糊,寬大的紅色帽檐和拖地的長褂令它看上去不像是一個現代人,反倒像是一個……秦非不解:“還可以這樣?”“艸!”
昏暗的廂房內,除了秦非以外的剩下五人面面相覷。
他們是次一級的。那些目光卻又都消失了,他身后的老玩家們紛紛低垂著頭,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望向蕭霄,面帶探究。本打算先拿那人開開胃,可誰知那家伙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然一轉眼就不見了。
秦非:?這么輕率就對別人產生好感嗎?他上前半步,代替了蕭霄的位置:“沒事,我來吧。”鞭痕、刀傷、炭火灼燒的痕跡……
不過,秦非最在意的還是里面的第4條和第5條。
黑色皮面上貼著張便條,上面寫了幾個字。總覺得哪里受傷了。
【追逐倒計時:6分12秒84!】街道外面好像也并沒有因為那聲尖叫而掀起什么波瀾。8號是一名難得一見的偷襲者。
他在看向自己時,那對渾濁的瞳孔中帶著無比清晰的考量。
秦?非第一時間便在人群中搜尋起蕭霄的身影。此時此刻,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覬覦了的撒旦,正處在強烈的疑惑當中。
“他們派了四五個彪形大漢守在我家樓下,就連我下樓去小區門口買包煙,身后都有人寸步不離地跟著。”徐陽舒苦著臉道。
這也是暗火如此重視鬼火的原因。他的手上還攥著那把水果刀,在一分鐘前,這把水果刀扎進了蘭姆——或是“祂”的心臟。那張嘴以一種驚人的方式越張越大,露出內里猩紅的肉,牙齒肉眼可見地變得細長而尖銳,很快便布滿了整個口腔。
先不說12號僅憑鏡子碎了就能猜到他出來了。
絕不在半途倒下。僅僅依靠觸摸,秦非便足以斷定。“你有掉san嗎?”秦非問。
出現在幾人眼前的是個穿著連體絨絨衣的小孩,背對著他們,整個身體都被衣服遮蓋住了,就連頭都被包裹在了帽子里。依舊是一些天主教相關的圖樣,圣母、十字架、耶穌受難之類的內容。從游戲開始到游戲結束,他都只是直著一根筋硬找。
在另外兩名修女的引導下,玩家們陸續上前。
程松也就罷了。想不到,鬼手的心理活動還挺豐富。但倒也不必說得這么直白。
見村民們都不說話,玩家們也各自強忍著不適安靜下來。陽光穿過玻璃, 灑落在鋪滿白色瓷磚的地上, 圓形的茶幾旁放著幾張皮質沙發。秦非還以為亞莉安有什么難辦的大事, 結果她所求的,竟然僅僅只是希望秦非在提交線索時,能夠在下方的內部邀請碼上填上她的工號。
秦非一手拽上蕭霄,回頭對孫守義和程松道:“走吧。”他既沒有過于嚴肅,也沒有故作輕松,總之,反應十分平淡。
從筆記中只能看出, 蘭姆似乎病的不輕,每天都要服下巨量的藥物。
果然。得到自己預想的答案,秦非若有所思地垂眸。秦非笑意盈盈道:“觸發了呀,還死了不少隊友,只不過我們運氣好,逃出來了而已。”
這里,有東西進來過。他就要死了!“那些副人格,他們都很善于偽裝,在藥物的控制下,總能表現出與常人無異的模樣。”
秦非面不改色地將舊電話線拔下,把新的電話線插了上去,然后拿起聽筒,按下了外放鍵。
“我、我……”林業的嘴角蠕動著,眼眶發燙。只差一點點,就能直接越過D級世界,直接升到C級世界去了。
粗魯的推搡自背后傳來。越來越近,直到就那樣清楚地站在了秦非身前。
“直播看了幾百場,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這24個圣嬰是24個人格”“這玩意怎么一點用都沒有?!”秦非跳上床板,躲過一記迎面而來的襲擊,還順手拽了把差點被僵尸撕成碎片的徐陽舒。
就像秦非在鏡子中看見了他內心的“撒旦”、又在房間中發現了象征著魔鬼與邪惡的山羊頭骨。
三途和鬼火聽見這話,同時不動聲色地嘴角發抽。6號的目光閃爍著:“就像之前的1號2號那樣,我覺得他應該也異化了吧。”秦非盯著兩人。
“哎哎哎??導游竟然把頭扭開了誒!”
作者感言
陣陣悶響從天花板上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