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蕭霄循著他的視線望了過去,待到看清門上景象的瞬間,瞳孔驟然一縮!
緊接著,好幾個五顏六色的高階靈體出現在了金色的靈體身旁。蕭霄喃喃自語:“有時候我真懷疑,你在大巴車上說的那些是不是在騙我……”“當然不是巧合。”npc老人就像是能看穿玩家們心中正在想些什么,一開口便精準戳中了眾人的求知欲,“一切都是為了村祭,為了……”
什么情況?歧視假裝成NPC的玩家嗎?身后的青年笑意盈盈,伸手從衣口袋里一摸,像是變魔術似的掏出了滿滿一把銅鈴。秦非聽他們張牙舞爪地嚷嚷,尷尬得直挑眉。
身前的棺材中,徐陽舒還在呼呼大睡,神色舒緩,呼吸放松。夜色越發深重,本就微弱的月光此時已經徹底消失無蹤,整片墳冢伸手不見五指,只有一座座石碑聳立原地,如鬼影幢幢。三途姐不在身邊,他覺得他就像是一個被剝掉了殼的白煮蛋一樣,隨便來一個什么東西輕輕戳一下自己就會爛掉。
……這大約就是規則類直播的殘忍之處了。“班里的小朋友最喜歡這個哨子,每次我一拿出來,大家就都搶著要,一不小心就被他們弄到沙坑里去了。”
其實孫守義也并不想多管閑事,只是一想到朝夕相處了兩天的人可能要去送死,心里就有點不是滋味。看樣子,撒旦是生怕秦非再找到他。
“艸我真是服了,老婆可不能死在這里啊。”沒有人將這當作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在這不長不短的半個小時時間里,她已經意識到,面前這個穿著華麗衣袍的青年在對副本信息的掌握上,早已超過了他們太多。轉念一想,規則中曾提到過教堂不能見血,于是又將刀放了回去,換成了一根棍子。
算了吧,誰還不知道你啊!
“但事實上,積分不過是擢選‘圣子’的手段罷了。”
緊接著,他忽然開口,說了一句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話。出現在眼簾中的,是一個不過五六十厘米高的小東西,乍眼一看,或許會將他辨認成一顆肉球。大約三分鐘以過后,導游看著還留有一小半食物的竹籃,抬頭,露出厭惡的表情,眼神如刀子般從一眾玩家臉上掃過。
且不說他實在無法說服自己去完成那任務,就算他真的狠下心來自薦枕席,又有誰會接受呢?其中1~15號,是蘭姆在成長過程中受到各種不同的刺激,而分裂出來的人格。觀眾:“……”
剛才尚算明亮的月光早已消失得分毫不見,天空像是一張漆黑幽深的巨網,將地面上的一切攏入其中,難以逃脫。
“誒,那個薛驚奇真的把那兩個E級女玩家帶走了!我真不明白他一個B級玩家,為什么這么喜歡帶新人?”彈幕里的觀眾已經快要急瘋了。
3號仰著頭,口腔中血沫翻涌。
棺材里面靜靜側躺著一個人,雙眼緊閉,面色蒼白中帶著青紫,呼吸微弱,額角不斷有細汗淌出。刺骨的寒涼在身周涌動。
兩人說出這段話時駕輕就熟的姿態,仿佛相似的場景已經在這個家中發生過無數次。原來人在倒霉的時候是真的可以這樣倒霉。他是擔心有人會扛不住村祭的壓力,試圖在儀式開始之前偷偷跑路。
說完他將辦公室的門鎖上,帶著秦非向祠堂大門的方向走去。最最主要的是,當他拿起刀抹人脖子時,甚至產生了一種無比稱手的感覺。所有里人格的姓名、個性、成因……
“你不是我的里人格,也不是蘭姆的副人格。”木質枷鎖拷上2號玩家的雙手,牢固如鋼鐵般的大掌按壓上他的肩膀,2號直到此時才回過頭來,恍然如夢般驚呼:“你們是誰!”
如果是這樣,那徐家爺爺還將書留在祖宅干嘛呢,直接一起帶走不就好了。孫守義說完,又看向秦非。能夠和修女搭話刷好感度的時機太少,他不得不抓緊每一次難得的機會。
“至于這么復雜嗎?我看主播一波單純就是失算了,按照他本來的跑路速度,完全可以在救下那個小男生以后帶著他一起水時長到關卡結束……話說也真是奇了怪了,怎么半個亂葬崗的鬼都跑去追他???”不過——
秦非抓住了重點:“每個人都表現出了異常嗎?”然后從一角開始逐漸消失,仿佛有一把看不見的熊熊烈火,正吞噬著他的身體。
將全部碗筷洗凈甩干,秦非清洗雙手,拉開廚房的推拉門。
他遇見了孫守義和劉思思,對方也正和凌娜走散沒多久,正一邊找她一邊往回走。光幕前,所有靈體都擠擠挨挨站在一起觀看直播,他卻獨自享有一個座位。
中間那靈體一副虛榮心得到了極大滿足的模樣,伸手捋了捋自己并不存在的胡須,拖長著嗓音開了口:“那還要從三天前,這場直播剛開始的時候說起……”聽見前方有腳步聲,他先是以為那npc又回來了,一顆心險些從嘴巴里跳到地上去。【鳥嘴醫生的工作守則】
頓時,半邊襯衫被染成猩紅一片。可誰能想到!
秦非回頭,回答道:“我在和他說話。”“那六個人并不是死了就算了,等到7月15,他們的尸體在村祭上還有用,村民們應該不會大費周章的先將他們埋了,然后再挖出來。”
看來醫生很清楚表里世界的翻轉。
蕭霄見狀,神色松動了些許:“還真是。”
抽屜中的物品暴露在空氣里,青年捂住嘴,琥珀色的瞳孔滴溜溜直打轉:“哎呀!”
作者感言
杰克像個背后靈一樣陰森森地盯了秦非三天三夜,卻在最后,距離副本通關只有一步之遙的時候,狠狠出了場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