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生怕人不能避過是嗎？出來？方才還空蕩蕩一片的墻面上不知何時貼了一張寫滿字的紙，蕭霄眼中閃過喜悅的光，同時不由得遲疑了一下，懷疑自己的眼睛或是記憶是否出了差錯。

是啊！事已至此，沒人能再拿到任何一分告解分。

他望著秦非，目光中帶著顯而易見的審視：“你有什么事？”秦非仰頭向外望去。

秦非斟酌了一下詞匯：“cosplay愛好者？”

秦非詫異地看著蕭霄。

只有秦非自己知道，npc對他如此客氣，真實的原因或許還是受到了他天賦技能的影響。鬼女是這棟廢棄小樓的老大，誰還能比她更熟悉樓內(nèi)的環(huán)境？

這預感就要成真了。不出意外的話，外面應該是有人的。他們才剛遭受過黑修女的教訓，有人手忙腳亂地爬起來，其余則甚至都還陷在昏迷當中。

作為推動劇情前進最重要的、也是唯一的玩家，秦非在這一刻受到了史無前例的巨大關注，直播間觀眾人數(shù)暴增，直播面板角落數(shù)字翻飛，耳畔接連不斷響起系統(tǒng)提示，叮叮咚咚的積分聲幾乎將其他人的說話聲淹沒。媽媽手里拿著一雙膠鞋，努力想往腳上套。

秦非點點頭。“但……”徐陽舒打了個寒戰(zhàn)，像是想起了什么十分可怕的經(jīng)歷一般，“那里，鬧鬼。”秦非眨了眨眼。

“既然這樣的話，那就散了吧。”

要怎么辦才好呢……蘭姆呼吸越來越急促。灰色的大眼睛中蓄著淚水。玩家們：？？？

亞莉安十分愿意賣給秦非這個人情。導游想要出門，秦非卻如同一塊橡皮糖似的粘著他：“導游您要忙些什么？有沒有我能幫忙的？”刀刃劃過空氣發(fā)出虛無的聲響，8號用盡全力的一刺沒有得到任何結(jié)果，反而令他失去重心，向前撲去。

他倒要聽聽這個人能說出什么驚人之語。他的眼睛亮閃閃的，一副興致盎然的模樣。秦非在導游身前站定，抿唇輕笑，十分禮貌地伸出一只手道：“導游你好，我叫秦非，你叫什么名字？”

……等等！

得不到玩家的回應，他甚至打開了自己的個人面板，毫無尊嚴地向那些看不見的觀眾們哭泣求援。在此之前的所有玩家，表里人格都從未同時出現(xiàn)過，表人格與里人格是對手、是敵人，若其中一個存在，則另一個必定消解。6號向11號點了點頭，目露贊許道：“11號說的沒錯，20號準備對我動手時他就站在旁邊，他可以做我們的證人。”

秦非深深嘆了口氣。唯一的光源是兩側(cè)懸掛的壁燈，每隔幾米便出現(xiàn)一盞, 暗沉的橘色光線將一張張面孔映照得狀如鬼魅。這是一本薄薄的冊子，總共加起來也不過十頁紙，里面的內(nèi)容煉得很干，直切主題，一句多余的廢話也沒有。

三途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有給6號，徑直向秦非的房間走來。

那地板上有一道可以向上拉起的木門，像是地窖的門那樣。

“媽呀，是個狼人。”一路走來，他們已經(jīng)途經(jīng)過無數(shù)道相同的門，這些門無一例外全部緊鎖著。“只要成為我的信徒，你想做的所有事，我都可以幫你完成。”

鏡子里的秦非：“？”此后許多年，守陰村的一切就真的在徐家銷聲匿跡了，那間放著舊書的儲藏室也被徐爺爺鎖了起來。莫名其妙地被注入了一股勇氣，林業(yè)學著秦非那樣舀起一勺塞進嘴里。

“去那里最快的路就是直接穿過F級生活區(qū)。”亞莉安甚至手起筆落，在辦公臺上用草稿紙給秦非畫出了一幅簡易地圖來。

……

秦非眨眨眼。這樣嗎……

她的笑容中帶著股子不懷好意的意味：“那我就來幫幫你好了。”

“我覺得應該不在祠堂里。”蕭霄推測道，但很快，他們便發(fā)現(xiàn)，事情似乎有點不對。

三途并不確定秦非?是否還打算繼續(xù)幾人之前的計劃，但她覺得，在沒有摸清狀況之前，他們不該為敵友未分的人說話。未等秦非回答，系統(tǒng)飛快接話：“這主播是屬兔子的吧！老子畫面都沒看清他就跑沒影了。”

那些抱怨的、不滿的觀眾們通通閉了嘴，也沒有靈體繼續(xù)離開。

“喜歡的話，不如就留在這里吧，這里原本也是你該待的地方。”“歡迎進入結(jié)算空間！”如果你看見通往地下的階梯，請立即遠離，否則后果自負。

黛拉修女這樣說著，忽然意識到身旁的青年在不久之前，也正是她口中“小老鼠”的其中一員。3號不明白。鬼火站在一片殘骸中，咬緊后槽牙，黑著臉看向秦非：“你剛才說的話還算數(shù)嗎？”

以及另外幾個玩家們還沒有留意到、但在觀眾們之間已然備受矚目的。竟然真的被他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