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有人舍近求遠，先繞到后面的幾個打卡點，然后再回來。薛驚奇面帶笑意地上前：“不要害怕，老人家，他不要你，你可以和我們組在一起。”污染想找他，他也想找污染源，誰也攔不住。

然后就聽見秦非的聲音悠悠從前方傳來：“我升到A級了。”污染源在封印之海交給秦非的那枚戒指，現在依舊待在他的手上。右邊僵尸帶著雪怪一路跳到冰湖邊，停住腳步，毫無任何預兆地轉身給了雪怪一爪子。

這次進副本后的感覺和前幾次很不一樣，秦非覺得自己就像是被什么人揍了一頓似的，渾身每個骨頭縫都在發疼。這是個好消息，如果這邊是余阿婆準備用來祭祀、釋放出邪魔的地方，那最后一樣道具銅鏡出現在這里的可能性也會大大增加。

……就憑那幾句語焉不詳的話，說了和沒說根本沒兩樣。鬼嬰聞到血的味道，悄無聲息地從領域中冒出頭來。

獾點點頭，兩人伸手輕輕握了握指尖，算是達成了短期的協作。從空洞的眼窩中，老虎只能看見一抹極其光滑扁平的詭異面容，全然無法從中分析出眼前之人的內心所想。副本的各個角落，正在門內或門外走廊上的玩家們，同樣面露驚異。

一個老鼠頭玩家緊隨在三人身后。只是，他剛拉開帳篷的拉鏈，卻忽然爆發出一陣驚呼。秦非只給應或提供了一個思路，但應或的腦補能力不是蓋的，他很快自己補充出了更深一層的內容：

“主播還挺敏銳的誒，說真的，要不是你們提醒，我完全看不出雕像有在變。”

“那邊八個是一個小隊的。”

“菲菲公主——萬人迷老婆是也！”

目前規則世界中的玩家總數無人可知, 但，有人大致統計過現存的A級玩家數量，基本在100這個數字上下小幅度波動著。秦非：“……怎么會有人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他站在斷崖邊向下望，雪坡下面的兩個玩家還在奮力往上爬。

但除了這種高等級的操控，蝴蝶同樣也掌握著一些更簡單的操控技能。

羊肉粉店的后廚和炒肝店比起來要干凈很多，只是光線非常暗，而且冷氣打得很足，整個后廚像個大冰窖，林業一走進去就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蕭霄掰著手指頭數道。

推車里的貨物換了一批又一批, 服務員臉上的笑容就沒停下過。秦非隱藏在貓咪頭套后的臉上笑意加深。雖然主播和觀眾不同, 無法切換視角，但, 顯而易見，秦非早已憑借他靈敏的感知，意識到了自己正處于危急之中。

假如怪物走了，他是不是可以去應或的房間逛一圈？

江同已經有些絕望了。有繩索借力，眾人下潛的速度極快，在水下他們連呼吸都可以省去，全程靜默無聲。

秦非搖搖頭：“現在還看不出，等我再找找線索。”光線昏暗，聞人看得不太分明，但那些石壁上應該有著聯通向外界的通道，蟲子游到石壁上后，很快隱沒其中，消失不見。

秦非一邊聽著彌羊說話，一邊查看著彈幕界面，試圖從中尋找到一些隱秘的、能夠指向生路的線索。滋滋啦啦的電流聲再度響起，那個令人心驚肉跳的廣播聲又一次回蕩在空氣中。亞莉安進入休息室時，看見的便是這樣一幅畫面。

碎尸這項重任最終還是落在了他的頭上, 在杰克黑著臉揮斧劈向那具尸體的時候，其他玩家分做兩組前往切割冰面。垃圾站門外傳來咚咚的響聲，像是有什么人正在奮力往門上撞。

真的還能有命活著出來嗎？

彌羊又沒有不打掃衛生就會難受死綜合癥。

他想從中找到一些東西。

……

雪地上的尸體實在和秦非太像，彌羊光是用看的都覺得腦袋疼。這就是陸立人狹隘了。

有兩個低階玩家當即自亂陣腳，跑到刺頭身旁，使勁拍打著玻璃門：“任平。”“三丫？”秦非聽了一大堆話，關注重點卻完全偏了。

捆綁在腰際的繩索松脫開來，聞人黎明絲毫未能覺察。不知從何處而來的灰色飛蛾將谷梁整個人團團包圍，就像蝗蟲盯上已經長成了的麥穗。“一共19個人呢，咱們這里才8個。”

他站起身，罵罵咧咧地走了過來，經過掉在地上的通風管道口時停住腳步。彌羊將手中的熒光棒用力彎折，咔嚓一聲響后，橙紅色的光線從彌羊的雙手中亮起。王明明的爸爸媽媽一個剝雞蛋一個喝豆漿, 像是完全沒聽到那奇怪的聲音。

“照這個速度下去，最晚后天晚上。”丁立的數據化和計算能力很強，有天賦技能的加持在，他很少在這個方面出錯，“如果還不能離開副本，我們可能會直接凍死。”他們回來了。

這一天下來，秦非已經發現了，應或在黎明小隊中擔任著軍師的角色。“系統這樣設計，一定是為了算計我們，假如玩家的分析能力不足，就會被副本給出的表象迷惑，一直在錯誤陣營的任務指引上發力，直到最后全軍覆沒！”可等到他雙手捧住祭壇后，卻驀地一怔。

“和我一樣，規則游戲也是一個隸屬于更高維度的存在，它降臨在低級智慧位面，通過汲取不同世界中的負面能量滋養自身。”

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