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灰色的車載電話靜靜放置在窗邊,大巴司機早已不見蹤影,秦非伸手,碰了碰那個廣播按鈕,車里卻沒有任何聲音發出。蕭霄皺眉盯著車窗外的黑暗,而秦非則穩穩坐在位置上閉目養神,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秦非聳聳肩:“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要把副本怪物帶走,就只能是簽訂主從契約了吧。”秦非微笑著,大言不慚地開口:“ 哦,今天上午遇到教堂的神父,我們聊了聊。”
布簾背后,枯樹版遍布著褶皺的手抓住鋼管,輕輕揉搓了幾下。至于副本內同樣危機四伏這件事,蕭霄反而沒那么擔心。
“神探秦洛克!”她在感情上已經被秦非說服了。上面寫著:【錦程旅社高級會員卡】
秦非一眼掃過所需的物品清單,和煉制普通僵尸的大差不差,僅僅有一些用量上的細微出入,這些東西在守陰村中肯定也很容易找到。……
秦非在逃跑過程中不小心踩到了一只老鼠,囚犯穿的軟底鞋下傳來軟綿綿的觸感,空氣中傳來“吱——”的慘叫聲。
蕭霄臉色一白:“來了。”
那《馭鬼術》豈不是手到擒來!……“你只需要想清楚。”
在林業的不斷掙扎下,那股力道似乎是松了些許,他能動彈的幅度越來越大了,宛如一條被人捕撈后扔在河岸上的魚,在瀕死的干涸中苦苦掙扎著、無助地擺動著身軀。既沒有過早的出手傷人,也沒有受到撒旦的蠱惑。躺在地山的人口鼻出血,四肢抽搐幾下,很快不再動了,高大的怪物追趕上來,伸手撿起地上的尸體,整個塞入口中,就像是吞進了一整塊糖。
這預感是無來由的,但十分強烈。荒山依舊是那片荒山。
他急切地補充:“我知道你們這些人想要什么,但你向主懺悔我的罪行,并不能讓你得到你所想要的。”隨著他在迷宮中越來越深入,那些眼球們的反應也越來越大。
兩人幾乎快要被這意外之喜震傻了。
嘀嗒。
他們會不會因此而看不慣自己,在之后的十幾天里不愿帶著他、甚至是給他使絆子?原來,不是所有的人心都那樣黑暗。
他說獵頭們是非常有犧牲精神的玩家,愿意能做這種職業的,一個個都是狠人。假以時日,他勢必能夠成為與蝴蝶比肩、甚至將他遠遠甩在身后的,令人仰望的存在。若不是靈體們都沒有實體,今天恐怕免不了要發生一起慘烈的踩踏案件。
在所有人都聚集在院子中央的時候,他悄無聲息地脫離了玩家隊伍,一個人慢悠悠地走到了院墻邊。秦非話音落,凌娜的眼中驀地閃過一抹晦暗不明的光。
秦非對著中年人點點頭,語氣溫和地開口道:“你們好,我叫王明明。”就這還是沒有受到副本任何蠱惑、全程以最佳狀態通關的結果,那些精神免疫比他更低、被桌上食物影響更多的新手玩家,下降的san值只會比蕭霄更多。被整整六臺電鋸攔腰斬斷,碎木板炸得遍地都是,一整個面目全非。
片刻后,它在棺材中上下舞動起來。
前方,是一片如迷宮般的走廊。這根本就是副本的陰謀。
“不過……”青年歪歪腦袋,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顏色、長度、甲床的形狀都非常完美,就是可惜,款式上似乎還是單調了一些。”她要讓林守英回來,將幾十年前那場慘無人道的屠殺,再復現一次!
的確,來參加直播,當然是要做任務的,除了做任務他們也沒什么別事的可干。
身后,蕭霄還在強行掙扎:
甚至連那種劫后余生的輕松感也完全沒有在他身上體現出來。“對了。”秦非像是忽然想起了點什么似的,“你這里有沒有藥品?就是那種……”這是……蘭姆的第一次人格分裂?
喲呵?秦非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你在開什么玩笑,我當然聽到了。”
身受重傷也阻止不了秦非頭上劃下三道黑線。
王明明的爸爸:“今天兒子真是乖巧懂事。”徐陽舒仰面朝天地躺下,如今他也用不著裝昏迷了,睡得心安理得,沒一會兒就響起陣陣鼾聲。
廂房中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臉色都不怎么好看。雖然按照秦非提出的圣母掛墜理論,6號此刻的精神狀態已經是岌岌可危。
“對對對,還是要看人!上次我看這場直播的時候,15號是個長得跟豬頭一樣的男玩家,鏡子里的他一出現我隔夜飯都要yue出來了。”
當然,這小伎倆最終也沒能生效,秦非帶著鬼嬰的衣服成功進入了里世界,而鬼嬰本身則依舊不見蹤影。事實上, 在整個中心城內,除了系統本尊, 恐怕不會有再第二個人能夠畫出F級生活區的地圖了。
“以那兩個人現在的狀態,沒辦法和我們一起完成煉尸。”
作者感言
保安制服一定是將那個蹲在路邊哭的女生判定為了社區居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