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不用操心。”事實上在進入這個副本之前,他就已經做下決定。
“?他在說什么屁話哈哈哈哈哈。”
他十分粗魯地朝地板上啐了一口:“你特么算老幾?”沒辦法,這不能怪他,要怪也只能怪6號和12號本人。
眾人心思各異,崔冉拍了拍宋天的肩:“這墻看著還挺高,你中午是怎么翻過去的?”“沒有吧,我看主播一路上走得大步流星,停都不帶停的啊……”
迷瘴吸入體內到發作之間還需要大約一兩分鐘的間隔。抽屜中的物品暴露在空氣里,青年捂住嘴,琥珀色的瞳孔滴溜溜直打轉:“哎呀!”
“你和祂是什么關系?!”撒旦的嘴唇顫抖著。……居然。
崔冉笑意加深,拍了拍宋天的手:“別慌,把剛才發生的事仔仔細細和大家說一下。”一應安排至此塵埃落定。
他看了看秦非,身旁的青年一身寬松的白色襯衣,看起來清爽又休閑,那張五官精致的臉暴露在空氣中,一覽無余。“搞快點,別磨嘰了。”旁邊另一個棺材里的老爺子有點不耐煩了,敲著棺材板吩咐道。畢竟,秦非的洞察力有目共睹,而孫守義向來都是十分識時務的,絕不會像談永那群人一樣自找苦吃。
導游對車內怪異的氣氛渾然未覺,拿著喇叭,語調僵硬地重復著同一句話:“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她還能好好地說話,這說明她的傷勢還沒有嚴重到致命的程度。
但要讓他獻上自己的臉,他也著實是不太情愿。
六個已經立起的牌位。
慶幸他比別人少了個威脅, 但又很憋屈,怎么偏偏是自己抽中了這么傻逼的一個角色。
總覺得哪里受傷了。“何止是背下來,他特么這是直接給復印下來了吧……”
當即便有人“嘿嘿”笑了出來:走廊中的6號顯然也被說懵了。“唉。”高階靈體意興懨懨,“算了,再看看吧,反正也沒什么別的直播可看。”
和‘祂’有關的人,這點面子她還是愿意給的。
直播大廳里,觀眾們聽見秦非這樣說話差點笑瘋了。凌娜心中一緊,不著痕跡地提速,可身后那人卻仿佛打定了主意要跟著她,也跟著一起加快了速度。他們似是并不明白發生了什么,正滿臉迷茫的相互對視。
蕭霄也對此表示了認可:“守陰村的亂葬崗發生過尸變,村里的人好不容易才把那些橫死異鄉之人的怨氣壓下去,應該不會隨意在那里動土。”那就是死亡。這種松弛感令秦非在一眾玩家中顯得格外突出。
宋天半張著嘴,仔細回憶道。沒等對面說完,秦非啪嗒一下掛斷了電話。
談永的動作就像是一記信號,方才還圍坐在一起的玩家們面面相覷,緊接著便像是忽然想明白了什么似的,一個接著一個站起身來,紛紛朝著大門外走去。電子合成的系統播報聲在他耳邊不間斷地響起,可他不懂這些數字意味著什么。不管誰想當下一個,反正秦非不想。
與此同時,秦非的半邊身體接觸到了墻壁。秦非搖了搖頭:“誰知道呢。”
他抬起頭,直勾勾地望向玩家們的眼睛。
守陰村亂葬崗里的尸體,全都是很久以前的,是那些村民們假借趕尸之名,從外地招搖撞騙來的,根本沒有新墳。他漂亮的臉上露出思索:“嗯……就叫小蕭吧。”
無論是隨手順東西的本事,還是溜門撬鎖的本事,秦大佬看起來都不像是一般人啊。
“今天早上發生了一些事,因為粗心大意,我們失去了一名隊友。”而且在一個鬧鬼的副本里,“炒肝”這名字聽起來多少有點恐怖了。如果你看見任何不符合天主教教義之事,皆可進入告解廳向主傾訴。
假如說對面那人在副本中是如魚得水自己,自己則就像是旱鴨子掉進了魚塘,一舉一動都是胡來。
“而且他們兩個的地位怎么突然就翻轉了呀,修女扎人都要向主播匯報,我真是無語了哈哈哈……”見秦非一直站在那里發呆,爸爸媽媽不由得催促起來。
“秦大佬。”
秦非緩步從拐角的陰影處走了出來。
村祭。不知為何,他對身邊的玩家們似乎存在著一股懼意,看向眾人時時就像看見了什么洪水猛獸, 仿佛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就被咬死吃了似的。
可宋天當時腦子糊里糊涂的,就像被什么東西魘住了一樣,不知不覺間便被球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作者感言
“3號不難對付,不用擔心,這沒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