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有一雙眼睛,但眼前卻驟然分割出了兩個截然不同的畫面。
畢竟,守陰村里的這些村民可不是簡簡單單的普通人,即使再怎么學藝不精,要找起幾具僵尸還不是信手拈來嗎?就算他再怎么特別、再怎么突出,在如今這樣的情況下,也只能是十死無生。不過眨眼的功夫,門鎖發出一陣輕響。
哪有人進了鬼的老巢還能全身而退的?起碼憑借他那淺薄的玄學認識來說,完全不可能。秦非的表情有些許龜裂,不管怎么說,這個天賦技能的名字實在有點令人萎靡。這一片的墓碑群比較密集,給兩人帶來了些許微不足道的喘息空間。
而是因為他發現,自己轉過拐角,卻又回到了剛才那條路起始的地方。
陽光穿過玻璃, 灑落在鋪滿白色瓷磚的地上, 圓形的茶幾旁放著幾張皮質沙發。這是一個看起來心軟,實際卻很不容易動搖的NPC呢。被后媽虐待?
一旁拿刀的那人聞言也驚了,直接出言回懟,“那六個棺材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從廂房中抬進祭堂的,當時還好好的,現在怎么可能不見了呢?”
秦非不假思索地上前掀開布簾。
展示賽,是唯一面向玩家開放的直播。
“去啊!!!!”
修女目光一變。然而另一個名叫王順的玩家卻已然失控,伸手抓向桌上的食材,饕餮般塞進了嘴里。
“你聽。”就這樣直接把他無視了。“我之所以不去靠近24號,是因為,24號和蘭姆并不是同一個人。”
兩人的身影消失在調度中心的那一瞬,遠在另一個維度的某個世界,近萬名靈體的耳畔同時響起了一道清晰的提示音。王明明的媽媽:“一會兒我們分完尸,會把客廳打掃干凈的。”
咸中帶鮮,口感醇厚。這樣的內部結構,大家昨天在村民npc家中已經見識過一次了, 進屋時十分謹慎地低下頭來。艾拉驀地上前一步:“你說!”
“還是趕快想想那些人的尸體究竟可能藏在哪里吧。”
他還以為秦非是被刀疤激得下不來臺才決定鋌而走險,壓低嗓音提醒秦非:“秦大佬,你不害怕嗎?”他對它挺感興趣,它看起來像是一件有趣的新鮮玩具。最終,右腦打贏了。
“假如選錯的話,那個沙堆里,接下去埋的可就是你的頭了”
那清淺的琥珀色眼眸,在此刻似乎也變暗了些許,與他素日里溫和微笑的模樣形成了極大的反差。他說謊了嗎?沒有。
可迷霧漸漸褪去,真相豁然于眼前。秦非攤了攤手:“沒什么,我去那里有點事情要辦。”
身后,尸鬼憤怒的咆哮仍未停歇。反正他也不害怕。
他面無表情地舉起手中的發言稿,公式化地讀起了上面的內容。三途皺起眉頭:“所以,2號在把14號殺死以后,又把她的尸體帶回房間了?”
秦非卻看著那只手一閃而逝的方向,嘴角向上,慢慢勾了起來。老板娘頭頂的好感度條,不由得往前竄了一點點。
然而就在幾秒鐘后, 隨著直播畫面的變化, 所有觀眾都露出了同樣的愕然表情:
秦非抿出一個笑容:“非常好吃,謝謝爸爸媽媽。”踏入義莊大門的一瞬間,秦非感到自己右腿一沉,像是有什么重物掛在了上面。三途難以置信:“怎么會這么巧啊?”
秦非坐在那里,抬眸,向著大廳的方向望去。程松的臉上劃過一抹困惑,似乎是不太明白,眼前這個瘦弱單薄、看起來沒有絲毫威懾力的青年,究竟是怎樣將這群人的心死死捆在他一人身上的。
在觀眾的世界中,金幣就等同于玩家們的積分。下一秒,看守的情緒突然崩潰。“哦,蘭姆,這個可憐的孩子。”
照這種趨勢提升下去,百分之一百的npc好感度能夠給玩家帶來什么?他當了兩天舔狗才舔到20%多,掐個電話線居然一下子漲到75?銳利的齒輪幾乎擦著鬼火的身側滑過,發幾根發絲被斬落,飛舞在空氣中。
那個中年人在向大家發指令時,特意沒有走上處于更高位的布告臺。程松只能根據這條線索字面上的含義,去向村長了解情況。秦非一臉的沉痛:“我從沒有做過那種事,我只是在幫10號抓虱子。”
這個有些特殊的名字成功吸引到了秦非的注意。鬼火兩人則是實在很難相信秦非會死在副本里。原因無它,只是因為徐家老爺子早在50余年前便已搬離了守陰村,那時就連徐陽舒的父親都還只是個不記事的小童,更別提徐陽舒本人了。
意思是,我們過會兒再說。孫守義見狀忙跟上前幫忙。……被一堆人穿胸而過。
沒人可以說話,視線也被棺壁所限,秦非百無聊賴,睜眼看向天空。這種發自內心對隊友的關懷,是絕對演不出來的。高階靈體嘆了口氣。
作者感言
“我老婆智力超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