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他們死了,連累秦非也死了怎么辦?
“我來這里是有事要辦。”徐陽舒十分順從地回答了秦非的問題,“剛才我說過,我的老家在這里,我沒有騙人。”
鏡子碎了。那……
一路走來,他們已經途經過無數道相同的門,這些門無一例外全部緊鎖著。
就在他的個人信息消失的那一刻,整個大廳中先是靜默了一瞬,緊接著沸反盈天。
“就是很眼熟啊!雖然他現在穿的可可愛愛,可你看那張臉,這不是主播在上個副本遇到的那個鬼嬰嗎!”就,也不錯?
村長嘴角抽搐,扭過頭去不再看秦非,一邊繼續向前走,一邊十分強行地換了個新話題:彈幕里瞬間又刷起一片夸贊之語。
“這個副本到現在為止,所有的玩家打出的都是同一個結局,難道他們能玩出不一樣的結局來,嘖。”他們二人還是不要過早表現出相互認識的樣子比較好。他從包中抽出一張泛黃的紙張,語調緩慢地開口:“各位旅客好,本次旅行第一天的活動安排已經結束,之后旅社將為大家推出半自助游的形式,從明天起,除集體活動時間外,其他時間大家都可以自由行動。”
為了避開那滿床血污,他不得不坐得很靠邊,清瘦的背部因此而挺得異常筆直,他的身材高挑,肩膀挺闊,將神父袍襯出優雅漂亮的輪廓。如果黛拉問的是別的,秦非還真不一定能答得上來。耳畔是呼嘯而過的風聲,越來越濃烈的臭味在空氣中飄散,像是有什么東西的燃燒,又像是有什么東西在腐爛。
無人應答。一道身影自不遠處直沖過來,有人跑向林業身邊,一只手環過他的肩膀,另一只手緊緊握住他的手腕,猛地用力將他帶離了尸鬼身邊!非常可惜,他的希望落空了。
職業:華國人民公安大學犯罪心理學特聘教授、京市公安總局刑事偵查大隊特聘心理顧問,國家一級心理咨詢師……春陽社區社工秦非感慨地握住導游的手。
……實在讓人害怕不起來啊。守陰村現在的祠堂很破舊,幻境中的祠堂卻很新,真實的祠堂中大門上的那些后來填補的油漆、難以遮掩的抓痕,都能夠與秦非在門后所見的一一對應上。……
不論他們怎樣努力,只要有片刻晃神,便會痛苦地發現,他們又回到了原點。只要讓修女把所有玩家都鎖在里世界的囚房里,那他們就注定都翻不起什么風浪。
鬼火雖然沒有受傷,境況卻并不比三途好到哪里去,渾身無力的他幾乎是四腳并用地爬到了三途身邊。蕭霄覺得這個主意不錯:“蝴蝶的人還在到處找你,對抗賽的流程都很長,如果你被選中進了副本,應該可以安全一段時間。”秦非很快地將這幾頁翻了過去。
蕭霄都驚了:“你還帶蘋果進副本?”
哦,他就知道!徐陽舒于是又連滾帶爬地爬回了先前那個角落。
可他又是為什么?
看著宋天迷茫的神情,薛驚奇并沒有出現絲毫急躁,而是循循善誘。秦非心中一動。許是鬧出的動靜太大,不一會兒那些看守們便去而復發,給所有人一人打了一針鎮定。
孫守義低聲道:“每個月一個。”紅色,究竟代表了什么?他的每一張考卷上都有父母的簽名和鼓勵的話語,無論成績好還是差,父母的表揚從不缺席。
“你,我,所有規則世界中存在的生物,都是‘祂’的子民。”比起前天祠堂里的那扇, 眼前這扇門的顏色更深,正面看去分明只是一扇再普通不過的木門,可背后卻宛若用鮮血涂就, 經過經年累月的無人問津后,化作一團令人作嘔的黑紅色。輕柔的呼吸噴吐在秦非脖頸裸露在外的皮膚上,一根纖細的手指輕輕戳上了他的脖子,一下一下,在那里繞著圈。
說是“說話”,其實主要是那個陌生男人單方面輸出。
秦非提完問題后, 便再無人開口。鬼女這番話,又一次證實了他的推測。沒戲了。
緊接著,鐘聲停止了。
而不遠處的女鬼那邊,對面前這兩大一小也終于有了自己的評判。而很快,更加令他頭發昏的事發生了。
他忽然覺得,他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好像還挺酷?
現在蕭霄一看見秦非露出思考的表情就下意識地緊張,總覺得他又要發現什么令人害怕的真相了。
修女越說臉色越差,她停了下來。沒有感受到絲毫阻力,棺蓋被順利推開。
秦非若有所思。神父深深吸了口氣。老人的視線在玩家們當中流轉半圈:“哦。”
秦非走到那抬棺材旁邊,伸手探向棺蓋。木質門扇緩緩閉合,發出刺耳的吱嘎聲。秦非不見蹤影。
顯然,在追逐戰結束以后,他們并沒有再次遭遇別的什么危機。
作者感言
豬人向秦非眨了眨眼睛,露出一種“你懂我也懂”的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