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看著鬼火的傻樣,突然就有點遺憾。更別提這兩個估計是圍觀了全程的倒霉蛋。她要讓林守英回來,將幾十年前那場慘無人道的屠殺,再復現一次!
那頭,秦非已經和林業凌娜肩并著肩,在眾人的目送下走遠了。
秦非頷首,向鬼女道謝。如果此時的蕭霄是上個副本中,智商正常的那個蕭霄,秦非會選擇直接讓蕭霄來完成任務。怎么,連這也要嫌棄他嗎??
觀眾們眼中流露出迷茫。
系統似乎也懶得再說什么了,停止廢話,開始播報結算分。雖然不愿承認,但6號此刻的確很緊張。這場面本該使人毛骨悚然,可秦非卻感受不到絲毫恐懼。
鬼火那常年生銹的腦袋瓜,在這一刻突然靈光了一下:他忽然想到一部自己曾經看過的泰國鬼片。
緩緩抬起手,沾滿血氣與碎肉的斧頭在燈光照耀下閃出銀色的寒光。對方顯然不知道這個梗,十分呆滯地看著秦非,張開嘴,又閉上,像是一條離水的魚。各個級別的直播大廳中熱鬧非凡,歡呼的,喝倒彩的,抱怨自己正在看的視角無聊的,說什么的都有。
秦非上前半步,微笑著說出副本為他們安排的身份:“您好,我們是來村里旅游的游客。”
聽鬼火說,那個蝴蝶一向肆意張揚,是個非常任性妄為的人,一旦想要什么就必須要弄到手。她頭上的好感度條在此時終于發生了變化:看樣子秦非像是在做無用功,刀疤不懷好意地冷笑起來。
從直播開始到現在,她終于露出了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
非常奇怪,走廊上有好幾個玩家和看守都在走動,修女從始至終沒有多給他們一個眼神。“難道說……”
“什么明搶,說好聽點,那叫威逼利誘。”
但他沒有出手,而是選擇了冷眼旁觀,靜靜看著自己保了整整七天的新手玩家,在離開副本前的最后一刻隕命。
1號儼然是不信:“那2號是怎么死的?”
很快,尸鬼便占領了整個天井。眼看追逐在秦非身后的尸鬼越來越多,兩名老玩家的神情在這一刻都有些復雜。
晚上徐陽舒不敢出去。他是第二天天剛亮的時候,玩家們還沒有回義莊的那段時間去的徐家祖宅。他心一橫,咬了咬牙, 從懷中掏出一枚淺紅色的玻璃藥瓶, 朝秦非與林業所在的位置扔了過去:
聽到秦非是去做志愿者了,王明明的爸爸媽媽用一模一樣的速度點了點頭。
可奇跡總是沒那么容易發生。
說起來,作為一個十幾歲的高中男生,林業本該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紀。秦非干一行愛一行,立志要將主播的崗位職責維護到淋漓盡致。
顯然,這是個女鬼。有其他靈體投給它一個怪異眼神,似乎是在嫌棄他的癖好太變態。
短短半分鐘時間,秦非已經看到了一個滿臉是血的尖叫小孩鬼和一個拄著拐杖的白頭發老太太鬼。眼看追逐在秦非身后的尸鬼越來越多,兩名老玩家的神情在這一刻都有些復雜。到時候他們4個就會一起死在這里!
這不是一個只和他有關的游戲。不知過了多久,棺材里的溫度一點點回暖。鬼火一邊向前走一邊回頭張望,直到14號和那間詭異的起居室一起,徹底消失在視野盡頭。
程松從直播開始后就一直很沉默,按蕭霄的說法,他無疑是整個副本中實力最強的人,可從始至終程松都沒有顯露絲毫,儼然十分低調。這可是他和他的小神父早就說好的。上一次在里世界時,黛拉修女的表現讓6號明白了一個事實:
正對著床鋪的墻壁上懸掛著一塊絨面的黑色布簾,面料精美,隱隱透出漂亮的暗紋。
就在這扇窗戶正對著的巷弄中,家家戶戶檐下掛著的竟全是紅色紙錢串!看樣子,他還真的猜對了。而告解廳外,混亂的聲響越來越大了。
大腦叫囂著想跑,可渾身僵硬得像是化成了一塊石頭,沒有一處地方能動彈得了。這條律法出臺后會叫會帶來了很高的聲譽,信徒們盛贊教會與主的仁慈。
秦非的笑意更明顯了,搖搖頭,十分無情地拒絕:“不行哦。”直播廣場掀起又一層振奮人心的聲浪。“我家那個皮猴子和你差不多大,一放假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好些天都沒回來!”老板娘抱怨著。
“但你也要盡快辦完你的事。”她強調道。秦非卻像個沒事人一般,似乎完全感受不到痛苦似的,用右手食指沾了自己的血,一個一個點按在其他玩家的額頭上。鬼女的手腕蹲時鮮血淋漓,皮肉撕裂的傷口包裹著白森森的斷骨,看上去十分瘆人。
這家伙,究竟是怎么了?秦非的力道并不重,但出手的速度和精準度都令人不容小覷。0號沒有騙他,這一次的地牢里,八間牢房都已空空蕩蕩。
“該說不說,這套衣服真的好好看啊。”擺爛得這么徹底?
作者感言
剛才他們壯著膽子,掀開告解廳的簾子往里看過,里面明明一個人也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