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聽他們張牙舞爪地嚷嚷,尷尬得直挑眉。反正,他們連掄著大斧頭的狂野壯漢0號囚徒都見識過了。
她翻了個白眼,沒理蕭霄,自顧自說起了其他:為什么要向他解釋?地震?
他這是,變成蘭姆了?
四面的墻壁、天花板和地面都像是有生命一般蠕動了起來。就像那天在F區,其他幾個想要尋找秦非的勢力都只派了底下的人來觀望情況,只有蝴蝶,由會長和高層親自出馬,在F區和服務大廳展開了聲勢浩大的搜尋行動。
凌娜覺得,他肯定不是在后悔對自己動手。
“沒有吧,我看主播一路上走得大步流星,停都不帶停的啊……”撒旦覺得自己快要鬼格分裂了。
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他們怎么忘了這個亙古不變的道理呢?“事實上,我有一種預感,我一定會被抽中進這次副本?!本拖?4號和神父所說的那樣,醫生并不在這里。
不過不要緊。果然,下一秒,那群人中的一個就跑到路邊攔了幾個F級玩家。砰的一聲。
說來也奇怪,他彎腰撿東西花去的時間,里外不超過5秒,可一直縈繞在他耳畔的秦非的腳步聲卻像是忽然消失了一般,了無痕跡。耐下心,等著別人出手,靜觀其變,才是目前的最優解?!芭P槽!?。。?!”
“對了?!笔捪龅溃斑€真的被你說中了,棺材可以恢復玩家的san值?!?/p>
這邊一群玩家眼睜睜看著他由遠及近,又走回眾人之間,在抬頭看見他們后談永猛地一怔眼中,盡是茫然。秦非心里默默一咯噔,不詳的預感上涌。窗外的太陽在極短時間內落山,又升起,再落山,再升起。
秦非肩膀上的鬼嬰逐漸安靜下來。0號囚徒站在欄桿另一面, 與秦非靜靜對視。與此同時,直播間觀眾們也正在為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瞬間沸騰。
秦非并不擔心女鬼會因為被他惹急了,就直接不管不顧致他于死地。門外是一片虛無的空白。
0039號直播間的實時在線人數就像一波又一波浪潮,不斷上升、下降、再上升。……你媽的,是不是看勞資好欺負。聽聲音,正是剛剛離開的那幾名玩家。
薛驚奇站在人群最前拍了拍手:“對,大家這樣就非常好,獨木難成林。下午時我們依舊可以分組探索,晚上再來交流訊息?!?/p>
這群觀眾,看到玩家受傷就這么令他們興奮嗎?救命啊!誰能來救救他?不過短短10分鐘,這片亂葬崗內就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地有人在生與死的懸崖邊徘徊。
在心智健全、性情溫和的NPC身上,這股吸引力是正向的,能夠給秦非帶來不少隱形的益處。進入廂房的玩家,對應的應該是規則中“管理者”的身份?!笆堑?,一定?!?/p>
道路也寬闊不少,路邊偶爾還能看見一兩個身穿清潔制服的NPC在打掃衛生。
緊接著,那些五花八門的閑聊都變做了整齊劃一的句式:就像鬼女曾經對秦非所說的那樣:“真是太謝謝你了,尊敬的傳教士先生!”
醫生就站在醫務室門口,看起來像是已經在那里等候了很久。秦非欣然應允:“沒問題。”
笨蛋蕭霄站在秦飛身后一臉懵逼。
薛驚奇嘆了口氣。
可告解廳外的兩人卻宛若見了鬼,眼睛瞪得像鵝蛋,脊背浮起一陣惡寒。三途實在不想看到秦非這樣有著無限潛力的新人玩家,成為別人手中可以肆意操控的傀儡。除了靠曾經在副本中組過隊的其他玩家來進行一些十分語焉不詳的口耳相傳之外。
房間的門窗都緊鎖著, 透過窗戶,秦非看見了外面的街道。村長和導游都沒有說話,四只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玩家們。
“他、他干了什么??”徐陽舒轉身問其他人,驚得嗓音都變了調。鬼女微微抬頭??伤麄冞@么愛自己的兒子,卻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此刻眼前的站在他們眼前的,并不是真正的王明明。
四肢僵硬,口邊泛著白沫,漆黑的眼睛空洞無神地望著天。彈幕為什么會這么說?
他在屋內各處翻找著, 想看看否找到一些指向目前處境的線索。
秦非并沒有因為三途的質疑而顯出任何煩躁或逃避的神色,這為他接下來的話增添了不少可性度。所有觀眾都認為,這次當然也該是一樣的。
右邊僵尸抱著腦袋,像個盡職盡責的守衛一般目送著眾人魚貫進入門內。秦非最擅長的事情就是把控人心,只要張嘴,能把死的說成活的,白的說成黑的。他足以憑借自己的天賦,不費吹灰之力的成為公會里的首席獵頭。
至于袋子里裝的是什么,已經很容易猜到了。
作者感言
秦非眨眨眼,試探著選擇了一個比較中立的話題,開口道:“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