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區域混亂一片。秦非點了點頭:“回廊面積這么大,遇到像今天早晨那樣的事情時,會很頭痛吧?”很快,眾人便來到了祠堂門前。
剛好,他不需要再多跑一趟。“可是, 通緝令誒,蝴蝶好久沒發過了……”
不是僵尸沒有聽到鈴鐺聲的那種不能動。秦非挑起半邊眉梢, 詫異地看著林業。無論是禮堂中那副突兀出現的掛畫,還是夜晚村道兩旁那鋪天蓋地的、幾乎要將人的視野淹沒的石像,都在明晃晃地、十分刻意地吸引著玩家們的視線。
“這一波絕對是劇情流主播的高光時刻啊,可以列入史冊了吧!”
死掉的小孩心思和活著的小孩心思一樣難猜。一道沙啞的嗓音突兀地出現,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什么超強彈力球被扔進幼兒園里,也早該自動停下來了。房間一角, 尖銳的長指甲僵在半空,五根手指奮力扭動著,就像是在和難以違背的命運做最后的抗爭似的。青年垂手站在駕駛座旁,神色云淡風輕:“你說電話線?”
E級直播大廳內, 上萬雙眼睛齊刷刷瞪著光幕。
甚至沒人主動要求秦非再多解釋幾句,幾人不過是愣了一瞬,隨即便十分自然地相信了秦非的話,半點都不帶懷疑。秦非眨眨眼,十分誠摯地開口:“來都來了。”
黑暗的空氣中隱約傳來沉悶的鐘響。
“別那么緊張,我只是有一點小小的疑問。”道路的盡頭,一群人已經提前一步等候在了那里,正是同副本中的其他玩家。
那是個名叫談永的青年,一頭雜亂的黃毛使他看上去輕浮又吊兒郎當,秦非對他有印象,方才在大巴車上,這個談永與刀疤幾乎一拍而合,是追隨著刀疤想要下車的那幾人當中之一。蕭霄是第一次靠近告解廳,掀起絨布一腳,小心翼翼的探頭進內打量。此言一出,的確令玩家們心安了不少。
賭盤?很顯然,這道聲音不僅僅是秦非聽到了,就在同一時間,車廂內各處的新人齊齊停下了動作,或坐或站,對著眼前的空氣發起呆來。E級直播大廳一片沸騰。
“對啊,他們都好聽那個人的話,都到這么危險的關頭了,還是他說什么他們就做什么誒,連解釋都不需要一個。”
鬼女卻被他剛才的話弄得有些不悅:“你剛才那樣說,難道是故意想要騙我,好提前拿走那本書?”休息室內的立式掛鐘響了起來。
那人愣怔一瞬,心中涌起一股不太妙的預感。“這小子真的好奇怪,我之前就發現了,那些NPC都對他好好哦……”
“你!”在秦非這里接二連三的受挫,談永惱羞成怒,大步流星地向遠處走去。
他立在窗邊落進來的陽光中,燦金色的光線在他的臉上勾勒出一圈金黃色的暈影,看起來充斥著若即若離的破碎感,美得不似凡人。
這種和怪物硬碰硬的關頭,若是在高階副本中出現,那必然是十分精彩的畫面,玩家們會拿出他們壓箱底的絕活和怪物對抗。
無論是隨手順東西的本事,還是溜門撬鎖的本事,秦大佬看起來都不像是一般人啊。
談永被秦非看得渾身直發毛,走了幾步,還是沒忍住停下腳步,回頭,直勾勾盯著秦非問道:“你們幾個怎么不動?”昏沉與黑暗如潮水般席卷而來。
秦非卻還是搖頭:“不急。”
秦非、蕭霄和林業一起盯著鬼火。
短短一條路就像是永遠走不到頭。秦非:“……”
這小東西在亂葬崗時令人震恐的表現,蕭霄直到現在仍舊記憶猶新。不見得。秦非卻并沒有猶豫,畢竟,鬼嬰頭頂那被填滿了半截的進度條就是他最大的保障。
右邊僵尸本人:“……”“這里可是往期直播時的死亡重災區,主播這都能躲過,說不定真的能從門里出去。”雖然鬼火的天賦技能并不像有些攻擊型玩家那樣至關重要、甚至關系著他們在副本中的生死存亡,但高低也算是工會內部的機密。
這和羊入虎口有什么區別?
這三分不知是什么時候冒出來的,毫無征兆地出現在了每個人的屬性面板上。林業想了想,轉身去和柜臺里的老板娘搭訕。
崔冉學著薛驚奇那樣陪著笑臉,一個勁點頭:總會有人沉不住。
不得不說,8號的技能實在非常好用。鬼女微微抬頭。
最后成功召喚出了一個不知什么鬼東西來,一邊往他們背后吹冷氣一邊喊他們的名字。
作者感言
而且又為什么,鏡子里只有秦非,卻沒有鬼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