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我為什么會在這里??快放開我,快放開我!”可再往下看,秦非的眉頭卻皺了起來。
“話說早了吧,后面的麻煩事還多著呢。”即使是在被明確規(guī)定了“禁止玩家相互屠殺”的主城區(qū),暗流依舊時刻涌動。
女鬼尖銳的長指甲刮過他的脖頸,他一把握住血手,發(fā)自肺腑地贊美:“你的手指真好看,需要美甲嗎?我可以給你介紹。”
“出什么事了嗎?”青年輕聲發(fā)問,眉心困擾地蹙起,神色間卻并不見慌亂。
“祠堂……聽起來就很危險。”
三途的眼神越來越堅定。
首先出現(xiàn)的是幾個穿著灰白色制服的男人。
牢房正對著的那面墻上,有一塊木板上寫著他們的個人信息。那人走開,蕭霄忍不住低聲吐槽:“還說什么最佳觀影位。”
對于一個大半都是新手的局而言,這樣的安排未免有些太過嚴苛。“不怎么帥氣。”秦非評價道。秦非一手提起鬼嬰毛茸茸的帽子,將小東西滴溜到了半空中:“諾,讓他去開的。”
正對樓梯的是一道走廊,上面堆滿了雜物,舊報紙、散落的床單被褥、燈泡、鐵絲、拐棍……七零八落的雜物散落了滿地。
算了這不重要。“嘶!”撇去0號和那兩個構(gòu)不成什么傷害的,剩下的也足足還有5個。
蕭霄見此忙跟了上去, 也顧不上多問:“可以可以,我當然可以, 走,我們馬上就走!”
這兩個女玩家分別叫凌娜和劉思思,是這個副本中唯二的女性,雖然直播最開始時,所有新人都一樣驚慌失措,但這兩個女孩子鎮(zhèn)靜下來的速度卻挺快,倒是表現(xiàn)得比留在義莊的那幾個男人要大膽一些。
假如祂無所不知,那后面一條規(guī)則也就根本不可能成立了。三途是在綜合評估過她與鬼火的實力、以及兩人的投入獲得比后,認真得出的結(jié)論。里世界的環(huán)境著實惡劣,迷宮般的走廊中遍布著障礙物。
……實在下不去手。“你,我,所有規(guī)則世界中存在的生物,都是‘祂’的子民。”……
此刻,男孩已全然不復剛才在告解廳中時那副內(nèi)斂害羞的模樣。他抬起頭,直勾勾地望向玩家們的眼睛。
一聲悶響。秦非并不是一個全憑第六感行事的人,以他觀察人時一慣的靈敏度, 若是覺得誰哪里有問題,總是可以說出具體的123來的。在10號跑到他們身前時,鬼火幾乎用盡了全身所有的力氣對他說道。
其實秦非很想掐自己一把,但他做不到,他現(xiàn)在根本就沒有身體。這并不像是對待什么“圣嬰”之流應該有的態(tài)度。
而就在那人身后,被他帶來的……程松和刀疤緊緊盯著那扇門。他晃了晃手里的冊子:“看這書上的內(nèi)容挺有意思,就拿著看一看。”
然而眾人想象中的流血事件并未發(fā)生,下一瞬,刀疤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凌娜迅速遠離了刀疤,虛倚在墻邊大口大口喘著氣。或許是疼痛起了某種刺激作用,空氣中那鐵絲網(wǎng)般密密糾纏的控制感忽然輕了不少。
與此同時,她頭頂?shù)暮酶卸葪l數(shù)值正在飛一般瘋狂上漲。
秦非的腳步越來越快。直到有一個眼尖的人認出了那物品究竟是什么:“我服了啊,那是低級共享血瓶!”在秦非身體情況沒有變壞之前,他待在公安局里的那幾年,三不五時便會接觸到一些問題青少年。
青年半跪在人群正中,眉目柔和,嗓音清亮, 說話間卻莫名給人以一種極強烈的信服感。
雖然秦非十分善于演講,但口說無憑不能讓修女信服。
“是的,一定。”蕭霄忘不了,在他的上個副本中,有一個玩家在危急關(guān)頭,將陪伴了自己兩個副本的伙伴推出去擋boss。
談永被導游渾身散發(fā)出來的不耐煩給煞住了,囁嚅半天都沒說出來話。
想到剛才那幾人,三途眉宇間顯現(xiàn)出幾分燥意。短發(fā)女生伸手用力搓了搓臉, 嗓音沙啞:“然后, 然后我也不知道了……”修女臉上露出深深的笑容,沖他點了點頭:
聽到那人說話,談永忽然臉色一白:“糟糕了,之前導游只是說讓我們在這里用當日新折的楊柳枝抽打自己,卻并沒有說過,楊柳枝就要在這片墳地上摘取。”“那你改成什么啦?”
不知怎么的,僅僅是看著秦非這副古井無波的模樣,蕭霄心里就安定了不少。玩家們從1號房開始挨個往里搜,在4號玩家的臥室床上,找到了缺失一條胳膊和一條大腿的14號女玩家的尸體。神父:“……”
那今天和昨晚,來他房門口埋伏的家伙,十有八九都是1號了。“祂”這個字眼,從來都是用來形容非人類的。秦非略帶遺憾地感嘆。
作者感言
只不過這些尸鬼的奔跑速度都差不多,被一只追和被兩只追,實際沒有太大分別,加上秦非急于逃命,沒有仔細思考這件事,還以為是他運氣不好,逃跑的路上尸鬼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