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了三年,五年。三途,鬼火。
蕭霄快被秦非嚇哭了,大佬兩個字再也叫不出口:“秦非、你??”見過就是見過,沒見過就是沒見過,一張尚能算得上有記憶點的臉,假若只有一兩個觀眾忽略了他,倒也還說得過去,可所有觀眾都不約而同地忽略了他——蕭霄是誰?
神父:“……”秦非不知道時間是被拉長還是被縮短。
程松像個悶葫蘆似的一言不發(fā),時間久了鬼火也覺得沒意思,他一見秦非是個新面孔,看上去像是也和程松蕭霄幾個認(rèn)識的模樣,立即開口道:“喂,那邊那個,你要不要來我們鬼火?”導(dǎo)游對車內(nèi)怪異的氣氛渾然未覺,拿著喇叭,語調(diào)僵硬地重復(fù)著同一句話:“目的地已到達(dá),請大家有序下車——”秦非安撫般地拍了拍鬼火的肩膀:“不要擔(dān)心,你看我這不是什么都沒說嗎。”
但這并不意味著他會喜歡眼前這坨像垃圾一樣的東西。“可是、可是。”談永磕磕巴巴地道,“為什么是我們?”#秦非的直播間,帶給您家一般的溫暖體驗
“為了能夠讓旅客們擁有最純正的民俗體驗,村長為大家準(zhǔn)備了一些具有當(dāng)?shù)靥厣膫鹘y(tǒng)服飾。”
“他寫下的每一個字好像都在嘲笑我,對我說哈哈,你是大白癡!”
他關(guān)掉彈幕翻身下床,來到書桌邊。“沒勁,真沒勁!”
蕭霄無語地抽了抽嘴角,被個不會攻擊人的東西嚇成這樣,這孩子也是有點本事。亂翻東西怎么就不純潔了?再說了,玩家們因為害怕觸犯規(guī)則,翻東西都是輕手輕腳,拿起什么下一秒就立馬放回去,簡直有素質(zhì)得不行。
一!秦非抬頭看向蕭霄。神父不間斷地呼喚著。
但,秦非可沒有那么好騙。圣嬰們?nèi)齼蓛傻卦诨顒訁^(qū)中打著轉(zhuǎn),不時有人上前同其他人搭訕,對話卻都沒能持續(xù)多久。
刀疤他到底憑什么?既然蕭霄這樣說了,又說聲音是從走廊盡頭傳來的。少年再次檢查了一遍周圍環(huán)境,在終于確定各個角落都沒人以后,他正了神色,轉(zhuǎn)頭看向秦非,說出了一句令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到十分詫異的話:
秦非眨眨眼,將鏡子從抽屜中取出。直播大廳中,剛才還在為秦非提心吊膽的觀眾們瞬間吐槽聲一片。正在直播的畫面內(nèi),空無一物的空氣一點點扭曲,一個模糊的輪廓顯現(xiàn)在空氣中。
這他媽的又是什么鬼東西?她因為秦非的外表對他產(chǎn)生了好感,但好感度上漲的也不多。修女冷冰冰的嗓音自身前傳來。
秦非眼角的肌肉都快抽筋了。“就算你已經(jīng)確定那個NPC就是鬼,也暫時先別說。”他強(qiáng)調(diào)道。
兒子,再見。自己有救了!
什么人啊這,挖墳竟然都能如此得心應(yīng)手?身后的青年笑意盈盈,伸手從衣口袋里一摸,像是變魔術(shù)似的掏出了滿滿一把銅鈴。
教堂里的地面就像一坨軟爛的肉,踩上去時帶出一種黏膩的回彈感,說不出的惡心。
屋內(nèi)眾人連躲閃的空間都沒有,只能咬牙四處逃竄。“你們那個不是,我這個才是。”秦非重重摔落下來,屋內(nèi)的靈牌稀里嘩啦散落一地。
秦非話音落下的一瞬間,在鬼火完全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遲鈍表情中,那扇間隔著生與死的大門緩緩打開了。服務(wù)大廳就在街道中間最顯眼的位置,秦非走進(jìn)大廳后表明來意,負(fù)責(zé)接引的NPC立刻滿臉笑意地將秦非帶到了三樓的副本線索投遞處。
秦非順勢望向窗外,瞳孔在下一刻驟然一縮。“系統(tǒng)呢?這是bug吧?這肯定是bug!”
怪不得他一上榜,那么快就被人發(fā)現(xiàn)了。秦非自然是看懂了。
穿一襲白裙,黑發(fā)像是潮濕蜿蜒的水草,姿態(tài)扭曲地向他沖了過來!直播大廳瞬間爆發(fā)出一陣尖叫。作為一個副本中的小boss——雖然只是F級副本,但鬼嬰的實力同樣非同小覷。
“臥了個大槽……”他輕輕叩擊著囚室的門欄。尤其是那個npc,秦非在黑白相片上看到過他年輕時的樣貌,和祠堂中某個與秦非擦肩而過的路人村民一模一樣。
他們和那女人一樣長著棕灰色的頭發(fā),身量高大,皮膚粗糙,看起來和蘭姆簡直不像是一個人種。
那就不必了吧媽媽。他的臉上笑意溫和,氣氛卻并沒有因此而緩和一點,兩人之間劍拔弩張。
秦大佬他,該不會是故意在逗自己玩吧?秦非目光深沉,簾子背后是一片漆黑,全然看不清里頭的光景。小鬼……不就在這里嗎?
祭堂中,有人十分焦急地沖了出來。他繼續(xù)詢問艾拉:“醫(yī)生在哪里?”
現(xiàn)在才剛天黑不久,這間屋子里就已經(jīng)是這幅鬼相,等到臨近半夜時,還不知會變成什么樣子……
“那要怎么辦?!”鬼火臉都綠了,難道他們真的要去一口氣干掉6個人嗎?秦非提完問題后, 便再無人開口。
作者感言
“不行哦。”秦非笑瞇瞇地擺擺手,“這里只有你一個人去過徐宅,沒有你帶路,我們怎么知道它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