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秦非和蕭霄實際上并不是善堂的人,但因為他們在中心城中那幾天和程松走得比較近,三途和鬼火都已經默認了他們是一伙的。秦非被蝴蝶公會通緝了。
走廊外的時鐘敲響了10次,又敲響了11次。
10:30分寢室就寢死刑犯們被送往教堂,在那里他們將通過規律的生活;學習勞作,以及虔誠的禱告,來洗刷自己的罪。
“他的san值都這樣了竟然還沒掉!”這房間這么小,讓他躲到哪里去?雖然他的確是這么說沒錯啦。
“咱們這次來這個鬼地方,都虧了遇到薛叔和冉姐,不然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轉,肯定要出事。”旁邊立刻有玩家接話:“對對對,廣場旁邊有個幼兒園,我也記得!”
隨著秦非鏟下的土包越堆越高,一個小小的棺材完整地顯露出來。
半掩著的玻璃窗外,若隱若現的人聲遠遠傳來,嘈雜而連結成片。透過那雙空有蘭姆輪廓的眼睛,秦非能夠看見一個與那孩子截然不同的、浩瀚、磅礴,而又難以捉摸的靈魂。在微弱火光的映照下,秦非看到那堵墻似乎輕輕地蠕動了一下。
可是……只要秦非頂著王明明的臉,即使表現出和平日截然不同的行為舉止,王明明的父母也不會生氣或是懷疑。
這種敵對, 與暗火和蝴蝶公會之間的那種暗仇不同。那兩個人走了,應該是去尋找其他玩家,繼續挖掘他們的秘密去了。比如蝴蝶來追殺秦非的那天,鬼嬰就幫了他很大的忙。
他們立即圍到了秦非身后。秦非眉心緊蹙。
青年微微頷首:“我來找你是為了告解廳的事。”可奇怪的是,雖然儀式沒能成功完成,那個坐在鏡子前的男生卻在不久后騎車時意外摔斷了腿。彈幕里的觀眾已經快要急瘋了。
導游過于緊張的表現,令秦非意識到了一個先前被他忽略的細節。徐陽舒在這短短一天之內遭受到的驚嚇,實在有點超過他所能承受的生理極限了。“你的武力值在這個副本中絕對數一數二。”
“嘔嘔!!”“跑啊!!!”看到墳山近在眼前,眾人心跳加速的同時又松了一口氣。
秦非一臉的沉痛:“我從沒有做過那種事,我只是在幫10號抓虱子。”再加上他看上去單薄又無害,比暴力瘋狂的6號不知好到了哪里,因此,在大多數玩家眼中,6號對他們的威脅反倒更加直觀一些。程松像是渾然未覺:“怎么樣?”
秦非走進自己的臥室,站在虛掩著的房門背后,透過貓眼,將走廊上的動靜看得一清二楚。路上的行人車馬全都像是被人按下了倍速播放鍵。光是看他們二人現在這個不正常的樣子就知道,這桌食物一定有問題。
……難道他們不分性別?但此刻,或許因為秦非正寄居在蘭姆的身體里,致使他他能夠無比清晰地明白一件事:怎么會有這種人,拿別人的命來送人情啊??
但那兩人并不太領這份情。但林守英怎么會愿意呢。很快,系統播報聲便解決了秦非的疑惑。
如此一來,本年內針對尸王的封印加固就完成了。原因無它,只是因為徐家老爺子早在50余年前便已搬離了守陰村,那時就連徐陽舒的父親都還只是個不記事的小童,更別提徐陽舒本人了。
秦非點點頭,揚起下巴指了指前面:“他們在干嘛呢?”
這會令他非常沒有安全感,每一次呼吸間,都帶著仿佛正在被人窺伺的難熬。新的規則?
而挫折從來不會因為6號心生妒忌就暫緩對他的侵襲。身下的皮質沙發柔軟,蕭霄大半個身子都陷了進去。在副本中奔波兩天的疲憊得到舒緩, 整個人從腳后跟到大腦都變得懶洋洋的。
蕭霄搖搖頭:“就掉了一丁點, 估計是剛才里世界出現的時候, 情緒波動太大造成的。”現在看來,他和蕭霄其實是前后腳進來的,彼此之間的距離一直沒有拉開過。林業幾乎急出了哭腔:“完蛋了!”
玩家之間的信任度極速降低,所有人都在相互猜忌懷疑。E級主播進副本的間隔時間是3-30天,在這個區間內,玩家想在任何時間進副本都可以。林守英,是守陰村最后一位有真本事的趕尸匠。
兩人都沒有多余的閑心去理會2號。
在6號順利拿到24分之前,那個脆弱的結盟就勢必會瓦解,屆時不需要他們出手,6號聯盟內部的人為了活命,也一定會動手對付他。“砰!”
不可能的事情嘛!
坐在王順身旁的人試圖制止他,卻被他一掌揮開,險些連人帶椅子翻倒在地。
那粗獷的、帶有力量感的、像是能夠浸透石質墻壁沁到墻面另一層去似的字樣,光是看著便讓人覺得骨縫發冷。蕭霄的眼睛倏地瞪大了:“這,這不好吧?”
一分鐘過去了。林業對秦非有一種莫名的信任,總覺得,他只要不是被人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暗算,就一定能有所應對。
那些揮灑而下的血珠落在他的衣襟和臉上,為他略顯蒼白的膚色增添了一抹妖冶的猩紅。
作者感言
“靠靠靠,主播牛逼!容我說一句,主播真的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