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落在陶征眼里,讓他越發(fā)認定了秦非是個低調(diào)的大牛。現(xiàn)在回憶起來,他似乎有點想不起剛剛那個傳話人的樣子……
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反正雪地里躺著的,又不是真正的小秦。在一個副本中,污染源所在的位置必定是整個副本最為核心的區(qū)域。
夜晚的風(fēng)似乎變得大了些,刮得兩旁樹葉簌簌作響,在混沌無光的天色中,舞動的樹影和蔓延視野的鬼影混為一體。即使這并不是在副本中,而是在十分安全的中心城里。
秦非眨眨眼:“我不是告訴你了嗎,我和他說了幾句話。”
幾個心臟跳得咚咚響的玩家,看向秦非的眼神都變了。“以及。”無數(shù)復(fù)眼翅蛾被困在了冰層以下,這些飛蛾泡在水中,卻并沒有死,反而像是魚一般動作迅捷地游曳著,在冰層下方翻攪出片片波紋。
圈欄區(qū)正對著的是一條封閉走廊,前行近百米后,在走廊的盡頭,一側(cè)是上甲板的樓梯,另一側(cè)則是工作區(qū)。秦非今天早上從房間里出來后,就一直和應(yīng)或頭對頭嘀嘀咕咕。
身后眾人目瞪口呆,只有林業(yè)面露了然。彌羊:“……”畢竟同為被標記的玩家,誰知道會不會就變成鬼的下一個目標?
居然在短短幾小時內(nèi), 押注一舉超過了原本排名第三的薛驚奇。
在出發(fā)去保安亭之前,秦非還有另一件事要宣布。“有一年,登山社組織活動去爬雪山,參與這場活動的一共有10個人,其中包括一對感情很好的情侶。”說著兩人一起扭頭,看向一旁站著的彌羊:“但是他不行,兒子!!”
秦非完全沒時間看彈幕。“呼——”活動中心的綠色光圈未變,但在稍遠一些的地方,一個新的黃色光圈正在逐漸形成。
船工粗喘著,雙手撐著膝蓋,原地休息了片刻,而后自言自語:
當(dāng)墻上的遮擋物被拿開之后,林業(yè)竟然看見了一張被油污熏染得不像話的紙。秦非無辜地眨眨眼,一副天真單純白蓮花的樣子:“你蹲在我家門口想干什么呢?”
應(yīng)或的話在聞人黎明這里是很有分量的,他一提起,聞人黎明立即正色詢問:“怎么說?”
林業(yè)小聲吐槽:“也不知道上面放著的是羊還是人。”聞人黎明的目光閃爍了一下,沒再說話。松開了, 又沒完全松開。
“一片樹林。”秦非抿了抿唇,下頜緊繃。從他的口鼻中冒出泡泡,咕嘟咕嘟涌上水面。“還有這個,《幽魂湖慘案》。”彌羊翻到后面幾頁。
黑發(fā)男人雙手插袋站在湖岸邊,漆黑的眸中鋒芒盡顯,嘴角掛著像是不屑又像是厭煩的輕笑,黑鉆耳釘在雪光的反射下熠熠生輝:“要不就你來吧。”青年半瞇起眼,心中隱約有了些猜測。此刻彌羊以原本的容貌示人,陶征一眼就將他認了出來。
不過也沒事,反正秦非并不缺錢,保安隊的工資他能不能拿到都無所謂。
你家的傳承看起來很刑啊。
那就只會是污染源搞的鬼了。全部一股腦似的向外沖,一副不將秦非撕成碎片不罷休的兇狠模樣。“這是什么?”
現(xiàn)在兩小時滿打滿算才過去大半個鐘頭,野豬覺得他們沒必要那么激進。什么情況?
秦非站在人群最外圍,一邊聽著里面的玩家吵架,一邊分神盯著那個多在草叢里的家伙看。
彌羊的身形靈巧得不像話,眨眼間便竄上了十幾米高。
秦非很少有閑心和人玩這樣咬文嚼字的游戲,可他現(xiàn)在就是這樣做了,十分惡劣地逼問著:“哦?剛才的,不就是你嗎?”彌羊的視線先從上到下掃視著秦非:“你一路走來,一點也沒被怪物攻擊過?”
“那是當(dāng)然。”秦非頷首,“能為船上各位尊貴的大人帶來更加精彩的動物表演,這么好的機會,我怎么能夠不珍惜呢?”振翅的灰白色蛾子像是瘋了似的朝某個方向飛去。
那是一種猶如醍醐灌頂般的醒悟,蕭霄忽然福至心靈。晃晃悠悠地,朝他們走過來了。
傀儡玩家看著緩緩合上的門,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一分鐘。秦非神色晦暗難辨。
“倒也不一定, 雖然他們學(xué)不來大佬一年直升S級, 但還可以學(xué)學(xué)大佬別的呀, 比如兩年失蹤、杳無音訊什么的。”“你……”
A級直播大廳,響起一道痛徹心扉的哀嚎聲。
還能順便為自己收割一波好感。
作者感言
蕭霄莫名其妙被打了一大管雞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