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羊委屈死了!砸碎祭壇后的他,在鬼怪世界中就像是被標過高亮,走在哪里都閃閃發光。
他只需要秦非佩戴著那枚戒指,在系統覺察不到的時候,將祂捎帶進副本,就足夠了。
那張蒼白清秀的臉上不帶絲毫表情,分明站在陽光下,渾身卻散發著絲絲涼意。那些為了看熱鬧而特意將視角切換過來的靈體們,正在各個直播大廳中輕松愉悅地交談著。
“不過我覺得,小秦既然這么說,肯定有他的道理吧,他也不是那種瞻前顧后的性格啊。”房間外面的鬼躁動得愈發明顯,已經有鬼開始咚咚地往門上撞,鬼嬰早就縮回了自己的領域里,彌羊身形一閃,又變回了之前那副老漢樣。
鬼火點頭:“找了。”
那兩個傀儡蹲守在角落,一看就在圖謀不軌,而當彌羊注意到他們后才發現,瓦倫老頭竟時不時偷偷回頭,與那兩人視線相交。秦非眸色微沉,聯想到方才被烏蒙剖開的那只雪怪,心中有了不太美妙的聯想。背后的人沒有回答,秦非扭過頭,和他四目相對。
兩手空空,沒有任何足以打動眼前之人的東西。
那聲音還在呼喚。彌羊的腦海中一幕幕劃過秦非在副本中的所作所為,越想越覺得,身旁這人簡直是個如同bug般的存在。秦非被彌羊叫醒的時候,時間已經是傍晚五點。
他用嚴肅冷冽的目光掃著秦非,希望這個玩家自己能有點眼色,趕緊出去。
五個人站成一排,嘴唇翕動,半晌都沒人開口說話。他已經明白其他人的情緒為何都如此緊繃。
“彌羊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天天驢人, 這次終于輪到他被人驢了!!”冥冥之中, 蝴蝶有種預感。
被污染的文字下方,畫著一個巨大的骷髏圖標,頭骨上橫著兩支交疊在一起的骨頭,顯得有些滲人。水下危險,且不便于行動, 不適合再使用用登山繩彼此連接, 否則極有可能出現一人遇險帶得大家一起送死的極端畫面。并且,無論如何,他都只是一個剛升上高階的玩家。
蹲下來的那一刻,呂心長長出了口氣。
他還挺知道怎么得寸進尺的,僵硬的臉上帶笑:“再找一個,女的。”
烏蒙忍不住向前走了一步。
玩家們望向彌羊,彌羊便下意識地望向秦非。直到鎖定在其中一個方向。
這么聰明的規矩,秦非實在想不出,會是黎明小隊里的誰想出來的。秦非依言走向角落擺放的那個巨大冰柜。運道好得不像話。
三途半瞇著眼望向不遠處:“……她好像就在那里。”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像鬼故事里的鬼一樣,早就已經成了【死者】,但卻一直不自知。
用力,下壓,以一種不輕不重的力道,將他的唇向一側揉按。
按照這種淘汰率,等到十四天以后,副本結束時,船上的200名玩家,竟然只能剩下45個。雖然玩家們都看不清他的臉,可卻莫名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的那種舉重若輕、閑庭信步般的氣息。谷梁咬了咬嘴唇:“我一直在觀察,他和黎明小隊的交流頻率從今早起顯著增加了。”
他抬起頭。就在此時,不遠處卻忽然傳來一陣沙啞蒼老的低聲吆喝聲。
巡邏規則7:聞人黎明點頭:“保持冷靜,熬過今晚。”
“探索度改變了。”秦非靠坐在沙發上, 微垂著眸,看似自言自語,實則卻是在與光幕那頭的觀眾們進行著對話。那尖細的嗓音,仿佛能夠扎穿耳膜,令房間外的玩家們同時皺起了眉頭。就在系統結束的那一刻,一道捏著嗓子的、堪稱奇形怪狀的嗓音突然從玩家們背后響起。
怎么想都很扯。房間門大敞,里面沒有任何人生活的痕跡,屋里的衣柜和書架上也空空如也。這是一條十分狹窄的峽谷道路,夾在兩座高聳的雪山之間,抬頭看時,只能看見一條細而直的天空。
有靈體舉起手:鬼火性子急,兩步爬過去,伸手就要往洞里掏。在A階和S階玩家中,女人的數量甚至比男人更多一些,
在場眾人中除了彌羊以外,其他全都是中低階玩家。
有彌羊的鐵桿老粉,在光幕前拍著腿激動大喊。彌羊頭皮發麻:“這東西一直跟著我們?”反正,不管深坑下方是何種情景,他們都必須下去。
“你什么意思?”彌羊試探道。老虎懷疑這游戲還有別的陷阱,但他自己看不出來,他身邊的同伴都看不出來。
又臭。請問您是什么人人型天災嗎,怎么走到哪里就在哪里引發混亂?
作者感言
小男孩淘氣起來可以接地氣,但沒必要接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