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這個術法的發明人,是一位二百多年前的趕尸匠。“嗐,還什么一小時啊?你切視角看看,地面上游廊里那幾個人,馬上就要死了!”秦非第一時間便在人群中搜尋起蕭霄的身影。
秦非只是從一條直路的這頭走到了那頭,在轉彎的一瞬間又回到了原點。
難道說,這就是師父曾經所說的:信則有不信則無,有時面對鬼物,什么都不懂的門外漢反而比大師更有威懾力?雖然如此,他卻并沒有多么憤怒。他說話時雙手不由自主地在胸前合十,琥珀色的瞳仁亮閃閃的,完全就是一副劫后余生的慶幸模樣。
但,那又怎么樣呢?秦非自打畢業工作以后,還是頭一回被人叫“小弟弟”:“……嗯,我有點事想問您。”
果不其然。秦非猛地抬手,同時腳下發力,狠狠將面前那人向一旁的墻壁踹去!
秦非的神情嚴肅,薛驚奇見到他立馬迎了上來:“王明明同學……”
徐陽舒險些背過氣去!秦非伸出手指在墻上沾了點墻灰,在第3條和第4條規則的前半部分下方畫了一條線。旁邊忽然有人出聲打起了圓場。
蕭霄道:“我不是說過嗎?我在進副本以前就是個道士。”“對!我是鬼!”當時幾乎所有的看守都出動,在走廊中四處亂竄,手忙腳亂之意盡顯。
秦非深深吸了口氣。“昨天……唔,前兩天在亂葬崗時,我仔細觀察過所有的墓碑。”至少今天,在這里。那個打扮奇怪的叫蝴蝶的玩家,是絕對逮不到他了。
這并非簡單意義上的力量壓制,空氣就像是一把看不見的大鎖,將她的手腳都牢牢困住,不留絲毫抗衡的余地。否則若是有玩家做出些例如“一口氣報出48個NPC的名字,并指認他們都是鬼”之類的離譜舉措,系統將難以應對。
刑床上,神色呆滯的受刑者忽然雙眼一閉。也不知道在這個奇怪的副本世界中死去以后,是像真的死亡一般灰飛煙滅,還是又會去到什么更加光怪陸離的地方。他都有點擔心,對方說著說著會把自己說斷氣。
外面那些眼睛,不止他們,院子里的老玩家們也看見了。細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從醫療托盤中捻起一把薄如蟬翼、小巧精致的手術刀。
“嗨呀,不要尷尬,大家都是熟人。”秦非笑瞇瞇道。
30、29、28……
屋里的村民們紛紛起身,如潮水般涌出門外,桌邊只剩玩家們,神色怔忪地呆坐在原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二樓不知原本是用作什么的,現在已經被清理出來,整齊排列著一架架鋪好了被褥的折疊床。
放著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做狗的鬼嬰,給秦非帶來的東西是一截哨子。在村民家里轉了一圈,浪費掉的時間也不過十余分鐘而已。比起讓秦非當NPC,讓他繼續在主播界發光發熱更有價值一些。
無人回應。在微弱火光的映照下,秦非看到那堵墻似乎輕輕地蠕動了一下。在這種時候,當發現通往告解廳的門開了時,為了爭奪那來之不易的得分機會,巨大的矛盾終于一觸即發。
“怎、怎么了……?”宋天小心翼翼地詢問。那些火光由點連結成線,再由線連結成片,將整個村子的道路映照得亮如白晝。卻全部指向人性。
“嘻嘻——哈哈啊哈……”秦非挑眉:“去偷竊什么?”林業也嘆了口氣。
孫守義身旁,林業和凌娜的狀況也沒好到哪里去。沒有辦法,技不如人。
從這句話中,他似乎讀懂了對方的意圖。就在剛才,不到一分鐘前,刀疤感覺自己的右手微微發燙,他握了握拳,然后腦海中便響起了開啟天賦武器的提示。秦非:“……”
怎么會有人隨身帶這種東西啊??門的左下角裝了一個門吸,玄關右側的地面上沒有擺放任何拖鞋等物品。很難說到底是肉體折磨還是精神折磨。
R級陣營對抗賽進行中——主播當前陣營:紅方。
“可是我還是沒有弄懂,主播偽裝神父能干嘛啊?積分不是靠系統評判給的嗎?”
直播畫面中,秦非應付完神父,迅速將鋼管抽回。那就不必了吧媽媽。
秦非抿唇輕笑,對工作人員說話時的語氣溫和得不可思議。具體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已經說不清了,總之,秦非失去了他的“情緒”。
司機整個上半身被他推得歪斜到了墻上,雙手卻仍舊牢牢把控著方向盤,就像是被膠水粘在上面了似的。催眠?
他站在原地,背脊挺直,眸光清透而柔和,即使一言不發依舊顯得格外優雅可親。
接著它如法炮制,將這個npc也吞進了肚里。這個世界是圍著蘭姆轉的,所有的一切都由蘭姆的記憶構成。12號固然不一定值得相信,可6號更加令人惡心。
四樓最那邊的那戶人家,門牌上寫著401。
作者感言
“可是,可是。”林業結結巴巴地開口,“不是說,玩家之間的積分不能用作交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