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的棺材在最靠后的位置,因此他的視野比起蕭霄來要好上許多。
秦非挑眉:“十來個吧。”按照昨天日落的時間點來計算,現在起碼已經是下午五點半。
不僅僅是簡單的將筆記的內容抄錄下來。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蕭霄壓低嗓音,用幾近氣音的聲量問道,生怕驚擾了這鬼嬰一分一毫。尤其是他剛剛還被鬼追著跑出一身汗,假如再吹下去,秦非覺得自己很可能會當場患上重感冒。
告解廳的里側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嚎。
從這句話中,他似乎讀懂了對方的意圖。屋內一片死寂。“嘶!”
地上鋪著黑色的軟氈地毯,四角的立柱上還精心描繪著紋飾。他們永遠都對主播微笑點頭,讓他出門玩一會兒。它的眼眶中空無一物,只有股股鮮血順著腐爛的面孔向外流,很快染濕的床單與被面,蠕動的蛆蟲從它的身體中鉆出,又扭動著身軀鉆回肉里。
雖然整個過程安靜又和諧,但秦非依舊從空氣中讀出了幾分不對味來。蕭霄:“?”對于亂葬崗中那些尸鬼,他已然沒有什么威懾力了。
秦非彎下腰,用刀子將那蓬苔蘚刮了下來,湊到眼前仔細地查看。就好像他早已在自己不知道到時候,像這樣做了千千萬萬遍。
就像三途來這個副本,最主要的是要替鬼火上分一樣。秦非半垂著眸坐在那里,日光將他的睫毛融化成弧度漂亮的陰影遮蓋在臉上。
既然是和鬼嬰相關,那應當也是個重要角色,秦非不敢掉以輕心, 靜靜等待著對方開口。
秦非想快速的、盡可能輕松地解決問題。就連程松露出些許訝異的神情來。“系統呢?別裝死了好嗎,每年收我們那么多金幣也不知道拿去維護一下服務器!”
他沒能成功將那個薄弱的靈魂吞噬。可是不理他的話,他又喊個沒完。分明是十分輕飄飄、一點分量都沒有的一句話,卻莫名讓蕭霄的心安定了下來。
“不見了???”一旁,正在幫薛驚奇整理資料的雙馬尾尖叫起來。嘶啞的話音落下,秦非的臉頓時黑了三分。不是他故意隱瞞,實在是他信不過刀疤。
隨即他握住門把手,以一種十分扭曲的、背對著大門的姿勢將門緩緩合上
無論是老板夫婦還是門口排隊的居民們,神色都輕松自如。時不時交談幾句天氣或孩子的學業。
宴席就這樣進行著。他在睡前將那小東西從腿上扒拉了下來,像個玩偶似的抱在了懷中,醒來后卻不見了蹤影。
見其他玩家一臉菜色,秦非也不多做解釋,無奈地將那顆眼球塞回了自己的口袋。眾人這才發現,義莊門口,不知何時竟也被掛上了紅色的紙錢串。
正常的棺材,也的確都是需要用釘子釘死的。鬼火接著解釋道。
那可是A級玩家!
蕭霄回頭望了一眼,面露憂色:“你說,我們這樣干,回去會不會被針對啊?”聽見前方有腳步聲,他先是以為那npc又回來了,一顆心險些從嘴巴里跳到地上去。“你們就是來我們社區暫住的外省旅行團吧?”秦非雙手交叉擺在胸前。
少年再次檢查了一遍周圍環境,在終于確定各個角落都沒人以后,他正了神色,轉頭看向秦非,說出了一句令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到十分詫異的話:
不費吹灰之力就騙來了道具解說,秦非現在的良心有點痛。
秦非漂亮的眉頭已經皺得快要能夾死一只蒼蠅。這對抗賽里的陣營歸屬雖算不上什么絕不能為外人道的隱秘,但總歸也是能瞞一時是一時。
用一下他的臉怎么了?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村里的人越來越老,也越來越少。
秦非沒想到自己隨便一句話還傷了它的心。6號自然窮追不舍。沖天的怨氣讓鬼女直接化作了厲鬼。
最靠外的是一間雜物室,門鎖著。同時那也是地牢中的囚徒們每日固定的放風時間。要么,隨機獻祭一個隊友,直接將表里世界翻轉,一勞永逸地解決問題。
在他們進入里世界的這段時間里,表世界的休息區顯然并沒有人來打掃過。
那縫隙實在很小,車窗靠內的前沿又有一節多延伸出來的屏障,因此除非湊到接近零距離去檢查,否則幾乎完全不可能發現。只是……
“假如”秦非發生了什么意外,他也并不希望頂著一顆空空的腦袋、好不容易茍到現在的蕭霄,和他一起殉在副本里。
作者感言
手機,必然是極其重要的任務道具,被秦非藏起來,其他玩家的線索鏈就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