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東西似乎依舊只有他一個人能看見,其他玩家對此都沒有任何反映,幾雙眼睛正直勾勾盯著秦非手里的書。“對呀,剛才那個NPC都被吞了!”
不知其他玩家是沒聽到還是不愿做答,總之,沒有人理會他。受污染的規則會發生內容異變,它們是殘缺的、破損的、不完整的。
和他們這種剛從中心城最最底層爬上來的小主播全然不可同日而語,中間幾乎隔著天塹。可是,秦非還是有一點不太明白。門的背后是一條和小房間同色的銀灰色窄道,秦非沿著那條過道走了一小會兒,眼前逐漸開闊起來。
靈體一臉激動。
不愧是好感度高達75%的好朋友,為了他這樣勉強自己,真是感天動地。但,一旦被其他玩家記住了臉,便極有可能會在接下來的副本中遭受各種黑手。
在這段被掠去的時光里,他腦海中的人格已經由兩個變成了整整十六個。
又是秦非身先士卒,與導游道謝過后,他從籃中隨手撿起一個三明治。之后整整三天他都埋首在自家閣樓,想靠著爺爺的藏書救自己一命。
一切不尋常的事必然都事出有因。
秦非計數的水平非常高超,說是行走的人形計時器也不為過,從1數到180的那一刻,義莊院門發出了輕微的咯吱一聲響。他甚至聽到自己耳畔回響起一陣陣急促的心跳聲,“咚咚!”“咚咚!”,就像游戲里的角色瀕死前的系統提示音。
多么順利的進展!
不知6號準備如何解決這個局限,但,總之,他們結盟,對三途與秦非而言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明明蕭霄是為了秦非才產生的那種宛如行走在懸崖峭壁旁、時刻提心吊膽的感覺,可秦非卻似乎完全沒能感同身受。這是他這次從教堂回來后的第三次日落。
五分鐘過后,眾人在一棟黑色的房屋前停下。
貓眼中,赫然出現了一只猶帶血絲的、渾濁的眼睛!她的血液和碎肉遍布表世界的整個餐廳,死狀不可謂不凄慘。秦非琥珀色的瞳孔閃過一抹凝重。
可事實就呈現在他眼前,有一個玩家,在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況下,已經被窗外的怪物拆吃入腹。在這場簡單粗暴的博弈當中,鬼怪方的勝率原本在66.6%。林業不敢細品,將嘴里的食物囫圇吞下,抬起頭對老板娘扯開一個不太自然的笑:“好吃極了。”
空氣震顫起來,墻壁和地板開始蔓延出灼燒一般的焦痕,血跡和霉斑出現在房間的各個角落,他身下那張柔軟的大床變成了一張光禿禿的鐵質刑床。
“12號,別發呆了,快進去啊!”說著他急吼吼地邁步。
按照昨天日落的時間點來計算,現在起碼已經是下午五點半。
老神父真的很怕,等一會兒走到他的寢室門口時,這個年輕人會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將他扔出窗外,并宣布這間房間從此歸屬于自己所有。草!
但玩家們基本沒有走太遠,仍舊在活動中心的各個角落三三兩兩談著話。外來旅行團。
但,這技能也有一個缺點。
沒有比他更適合的的人選了。就連那幾個看起來很不好惹的高級玩家,也都還在二樓。“咱們這次來這個鬼地方,都虧了遇到薛叔和冉姐,不然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轉,肯定要出事。”
說著他順手就要去擰酒瓶蓋兒。
蕭霄正了神色,壓低嗓音問秦非:“秦大佬,你聽見沒有?”他不敢、也發不出太大聲音,只能嘶啞著嗓音,試圖與其他棺材中的人搭話。還能忍。
“你好,王明明,我想請教你一下,請問這個小區里最近有什么怪事發生嗎?”
而出乎秦非意料之外的是,他們離開時,竟還引走了三個血修女的其中一個。
蕭霄在用餐時間過半時,就像是植物人忽然恢復了行動力一樣, 風卷殘云般將所有的東西吃得一干二凈。
最終停在了秦非的門口。
不過短短幾秒鐘時間,秦非的腦海中已然千回百轉。“走吧,一起去戶籍管理中心”
徐陽舒站在祭臺上,嚇得差點尿了褲子,蕭霄搖動鈴鐺向祭臺邊緣跳去,一把抓住黑布將徐陽舒蓋在了棺材里:“別添亂。”卻又寂靜無聲。
作者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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