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曾經計劃著,要在過渡空間中向秦非好好討教一下這個副本的信息。秦非:“……”即使在這種情況下秦非心中依舊無法涌起絲毫恐懼之意,每一個腦細胞都冷靜得要命,他抬起頭,與黃袍鬼四目相對。
秦非雖然和他們一起來了管理中心,可兩人從始至終都以為他是來辦別的事的,當然不會和他們排在同樣的窗口。
徐陽舒像條死狗一般被孫守義拖著往前,兩條腿不斷輕輕蹬動著地板。和他一起去村東當然是不可能的,其他玩家沒有看過掛畫,隨意離開義莊勢必要違反規則。ABC級世界的資源一共就只有那么點,90%以上都在各個公會之間爭奪。
除此以外,在過去的200余次直播中,進入過地牢這張支線地圖的玩家也寥寥無幾。不僅如此,秦非連自己的個人面板也沒有辦法再調出來。
嗯?玩家們剛才站得遠,因此看到那小孩哭時,他只以為是小孩子眼力差,沒找到藏起來的同伴,又氣性大輸不起所以才發脾氣。
她現在看秦非時,都覺得自己像是在看一個傳銷分子——他到底是憑什么把鬼火哄得那么聽話的??他垂落在身側的、還打著繃帶的右手顫抖了一下。他驚愕地回頭,看見了6號放大的臉。
這片被秦非捧在手心里的苔蘚上,那些灰白色的東西并不是霉菌或灰塵。副本世界中規則的存在意義不是為了讓人“遵守”,而是為了讓人“違背”,只有玩家違反了規則,直播才會有看點,才會有戲劇性。秦非不著痕跡地退后半步,轉臉避開了其他人充斥著“秦哥哪來這么大面子”意味的好奇注視。
就在鬼火抬頭的瞬間,他驚愕地發現,面前那個身材佝僂、怎么看都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的14號,在他們走進屋里之后,雙眼突然瞪得滾圓。就像那個誰一樣……蕭霄腦海中閃過一個模糊的面孔。他想跑都跑不掉。
“哦,是嗎?”秦非半挑著眉,清澈的琥珀色瞳孔仿佛能夠洞悉一切隱匿在迷霧中的真相。他異乎尋常的精神免疫。她在將蘭姆送進告解廳后便轉身離開了。
副本已經開始整整一天了,秦非卻完全無法將自己手中掌握的線索連貫起來。
可所有人卻好像都一起忽略了這一點,不約而同地,完全沒有將他放在心上。隨口的一聲嘟囔突然讓自己成為了萬眾矚目的焦點,那靈體愣了一瞬,生怕因為當眾造謠被大廳安保轟走。
收回所有牛奶瓶后,導游低聲道:“接下來大家可以隨意在村莊內自由活動,不要離開村子,請于11:30分前回到義莊。”秦非半歪著頭,靜靜看了他半晌,而后抬手,輕輕叩響了門。
“蝴蝶也在找他??那他死定了!”他露出一個心滿意足而又意味深長的笑容。
凌娜退后幾步,敷衍地向刀疤點了點頭,隨即轉身便走。兩人站在人群邊緣,神色莫辯。
就在秦非望著對面那人時,祂也正望著秦非。短發姑娘的語氣中逐漸帶了點恐懼。
這是一種十分玄妙的感覺,雖然身處荒山野村,可就像是有一座巨大的舞臺緩緩從腳下升起,無數聚光燈匯聚在舞臺中央,將秦非所處的一小方土地映照得光芒萬丈。右邊僵尸聚集全身力量,猛地向前!作為老玩家,孫守義和蕭霄有一種不約而同的直覺:神像,在這個副本當中,一定是個極為重要的元素。
如果早知道12號托他辦的事是這個,那他當初一定不會點頭答應。“那……你仔細想一想,一點也想不起來了嗎?”
24名圣嬰,在里世界中,扮演的究竟又是怎樣的角色?
11號的身形搖晃著,怪異的模樣驚得他身旁的兩名玩家都向后退了退。6號抬手,隔著空氣搖搖指向秦非的鼻子。蕭霄見秦非出現,單手撐著地,十分勉強卻難掩激動地站起身。
會是他嗎?他想誘惑12號,讓12號成為魔鬼的信徒。
“有人來了,我聽見了。”他站起身來,將妝扮完成的鬼嬰舉到半空中,就著窗外明亮的光線查看著自己作品:他們途經村落,所過之處,家家閉門不出。
……當時蕭霄那不善于思考的腦袋里就只剩下了一個念頭,持續瘋狂地回響:
即使如此,依舊有無數玩家爭先奉上自己在副本中用性命換來的那一點積分,去向系統兌換下一個副本的零星信息。
鏡中人平復了許久呼吸,終于將神色控制回正常模樣。
那時是那時,現在是現在。
義莊門外,夜色是令人心悸的濃黑。
還挺狂。
秦非一口回絕:“不行,12點以后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辦。”鬼火說話就像繞口令。
修女繼續開口:“接下來,請大家上臺來領取屬于自己的個人物品。”撒旦大手一揮,盒子瞬間燃起一蓬火,懸浮在半空中,片刻便燃燒殆盡。就在刀刃要擦破他的脖頸、割破他的動脈的那瞬息之間。
求求你閉嘴別再說了。油炸人頭的視覺沖擊力實在太強了, 他們后趕來的這些人現在尚且都沒能平復心情, 光是看到結果,胃里已然翻江倒海。
作者感言
這是不爭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