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再次檢查了一遍周圍環境,在終于確定各個角落都沒人以后,他正了神色,轉頭看向秦非,說出了一句令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到十分詫異的話:
鋒利的刀片劃破秦非的喉嚨。那該怎么辦才好呢?三途煩躁地抓了抓頭發,一把拍上鬼火的后腦勺:“別鬧了,有空還不如抓緊想想,那個任平到底為什么會死。”
尸體嗎?然而,下一秒,系統提示音再次響起。他從隨身空間中調出搬磚,在手里掂了掂:“但你最好掂量清楚再說話。”
甚至沒人主動要求秦非再多解釋幾句,幾人不過是愣了一瞬,隨即便十分自然地相信了秦非的話,半點都不帶懷疑。他打開彈幕界面,想要從觀眾的反應中尋求一點安慰,卻被滿屏“哈哈哈哈哈哈”徹底打入了抑郁的深淵。
餐桌對面,兩名NPC同時欣慰地點了點頭。
他們又將視角切了回來。林業的手指甲嵌進肉里,掌心傳來尖銳的刺痛。“一旦那些人順利結盟,就會開始挑選之后下手的對象。”
副本對玩家總是有著諸多的限制,對NPC也是一樣。蕭霄一言難盡地望著秦非,眼角余光忽然瞥見一抹異樣的色澤,不由得頭皮一麻:“你棺材里怎么有血?”這種情況下,要想堅持十分鐘, 實在不算容易。
長什么樣子?唔……想不起來了。直到他慢悠悠地將裸露在外的皮膚全部擦拭干凈,這才終于開口回了話。
秦非在書架前停留的時間太久,這似乎引起了村長的懷疑,村長站起身,來到秦非面前。秦非面色平靜地站在導游身前,心中卻早已皺了無數遍眉頭。
但。
說著兩人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摸著后腦勺道:“我們才剛通關第一個副本,身上也沒什么有價值的東西可以表達謝意,秦哥以后要是有什么事用得著我們兩個,隨時喊我們都可以!”
里面的走廊有長有短。“比如……去找找告解廳的鑰匙之類的。”三途補充道。更近、更近。
所有靠近他身邊的人無一幸免,全都被沾上了滿身臟污。“是他自己不聽指令,不能怪我……”青年仰躺在床上,脖頸后仰,臉上寫滿英雄般的無畏。
從義莊到亂葬崗的這段路程,來的時候長得令人心驚肉跳, 返程時卻不消片刻便已到達。
那件事比“D級新星橫空出世”或是“A級公會會長震怒”都要吸引人得多,一出現便轉移了全部人的注意力。脾氣急的觀眾罵道:“那你說個——”
再說了,這個導游從一露面起就臉色慘白,說話磕磕絆絆,行動起來也十分僵硬。“什么呀?我不懂。有沒有大佬解釋一下,是這些玩家猜錯了,還是那是一條假規則?”但三途已經沒有多余的心情去和秦非爭辯這些了。
他們這是走了什么狗屎!碎裂的鏡片在秦非背后迸濺了一地。事實證明,觀眾們屬實是想多了。
“很快,出發的日期到了,你滿懷欣喜地坐上旅社大巴,在山林中徜徉。然而,直到大巴停止的那一瞬間,你才驟然發現——”要不是實在沒有時間,秦非真的很想把那條教堂和回廊之間的門反鎖上。秦非自然是看懂了。
孫守義:“……”秦非眉眼彎彎地望向兩人:“你是想問,既然要自己動手,為什么還要特意問問你們?”他還是沒辦法相信,蝴蝶會就此放過秦非,煩躁之下伸手將頭發抓得亂成一團鳥窩。
“他肯定是想吃了你,他攻擊的唯一途徑就是吃人。”他剛才在那條路上,就,什么也沒看到啊。“哦哦哦我又記起來了!”蕭霄忽然一拍大腿。
那道并不太深的傷口正在逐漸愈合,凝固的血痂干涸在他的臉側。
無論他自己,還是他口中那些同伴們,通通都不見蹤影。
“我們在屋外,他們在屋里,十二具尸體整整齊齊。”可是,若是真的到了那個時候,這副本會變成什么樣?
“這,應該不至于吧……”他的眼神有點呆滯,吞了口唾沫。但當他加入公會以后,意義就完全不同了。
不可能是因為他在副本中扮演的隱藏身份。沒辦法,這不能怪他,要怪也只能怪6號和12號本人。十六個男女老少不同的人格侵占著這具身體,蘭姆越來越頻繁地在人前表現出異狀,這令他的家人們對他的不耐日漸加深。
簡單來說,無論在場有多少玩家或NPC,只要秦非在,他永遠是那個最拉鬼怪仇恨的人物。三途冷笑。這和完全失明有什么區別啊喂!!!
也許只是眨眼的瞬間。他是在臉上紋了“我是基佬”四個字嗎???
“徐家主人說了,無論是什么人,只要對那本書動了心思,都不能活著離開這里!”第二日太陽升起時,青面獠牙的僵尸們再度化作一具具不會動彈的尸體。
這個時候大多數人的腦子都還沒有轉過彎來,即使是實力最差的玩家,也都還活得好好的。很可惜,話題并沒有進展到那一步,秦非誠實地搖了搖頭。壓生的觀眾會試圖給主播提供幫助,壓死的觀眾則會竭盡全力給直播間中的玩家們制造阻礙。
三途和鬼火雖然并不知道秦非具體的計劃,但聽見那一聲系統播報,其實也已在心中有了猜想。
作者感言
秦非故技重施,很快將抽屜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