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自己同伴們如今凄慘而混亂的處境,秦非一概不知。
他們會和副本徹底融合在一起,永遠無法離開。為什么?刀疤伸出另一只手,捏了捏凌娜的臉。
鬼火猶豫了一秒鐘,光速妥協:“紅方,我們都是紅方。”
撒旦到底是什么?也對。
那雙眼睛里實在看不出絲毫撒謊的痕跡。泛著淺淡熒光的數字,如同一塊塊碎裂的玻璃,在深淵般的天穹中消散成粒子,而后不見蹤影。剛邁動一步,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腳步頓住,又轉過身來。
修女被旁邊傳來的動靜嚇了一跳,迷茫地回望,卻只看見空蕩蕩的走廊。撒旦心中涌起一種微妙的不祥預感,這是他作為一個惡魔對于即將到來的危機的預判。
有人被卷入副本后,滿身泥濘血污摸爬滾打,卻依舊整日命懸一線。道路的盡頭,一群人已經提前一步等候在了那里,正是同副本中的其他玩家。
轉念一想,規則中曾提到過教堂不能見血,于是又將刀放了回去,換成了一根棍子。
不愧是好朋友,待遇就是不一樣。女鬼一個氣悶,臉色更不好了。
在極為不科學的電機和藥物治療之下,蘭姆不斷分裂出新的人格。也不知道在這個奇怪的副本世界中死去以后,是像真的死亡一般灰飛煙滅,還是又會去到什么更加光怪陸離的地方。
大家的推測是正確的嗎?
非常奇怪,走廊上有好幾個玩家和看守都在走動,修女從始至終沒有多給他們一個眼神。說說他指了指自己剛才坐的方向。
他真的是第一次來這個村子。
“哦哦哦,是傻蛋先生!”蕭霄茫然無知地望著那塊寫有蘭姆名字的木牌。
很奇怪,進入這個光怪陸離的副本世界后,幾年來一直困擾著秦非的噩夢反而消失無蹤,第二天秦非醒來的很早,生物鐘在七點準時叫醒了他。“一旦那個世界出現,心之迷宮就會開始消解,這當中大約有10分鐘左右的時間差。”果然!
“咿咿呀呀呀!”鬼嬰急了,雙手胡亂揮舞。
完了完了,這下徹底完了!秦非若有所思。
“為什么這個小東西有這么多衣服啊……”
鏡面被打磨得增光瓦亮,鑲嵌在一幅做工異常精美的金屬鏡框中,鏡框的邊緣雕刻著繁復的花紋。他們又掌握了兩條新的線索,還沒有拿到告解分。三途:“……”
但,為了扳倒12號,他已經克服了心中的一切恐懼。蘭姆從喉嚨里發出輕聲的嗚咽,一張臉毫無血色。林業硬著頭皮開口:“昨天晚上我一個人跑來這片亂葬崗,沒找到柳樹,我就四處亂走,之后不久就碰到了他。”
寂靜在空氣中流淌,崔冉臉上的笑容卻未變。當他或祂得知,有另一個人想要殺死自己時。
雖然這是陣營對抗副本,可一來輸掉比賽并不會死,二來陣營可以轉換,這種情況下抱團倒也不失為一個優良選擇。
而祂想解釋的好像還不止這一點。
萬一,他們人一多,還真的找到了那本書呢?
剛才還沒什么表情的秦非一秒變臉,揚起眸子,向導游露出一個乖巧又熱情的微笑。一如上次那樣,他被彈出了蘭姆的身體。秦非并沒有看什么草稿或是筆記,但他一字一字說出的內容都與大巴曾經播報過的沒有分毫偏差。
2號在今天早晨被0號囚徒殺死在里世界的教堂里,那枚吊墜在混亂之下滑落到告解廳的門前,秦非推開門時正好看見,便將它撿了起來。
可卻一無所獲。
棺材的邊緣被畫著朱砂的封條貼著,蕭霄試著伸手推了推,沒能挪動。他怎么這么不信呢!身后,蕭霄還在強行掙扎:
雖然眾說紛紜,但實際上,這波純粹是觀眾們想多了。他抽回只差一點點就搭在小女孩肩上的手,轉身,頭也不回地快步跑回了玩家隊伍。貿然開口,很可能弄巧成拙。
但據林業所知, 已經到處都是正在討論這件事的人。宋天連忙答應下來,順著小男孩指的方向走了過去。
作者感言
放眼望去,深坑的邊緣消失了,那籠罩在深坑上的石穹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