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片刻時功夫, 又有好幾個觀眾打消了原本去A級、B級大廳的念頭,轉而跟風進入了D級大廳。秦非臉上的笑意加深了幾許,迎著來人走了過去。
假如讓安全的生活將自己侵蝕,林業很可能再也沒有勇氣開啟直播,直到全部的休息時間耗盡,被系統強制傳送進副本?!肮?,笑死我了,主播捂著胸口的樣子就像是被非禮了一樣?!闭動郎砼阅侨艘姞钜惑@,忙伸手去拉他:“談哥,你干嘛去?”
副本中的玩家們混沌的度過每一天,混沌的生存或是死亡,直到副本結束,依舊從未了解過真相。兩人都沒有多余的閑心去理會2號。
秦非提出這個要求時,甚至沒有給出任何理由。他大聲而口齒清晰地道著歉。
顧不上舉行到一半的祭祀儀式,他在環視人群一圈后鎖定了村長的身影,徑直沖上祭臺。凌娜搖了搖頭,證實了秦非的想法:“我們天不亮就趕回來了,今天導游的確沒有來過。”彈幕中嘻嘻哈哈笑做了一片。
凌娜和林業,一個女生和一個還未長成的半大少年。
很可惜,秦非壓根就沒考慮過什么死不死的?!懊纻€屁,房門都要發霉了哈哈哈!”
秦非用食指和拇指拈著自己的“眼球”,將它舉起,半瞇眼凝視著,就像在陽光下鑒賞一顆珍珠的色澤。
“這可真是F級直播大廳的高光時刻?。 ?卻全部指向人性。
“你根本不知道,我是多么渴望成為和你一樣的人啊!”可此時此刻,秦飛的舉動就像是一管502強力膠,將那些僅存于舊日記憶中為數不多的美好碎片重新粘合了起來。再說了誰要他介紹,說得好像他那些同伴都不認識自己一樣!
除了滿地的蟲蛇鼠蟻,就只有像是永無止境一般不斷蔓延、轉折、再蔓延的圍墻和地面。而且這個里人格版,大概率還會十分兇殘且具有攻擊性。秦非盯著那個方向, 瞳孔微縮。
秦非眨眨眼,試探著選擇了一個比較中立的話題,開口道:“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他們只要聽明白秦非想讓他們干什么就行了。
一旁拿刀的那人聞言也驚了,直接出言回懟,“那六個棺材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從廂房中抬進祭堂的,當時還好好的,現在怎么可能不見了呢?”
秦非搖了搖頭:“不會,我已經明白了。”
可是,大家分明都在活動中心里啊!怎么回事?
他們三個是臨時組的隊,離開活動中心后在路口遇見,恰好三人都不想單獨行動,于是便湊在了一起。假如他們此時離開祭臺,根本不可能擠得出去。
導游很快就不耐煩了,他不喜歡這個頂著一張丑臉的黃毛一直在他眼前晃,他給了對方一個陰惻惻的眼神:“有屁快放。”
這個副本再也不會開啟了?!斑?。”秦非明白了。
這種感覺對林業而言并不陌生。從遼遠的空氣中傳來一聲極清晰的銅鑼響。一,二,三……
秦非與鬼女眸光交錯,視線緩緩下移,最終落在了她涂著鮮紅丹蔻的右手上。倒計時僅剩最后幾十秒,勝利看似近在眼前。青年乖巧又自來熟的模樣,仿佛站在他對面的并不是一個詭異副本中素昧謀面的npc,而是小區樓下從小看著他長大的二大爺。
她扭頭的動作變得額外艱難,模糊一片的視野中,她只看見一個穿著黑袍的男人緩步走了過來。“那家……”徐家于是舉家搬遷到了山下的鎮子里,家中人各自尋了份工,過上了本分又普通的日子。
一躍成為了當前總積分最高的人。相比于徐陽舒而言,玩家們的反應速度則要快上許多。
這間房里的擺設和它的外觀一樣,都已經十分陳舊了,那些夜間村中隨處可見的石質神像在屋里并沒有出現,地上散落著一些水果玉米之類的食物,也不知扔在那里多久,全都干癟得不成樣子。四個渾身腐爛、散發著陣陣惡臭的尸鬼從四個方向向他逼近,林業想起身逃跑,可身體卻被某種來源不明的力量束縛著,四肢與軀干都被釘在原地動彈不得,像是有一根看不見的繩索,將他牢牢束縛在原地。“咚——”
“第三輪R級對抗副本將于五分鐘后正式開啟,系統將從全部報名玩家中隨機抽取20-40名進入規則世界,請各位備選玩家做好準備!”來村里已經兩天,他還從沒見過這樣明媚的陽光。秦非挑眉,似乎對蕭霄的疑問感到很不解。
……
有觀眾偷偷說。和大多數尋常人認知當中的鬼一樣,鬼嬰也更偏好于晝伏夜出。
可心里知道,和被拿到明面上說出來,是截然不同的兩碼事。
頭頂的倒計時器提示著宋天,時間正在飛快流逝。蕭霄點點頭。不過。
鬼女咯咯地笑了起來,笑聲清脆如銀鈴乍響,聽起來倒是和鬼嬰笑起來時一模一樣:“徐家人給我們留了信,要我們保護好他家的祖產,尤其是那本《馭鬼術》!”“撬不下壁燈,我們還可以直接撬磚頭啊?!鄙窖蝾^骨、蛇、十字架。
蕭霄在心中忍不住地想:不愧是大佬,就是和人不一般。
作者感言
秦非掃了一眼身前,鬼嬰正坐在他的肚皮上啃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