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么都沒有。在表里世界翻轉之前,11號和蕭霄一樣,都正待在房間里。
使用的是休息區角落工具箱里找到的鑰匙和鎖。
“不用擔心,我有把握。”他只能吃這個暗虧。圣嬰院這個副本,和上次的守陰村實在大相徑庭。
秦非調出鋼管,一把拉開門。過了好幾分鐘, 兩名玩家青白交織的臉上終于有了些許血色。
秦非挑眉,似乎對蕭霄的疑問感到很不解。他當然知道自己這樣純粹是掩耳盜鈴。身后,0號果然連片刻的猶豫都不曾有,他不假思索地向秦非奔來,那粗啞又怪異的嗓音穿透空氣與墻面,傳到秦非耳邊:
世界上仿佛只剩下了玩家幾人。他將那東西往神父的手背上輕輕擦了一下,隨即退后半步。
小巷對面是F級生活區的側門,距離大門的位置并不遠,中間隔了一大堆排成陣列的垃圾桶,從側門這里張望,甚至可以看到正門處的人頭攢動。青年纖長的睫毛抬起,目光柔軟清亮,露出些許恰到好處的疑惑:不等他迎上前去,秦非便率先一步向他走了過來:
機械音在夜空中陣陣回蕩, 玩家們早已四散奔逃。
甚至連獎勵結算也是正常進行,只不過得到的積分會比勝方少而已。
“所有走進那片白霧的人,都再也沒有回來過。”
宴席就這樣進行著。結果就被這家伙聽到了。
那是蕭霄、三途和鬼火。桌上的玻璃瓶子非常多,除了各類酒水以外,果汁、氣泡水、甚至各類調味品和油都應有盡有。但距離鬼女的手進入秦非的房間已經過去十余分鐘,手卻依舊沒有對秦非造成任何實質上的傷害。
說話的人是1號,此言一出,所有人頓時齊齊扭頭看向他。屋里非常安靜,蝴蝶悄無聲息地走進屋內,客廳里空無一人,他的視線頭像一旁虛掩著的臥室門。
秦非一邊逃命,竟還有閑心在心里估算著哪些人活下去的可能性比較大,
眼前的教堂纖塵不染,雪白的墻壁和銀灰色的窗框,透露出一種冰涼而無生機的冷色調。實話說,老玩家們都沒什么熱情回答。
系統要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艸!”有時候, 泯然眾人也是一種優質的保護色。
他當然知道眼前這群人去徐陽舒的老家,是為了尋找那本記錄著趕尸之術的書。因此,雖然大多數人巴不得自己這輩子都不用再下副本,卻還是只能苦哈哈地在臨期前的最后一天來到調度中心。
兩方陣營都有高階玩家,憑高階玩家的敏銳程度,最多不過半天,對面陣營的任務底細肯定會被他們揪出來。“其他那些人也一樣。”“嗚嗚嗚,要是他舔的是我就好了!”
當6號發現0號囚徒正在向他們沖過來時,他有些驚慌,但并未失措。老板抬起頭看了任平一眼。秦非:“?”
事實上,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秦非已然有了另一個猜測。那笑聲像鴨子般低沉又粗啞。而他的右手。
——除了在告解廳的時候。秦非:“……”
他皺著眉頭來回尋找了幾趟,始終沒有發現蕭霄的身影, 最后只得繼續向前,直道推開了這扇門。說話間,他已拉著蕭霄鉆進了門里。秦非輕輕“嘖”了一聲。
從他目前的表現來看,他甚至想要把那隨時可以到手的分數全部轉送給鬼火。秦非的大腦飛速運轉。果然,談永氣沖沖地一個人越走越遠,不過幾個呼吸的間隔時間后,卻又從眾人的視野另一頭繞了回來。
可剛才他們在祭堂中訟念巫咒,念著念著,有人卻覺察到了一些異常。
……神父深深吸了口氣。
走廊里是暗的,但秦非在房間里時也并沒有開燈,雙眼早已適應了黑暗。那雙不允許被直視的眼睛。說罷, 程松的臉上露出難得一見的和善微笑:“你們這兩天都去哪兒了, 怎么這么久才回來?”
【《圣嬰院》副本首次解鎖新結局——積分500】倘若觸發這個任務的是秦非,是薛驚奇,是蝴蝶,或者是剩下許多玩家中的某一位。
從來都只信東方鬼不信西方神的道士先生,在自己二十多年的人生里,第一次發自內心地進行了一次禱告。
神父支支吾吾,看起來不太想回答。
蕭霄:……
作者感言
而那一直在他身前奪路而逃的,除了幾名看守以外,竟還有那最先跑出去的三個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