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說過的,大巴上的規則提示。”秦非向孫守義微笑頷首。“行行行。”鬼女已經發展到看到秦非的臉都有點頭痛的程度,“你說什么都好,反正,事情就這么定了,你快走吧!”腳步聲凌亂,推嗓咒罵聲不絕于耳。
三途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店里的其他顧客,片刻后得出結論:“我們得把碗里的東西吃完才行。”
她看起來比自己的媽媽年紀還要大,卻因為倒霉被卷入這種危機四伏的直播當中。為了生存,即使好不容易逃離副本,依舊不得不被迫每天進行高強度的工作。
蘭姆一愣。她開始掙扎。
蕭霄一顆心咚咚狂跳,對面的女鬼雖然沒有立刻傷害他們,但明顯也來者不善,蕭霄不明白秦非為什么還不跑。在不久之前8號,和11號一起,去找了6號玩家。見對方神色逐漸凝重,他也不由得跟著開始緊張:“怎、怎么了嗎?”
和秦非這類白皙清瘦的秀致男青年一樣,凌娜這樣漂亮時髦、凹凸有致的女性也很符合刀疤的審美。但,油鍋里的那顆頭,顯然屬于玩家。
他說話的聲音中帶著一股令人難以忽視的誘惑,仿佛能讓人順著他的思維,一步步邁進黑暗中去。想到這里他突然明白過來:“你是說,我們現在是在教堂的里世界里?”蝴蝶點了點頭。
眼前的屋子似乎變得新了不少,門上的漆面完好,秦非用腳尖在地上蹭了蹭,發現屋里落的灰也沒有那么厚了,地板磚上纖塵不染,光可鑒人。“那是當然了,我最尊敬的神父。”
“這么簡單啊!”秦非感嘆。這是急眼了嗎?秦非當然不能讓手將棺材打開,他飛快地伸手,扣住棺蓋兩邊凸出的木椽。
但是,現在最緊要的已經不再是這件事。按照孫守義和蕭霄的說法,在玩家們普遍認知當中,每個副本世界都有屬于自己的不同的污染源。
孫守義皺了皺眉:“在規則世界中,遵守規則就是存活的第一要義,有時候的確會出現假規則,或是互相矛盾的規則,在沒有其他證據佐證的前提下,具體要遵循哪一條,只能靠玩家自行推斷。”
青年仰起臉,語氣帶著一種做作的夸張:“您想和我一起進義莊嗎?哦——那可不行。”秦非在心中默默思量。有人露出不忍心的表情,更多人則是事不關己,一臉冷漠。
“你身上雖然只有一點點‘祂’的氣味,但即便如此,也絕非這樣一個普通的鬼怪能夠輕易冒犯。”沒有什么比這句話更能吸引人的注意力了。也許他是帶著什么別的任務來的?
因此,秦非一直認為,自己里人格的特點大約就是邪惡、謊言、或者誘惑他人走上罪惡,諸如此類能夠和“魔鬼”搭上邊的東西。“這間房里關著的是誰?”秦非問神父。
鞋跟踩落在地面,發出沉重的悶響,每一下都像是踩在了玩家們的心臟上。與其繼續受氣,鬼女寧愿遂了秦非的意。
雖然秦非十分善于演講,但口說無憑不能讓修女信服。
媽媽就媽媽,男媽媽也是媽媽。
眼前的一切就像周日公園里孩子們吹出的彩色肥皂泡泡,輕輕伸手一戳就會破了似的。
“好吧。”
一股無形的力量操控著玩家們的大腦,將諸多原本不合邏輯的事排列組合,構建得無懈可擊,找不出絲毫破綻。有個占位在前排的靈體興沖沖地舉起手。
守陰村地處湘西,是一個有著百余年歷史的古老村落。“真的?”黛拉修女顯然有些不太敢相信。
沒鎖。一切正如秦非所料, 告解廳已經徹底報廢,再也用不了。
她上下打量著秦非,眼中流露出疑惑的神色:“您的衣服……?”話題跳躍度太大,蕭霄一下子有些回不過神來。“我焯!”
秦非晚上回房之前去過一趟蕭霄的臥室,他的床底下和鏡子的確都不見絲毫異常,整個房間和他犯傻時候的腦子一樣空空蕩蕩。秦非總覺得,這其中暗藏了某種玄機。在被拉入規則世界前的幾十年的人生中,孫守義都一直是個堅定不移的無神論者,唯一的信仰就是社會主義。
秦非:我敲敲敲敲敲……那天真是太嚇人了,他直到現在都還心有余悸。
只有秦非,絲毫沒有受外界的影響。又是這樣。徐陽舒這時又想起了家里那些藏書。
蘭姆一愣。什么24分積分,都可以無需在意。
他和三途各自拿到的里人格任務分別是“偷竊”與“屠殺”,這兩個任務都沒法做。
想到上個副本中在亂葬崗被那些尸鬼追逐時手無寸鐵的狼狽模樣,秦非大手一揮,將商城中所有能買到的基礎武器都買了個遍。畫面中,直面女鬼沖擊的青年卻表現得和觀眾們此刻的任何一種反應都不同。
問號。但,“率先”攢夠24分的候選者,可以成為新的圣子。再仔細想,卻又怎么都想不起來了。
作者感言
他向前半步,不著痕跡地將自己插在了秦非和1號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