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能說明一點。“……媽媽。”蘭姆輕輕吞咽了一下。
“進。”秦非對著門那頭道。12號根本不可能看得到。
安安老師站在那里,用一雙白多黑少的眼睛死盯著面前的青年,聲音低緩地開口:“跟我來——”
即使有可能存在假規則,秦非也并不認為導游說的會是假話。篤——這個人的確看起來就很不一般。
秦非:……青年臉上露出迷茫的神色,他漂亮的瞳孔中寫滿了迷茫,那雙琥珀色的寶石上像是蒙上了一層霧。
一個蘑菇頭綁著紅色蝴蝶結的小女孩這樣說道。這很明顯,用膝蓋都能看得出來。她似乎明悟了。
是這樣嗎?導游的嗓音逐漸變得尖銳狠戾,玩家們的表情一點點扭曲起來,鼓膜像是被一記大錘重重掄過,泛起陣陣悶痛。秦非無所謂地站起身:“可以。”
每個人心里都涌起同一個念頭:
并不一定。但它現在似乎學會了憑空消失。鬼女忽然就愣住了。
是為了找回他丟失的面子。
鬼女不慌不忙地眨了眨眼。這一聽就很像罪孽的根源,非常值得懺悔的樣子。
魁梧的男人將室內的燈光遮蔽,只留給3號一片涼透心臟的陰影。玩家根本無法和污染源相抗衡。秦非之前聽蕭霄和程松他們聊起過,三途是暗火公會內定的核心種子預備役,現在放在鬼火,只是因為她級別還低。
談永被導游渾身散發出來的不耐煩給煞住了,囁嚅半天都沒說出來話。
談永的臉直接漲成了豬肝色。他說三途克制不住自己心底殺戮的欲望,每到深夜,就時常渴望見到鮮血。
“他們家也有人去世了。”想到鬼火所形容的有關于蝴蝶的那些,蕭霄的后槽牙都開始發酸了。秦非順著6號目光所及的方向望去。
面對緊閉的房門,秦非束手無策。
對于觀眾們口中的精神污染,秦非實際上并沒有多么清晰的感受。他都有點懷疑,12號是不是真的剛十月懷胎生完孩子了。
夜色越發深重,本就微弱的月光此時已經徹底消失無蹤,整片墳冢伸手不見五指,只有一座座石碑聳立原地,如鬼影幢幢。光幕中,秦非已經站在了王明明家門外。
秦非嘴角掛著似有若無的嘲弄的笑。可拉倒吧!這是真的半點看不出來啊!
“我只是以為你提前回去了,沒想到你還在這里。”村長口中這樣說著,表現出來的卻全然是另一種意思,他上下左右地打量著秦非,像是在看什么離奇的天外來物似的。可是,她能怎么辦呢?
“你的神父就在這里,陪你一起聆聽。”
孫守義想起義莊門口的六串紅色紙錢,神色復雜。可誰家好人帶一堆花里胡哨的衣服啊??
青年站在囚牢前,沒有流露出任何的緊張之色來。
祂究竟是如何注視著他?
這是一本薄薄的冊子,總共加起來也不過十頁紙,里面的內容煉得很干,直切主題,一句多余的廢話也沒有。貿然開口,很可能弄巧成拙。
秦非總覺得,這其中暗藏了某種玄機。
在先入為主的觀念影響下,他們似乎將秦非當成了一個NPC。
他能看到的只有一點, 那就是對方是個掌握著他生死的NPC。最后,玩家們會在絕望與驚懼中被村民們抓住,挨個架上祭臺,被那個所謂的神明挑選。
分別是蕭霄所扮演的10號人格,以及14號人格艾拉。血肉模糊的鬼嬰攀附在秦非身上, 濡濕的皮膚緩緩擦過秦非手臂。“臥槽我好興奮,這場面看著有點嚇人呢怎么。”
從指尖到肘關節,是半截完整的女性手臂,肌膚細膩,截斷面直接消失在了虛空中,就像是被人用橡皮擦擦掉了似的,看起來說不出的怪異。其他人在前面說了這么久的話,那兩人一點竟反應也沒有,就像是兩具尚且溫熱的尸體,模樣嚇人極了。秦非上榜的時間還短,服務大廳的榜單無法通過拍照等圖像手段記錄,就算像那個穿著校服的小男生所說的那樣,已經有不少人在討論這件事,但秦非個人信息的流傳度依舊不會太廣。
作者感言
蘭姆站在這座血肉教堂中, 垂在身側的雙手握緊又放開,整個人不住地顫抖著,顯然已是恐懼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