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黑漆木門被人推開,村長和導游出現在門外。
蕭霄默默閉上了因疑惑而張開的嘴。
他的目光中寫滿沉靜的憂愁,那眼神似乎在對秦非說:我知道,這始終是躲不過的事。
修女嫌惡地瞪向6號:“你剛才說了些什么,哦,我的天,你竟然妄議神父!”
秦非沒有妄動。然而,誰都沒有想到。
從直播開始到現在,她終于露出了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抓鬼任務已開啟。】
想不到,鬼手的心理活動還挺豐富。他不斷復述著鬼火說過的話。
秦非據理力爭:“我什么時候違規帶離副本NPC了?”
他沒有抬頭,目光依舊鎖定著腳下的某一處。“我淦,好多大佬。”
修女將門推開一條縫,從縫里閃進屋內:“有一件事,我想您一定會感興趣的。”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秦非雖然不會感到恐懼,但什么東西可愛什么東西惡心還是能分得清楚的。秦非伸手, 拍拍右邊僵尸的肩膀:“你是想說, 書在這扇門里?”
縱然無法產生絲毫恐懼,聽見村長說完那句話的瞬間,秦非眼角的肌肉依舊不由自主地生理性一抽。蕭霄:“?”
但這無疑惹惱了秦非的粉絲們。可規則從來就沒有說過,“在餐廳用餐時不許人說話”。
凌娜自從劉思思死后就一直很沉默,鮮少開口說話,這次卻一反常態地表露出了與大部分人相反的態度。貓眼中,赫然出現了一只猶帶血絲的、渾濁的眼睛!
青年站在告解廳內,頎長的身姿秀挺,他的神色恭謹謙和,雙手交叉握拳放于胸前。雖然作為污染源, 對這副本中每時每刻發生的事都盡在掌握,似乎也十分合情合理。
“靠!要不是他歷史直播次數是零,我真的沒法相信他是新人!”那個方向的人比這邊要少上許多,但也不算冷清,兩人向那個方向走了過去。可村長卻總覺得,他藏著一肚子的壞水。
只要他一做出這種表情,要么就是要坑人,要么就是要哄人,要么就是又要說點什么歪理了。可是三途河在冥府界內,根本不是活人能夠踏足的地方。幾名玩家同時向凌娜所在的方向跳去。
書桌旁的書架上整齊地排列著課本、雜志和手辦,旁邊的掛鉤上掛了件藍白相間的外套,像是校服。
怎么回事!?黛拉修女對秦非的小動作毫無所覺。都打不開。
誰知道他會不會整點什么幺蛾子?陽光照在鏡子上,光與暗瞬息交錯,鏡中那人不由得被刺激得瞇起了眼。無需再看。
秦非的兜里還有一大堆,沒一個能點亮的,想來只可能是特殊場景所造成的限制。蕭霄汗如雨下:“那要怎么辦?”到底是什么東西進到義莊里來了?
還是某種過場動畫?什么情況?談永身旁那人見狀一驚,忙伸手去拉他:“談哥,你干嘛去?”
現在處理還來得及。正是那些看似不經意實際卻環環相扣的偶然。如果此時的蕭霄是上個副本中,智商正常的那個蕭霄,秦非會選擇直接讓蕭霄來完成任務。
說著他抬手摸了摸耳朵,似乎正在使用某種通訊工具與其他人聯絡。秦非點點頭,揚起下巴指了指前面:“他們在干嘛呢?”這其中是有什么還沒揭開的秘密嗎?
這該死的破副本,總不至于認一個鬼就非要死一個玩家吧!她冷笑了一下:“你以為,只要是徐家后人,隨便什么人都可以取走這本書嗎?”“那個該死的罪人,他犯了褻瀆神明的罪孽,試圖與同性親近——而且,他竟然試圖要對我不敬。”
那片霧氣越來越濃,越來越厚重,流淌在秦非身邊。對于觀眾們口中的精神污染,秦非實際上并沒有多么清晰的感受。這一次觀眾們終于開了眼。
在這樣的注視下,秦非緩緩闔上了王明明家的門。這是那個一開始和司機打過照面的壯漢,從駕駛座旁離開后,他就一直是現在這個狀態,渾身顫抖,額頭冷汗直冒,一副嚇破膽了的模樣。他不知道這只手為什么會進入到他的“房間”里,義莊中從華奇偉死后就一直很安靜,其他人的棺材里應該沒有出現和他一樣的狀況。
其他玩家看不見鬼嬰,在他們的視角中,秦非便是伸手向空氣中一抓,手背上忽然便多出了一張符紙來。
可憐的三途和鬼火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們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自己將自己坑了一把。
不過這一巴掌他到底還是白挨了。緊接著便響起了12號得分、其他人扣分的系統播報。但鬼嬰并不是一個叛逆的性格,一旦離開副本,在中心城里時,他對秦非幾乎是言聽計從。
作者感言
他小小聲地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