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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讓他們先狗咬狗,有什么事一覺睡醒再說。
蕭霄在這個時候帶著后面的兩根尾巴跑過來,倒是給他們拖延了些許時間。孫守義和蕭霄聞言連連點頭。畢竟村中居住的都是玄門中人,神秘一些,也無可厚非不是嗎?
秦非心中越加篤定,視線再次投向義莊角落的那臺棺材。
蕭霄明白,對于一個才剛認識不到十分鐘的陌生人來說,自己說得有些太多了,但不知道為什么,面對秦非時他總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再說,從目前已知的信息來看,這場直播起碼要進行七天,副本不至于在第一天的最開始就給大家設置一個必死局,這些棺材,十有八九和剛才的稻草人僵尸一樣,只是嚇唬人的障眼法罷了。
“你去。”刀疤咬著牙道。自知碰上了硬點子,她眼珠一轉。如果他沒記錯的話,2號好像已經下線了……
秦非:“?”年輕的神父飛快調動著他那顆漂亮頭顱中所有的腦細胞。
……或許可以省略掉“好像”。
視野前方。徐老爺子的藏品五花八門,徐陽舒為了當一個合格的騙子,將所有書都囫圇看了一遍,混了個一知半解,然后正式出山。
作為正在走迷宮的人,他對這座迷宮的龐大,有著比光幕背后的每一位觀眾都更加清晰的認知。這個副本里的新人資質普遍不怎么樣,心眼倒是一個個都很不少。
他沒有繼續保持沉默。這張臉也不過就是皮膚比一般人白了一點,五官比一般人好看了一點,臉型比一般人流暢一點,頭發比一般人多一點……右半邊大腦卻斗志昂揚,立志一定要把眼前這個該死的家伙給拿下。
隨著時間推移,大巴車外的霧氣似乎正在變得越來越濃,車門敞開著,車外那人一身導游打扮,帶了頂破舊的紅色檐帽,一手舉著喇叭,另一只手舉著面小旗,正在不斷搖晃。但,無論如何,反正已經著了道。即使他失去了自由,仍能夠從周圍的每一絲、每一縷空氣中,覺察到一股善意而無害的氣息。
眼睛有大有小,像是一臺臺永不關閉的監視器,掃過它所途經的每一寸土地,讓秦非不由得想起希臘神話中,那個百眼巨人阿爾格斯。
“哈哈哈,老婆:桀驁美人,一身反骨!”而現在,他最中意的獵物終于重新出現在他的眼前。“四,本次旅程中,您將體驗到最傳統的湘西民風民俗,部分民俗風貌含有血腥、暴力、恐怖等內容,若您對此類事件感到不適,請您盡量適應,切勿辱罵、攻擊村民。
唯有秦非,神情平靜中甚至帶著些許愉悅,步履輕松地踩在雜草與碎石之上,還能抽空回過頭來打趣徐陽舒:“你家院子,布置得真是很別致。”而是微仰著頭,眉心微蹙,緊緊盯著義莊大門上方。
紙錢串的樣式與村中其他人家屋檐下懸掛的并無不同,只是顏色是詭異的黑紅色,像是用鮮血浸染后風干的一般,光是看著就感覺十分不詳。
他實在不是一個骨頭夠硬的信徒,生死威脅在前,轉投敵方那是分分鐘的事。
秦非的兜里還有一大堆,沒一個能點亮的,想來只可能是特殊場景所造成的限制。頭頂的倒計時在此刻悄然無聲地落到0.00.00, 電鋸聲戛然而止。則恰恰意味著‘表里世界翻轉’。
蕭霄連忙將自己的掛墜也翻轉了過來,后面是數字10。
——不是指祠堂,而是蕭霄。
這讓秦非的大腦產生了一種撕裂般的混沌感。這片空間與外界相隔,甚至在這個小世界中,鬼嬰可以凌駕于副本規則之上。算了。
“我們大老遠特意趕過來的,就是聽說這里環境好,里面的鬼說話也好聽,各個都是鬼才。”3號玩家。這下,他更跑不動了。
如果說自從14號死后,玩家們之間就燃起了一把暗火。他的臉上布滿一塊一塊黑色的方形傷疤,像是被烙鐵燙傷的痕跡,粘稠的油脂從傷疤的縫隙中流淌下來。
越往村子西南方向走,房屋越是稀疏,最后幾乎成了一片空闊的空地。他的每一張考卷上都有父母的簽名和鼓勵的話語,無論成績好還是差,父母的表揚從不缺席。
可是14號,不是昨天晚上就已經死了嗎?
不敢想,不敢想。
出現在眼前的已經是那間屬于他自己的臥室。“臥槽???”空氣震顫起來,墻壁和地板開始蔓延出灼燒一般的焦痕,血跡和霉斑出現在房間的各個角落,他身下那張柔軟的大床變成了一張光禿禿的鐵質刑床。
他心里這樣想著,嘴里也說出了一模一樣的話。又近了!秦非又看了蕭霄一眼,邁步進入12號房。
紅方玩家們的眼神像刀子,不著痕跡地刮過崔冉,和那個連究竟發生了什么事都不明白的男新人臉上。
“尊敬的神父。”他從隨身空間中調出搬磚,在手里掂了掂:“但你最好掂量清楚再說話。”
作者感言
靈體們驚疑萬分,不斷交談著,說得口干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