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站在告解廳內(nèi),頎長的身姿秀挺,他的神色恭謹謙和,雙手交叉握拳放于胸前。林業(yè)緊盯著那顆在油鍋里浮沉的腦袋, 瞳孔驟然緊縮。
說干就干。事到如今已經(jīng)很明白了,這座祠堂里的“路”有問題。可能是障眼法,也可能是有傳送陣之類的東西,總之,人在里面走著走著就會被弄到另外的地方去。
其中有一類被標注為極度危險,那便是操控流。和地上散落的瓜果不同,這些放在袋子里的水果倒是顆顆飽滿鮮活,蘋果圓潤,葡萄晶瑩多汁,看上去品質(zhì)好的不像話,呈現(xiàn)出一種和整間屋子截然相反的鮮活之氣來,顯得惑人而危險。就在此時,旁邊那扇小門忽然“吱呀”一聲打開了。
秦非一邊逃命,竟還有閑心在心里估算著哪些人活下去的可能性比較大,
他遠遠望著那個向他們行來的黑影,像是看見了什么令人極度恐慌的邪惡生物一般。
他雖然沒有如同秦非那樣和女鬼臉貼臉,但相距也不過短短十余公分而已,超近距離的視線相接,他幾乎能看清女鬼臉上有幾個毛孔,她順著眼眶滲出的血液滴落在他的鞋面上。他只能漲紅著臉裝作無事發(fā)生。
眼前的屋子似乎變得新了不少,門上的漆面完好,秦非用腳尖在地上蹭了蹭,發(fā)現(xiàn)屋里落的灰也沒有那么厚了,地板磚上纖塵不染,光可鑒人。他當了兩天舔狗才舔到20%多,掐個電話線居然一下子漲到75?
沒有,干干凈凈。
“可以的,可以可以。”
——直到這一次,遇到了秦非這么個看起來溫和無害、實則十分難頂?shù)挠膊缱印5?章 夜游守陰村06
“蕭霄的畫面也模糊了!是這間房間有問題?”這他媽是什么玩意?
現(xiàn)在他眼里完全看不到兩人之間的年齡差距。
“生死由命。”青年淺色薄唇微揚,語氣淡淡道。
“用你們玩家的話來說,‘祂’,就是‘污染源’。”雖然其實什么感覺都沒有,但總覺得自己受到了冒犯呢。蕭霄心有余悸的望著他們的背影:“實在太可怕了!還好我跑得快。”
“快跑啊!!!”
這一次表里世界翻轉(zhuǎn),所有的玩家都被傳送到了不同地方,這是秦非并不想看到的。
是2號。醫(yī)生沒有繞彎子,直接切入了正題。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只手,應(yīng)該就是他在棺材里見過的那只。
從理論上來說,假如破壞了污染源,玩家就能夠從根本上解決掉這個規(guī)則世界——污染消除,世界恢復正常,直播自然而然也就結(jié)束了。
蕭霄:“沒有人想進懲罰世界,那種地方簡直可以說是十死無生。”被2號殺死、分尸、啃食。
金發(fā)男人敢怒不敢言,目光陰鷙、跌跌撞撞地走開了。
秦非深深吸了口氣。這兩條規(guī)則。秦非的視線落在最后一行字上。
“每人每天交10元,可以包早中晚三餐,餐標是一葷兩素一主食的盒飯,每日外加一瓶牛奶,物業(yè)給我們送到活動中心來。”刀疤臉色越發(fā)難看起來,他的手在身側(cè)一摸,竟不知從何處掏出一把寒光閃爍的匕首來。
而3號、7號、8號和15號玩家則各被扣了一分。徐陽舒快要哭了。秦非一邊走一邊觀察著沿途的環(huán)境,狀似不經(jīng)意般隨口向修女打探著消息:
假如沒有導游提供食物,這個副本剩下的幾天該怎么過才好?但其實所有靈體也都知道,這毫無意義。
不得不說,黛拉修女的執(zhí)行水準還真是一流。
鬼火一蹦三尺高,捂著胳膊,十分委屈地扭頭:“三途姐你打我干嘛?”右邊僵尸委屈壞了,抱著自己的腦袋縮回到角落里。
“已經(jīng)快4點了,在晚上7:30的晚餐之前,你只需要好好待在自己的臥室里,沒有意外不要出來,把門反鎖好,這就足夠了。”
但這個時候,事態(tài)其實還是可控的。而鬼女,就是看守著這份傳承的試煉人。短短一條路就像是永遠走不到頭。
最后,觀眾們終于得出結(jié)論——祠堂變了樣后就變得特別冷,簡直像是冬天,秦非呼出口的熱氣在空氣中凝結(jié)成了白霧,纖長的睫毛被水汽浸透后沉沉墜下,在臉上投落扇面般的陰影。大家以為他要找醫(yī)生,結(jié)果他只是想偷東西??
兩名看守,已經(jīng)在修女的指揮下跨步上前,一左一右,鉗住了秦非的胳膊。片刻之后,秦非掌心憑空多出了一把小刀,是那把他放在隨身空間里的刀。在決定要對秦非動手之后的一個多小時里,3號一直偷偷摸摸地茍在走廊角落,希冀著12號能夠出現(xiàn)。
作者感言
她望向秦飛,正打算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