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秦非:“因為我有病。”一個玩家當鬼,其他玩家當人,而尸體在某個節點不著痕跡地混入他們當中。
蕭霄語畢,兩個新人沉默地相互對視。2號就像魔怔了似的,身體抽搐,口吐白沫,像是完全不知道“識時務”三個字該怎么寫。秦大佬這是從一開始就已經打定算盤,要逮著鬼火一只羊薅,把他身上所有的羊毛全薅干凈啊!
“你可真是個好孩子!”她感慨道。
被丟過來的是一把老式的木質椅子。她看了看蕭霄,又看向他背后的秦非,視線在二人身上游轉。雖然秦非看不清鬼嬰沒有皮膚的小臉上到底是什么表情,卻莫名能夠感覺到,它現在的心情十分沉重。
下一秒,青年跨步入棺材內,動作絲滑地雙手合十原地躺下,仰頭閉眼微笑,一副安詳去世的模樣。難道這就是在居委會工作的魄力嗎?圍觀的靈體出現一陣短暫的沉默。
她終于點頭,正式應下了秦非的要求:“一小時內,我們一定保持表里世界不反轉。”假如真的就這樣死掉,其實倒是也還好,起碼沒有太多肉體上的痛苦。
門的另一頭一片漆黑。鬼火:“……!!!”攀附在青年肩頭的小小軀體黑氣繚繞,濃郁的怨念將周圍空氣都染得陰冷了三分,聽完秦非的話,它十分認真地眨了眨眼睛,緊接著,那股黑氣聚成一道肉眼可見的黑色線條,越過空氣,飛向不遠處的某塊石碑。
鬼火十分生硬地將話題扯開:“我們還是繼續去找找其他玩家吧,想辦法弄明白他們的里人格是什么,然后去告解廳攢積分。”
女鬼的語氣乍一聽很可怕,但不知是不是因為生前做幼師太久了, 在秦非聽來,總覺得那抑揚頓挫的腔調有種在講故事嚇唬小朋友的感覺。“可以是可以。”老板娘的臉色有點古怪。
——但這媽媽的含金量還有待商榷,因為家中除了蘭姆,還有另外四五個小孩。鬼嬰是個小沒良心, 鬼手就成了秦非最后的救命稻草。可他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秦非垂眸,心知自己大約是來對了。直播大廳里,觀眾們聽見秦非這樣說話差點笑瘋了。
玩家輕聲將這一切告訴給其他人,眾人的神情迅速嚴肅起來。
血腥氣彌散在空氣里,長鞭將繩索甩到地上,溫熱的液體迸濺到鬼火的臉上。
不是,你到底在思考什么東西啊?在規則世界中,每個玩家都有機會擁有自己的天賦技能或者武器,但天賦的開啟需要契機。
和七月十五林守英殺人沒什么區別。這是秦非第三次來到地下室。
秦非與蕭霄對視一眼,立即起身向休息室趕去。秦非沒想到自己隨便一句話還傷了它的心。
他的面部輪廓分明是清楚的,臉上也沒有任何東西遮蓋,可無論秦非怎樣嘗試,眼中所見卻始終無法在腦內清晰地成像。
“你確定任平在指認完老板是鬼之后,腦袋突然就掉了?”薛驚奇又確認了一遍。剛才平頭男說出紅方陣營任務的時候,秦非一直在不遠處注意觀察著那群玩家們的神色。
要揭下此符,理應用上糯米、朱砂、…………“我去找E區的玩家打聽過,那天蝴蝶幾個從樓上沖下來的樣子, 簡直可以用落荒而逃來形容。”
直到他抬頭。
這個告解廳,是要人站在外面用的。蕭霄:“?”他手忙腳亂地爬起,卻見自己身旁,那個一身神父裝束的青年雙手交疊,輕輕覆在胸前的十字架上。
可為了保險起見,凌娜還是按照規則所說的那樣折了柳枝。昏沉恍惚的視野中,那人以雙腳為中心,正在霧中一下、一下地搖晃著身體,幅度之大看得人幾乎忍不住要皺起眉頭,生怕他下一秒就翻身杵進地里。腐爛的臉孔驀地湊近,裹挾著濃厚的、幾乎化為實質的怨氣,壓制得談永分毫動彈不得。黏膩的黑色長發如同一道道繩索,在地面延展著,直至伸長至他的面前。
這一次的好感度雖然是正向的, 可秦非卻并沒有感到多么愉快,反倒只覺得后背隱隱發寒。總之,活不見人死不見尸,沒人知道他們究竟是飛升成了神還是墮落成了鬼。
難道他們也要……嗎?“嗨~兩天不見,過得怎么樣?”這座迷宮的結構和里世界的迷宮游廊非常相似,兩邊都是與天花板銜接的墻,人走在走廊里時,根本無法判斷自己所處位置周圍的結構是怎樣的。
明明是那么好看的一張臉,怎么現在一看到他笑,他們心里就發怵呢??有從上一場直播跟過來的老玩家聞言,十分有優越感地笑了起來:林業和凌娜都有一些迷茫。
可環視四周,哪里還有路呢?秦非:!這時就算有靠譜的隊友帶著,也是無法離開規則世界的,只能被永久地困在直播中。
徐陽舒十分老實地搖頭。
林業的一句話,讓整間房間瞬間陷入寂靜。
莊嚴肅穆的音樂聲隨著修女的發言聲響起,秦非側耳細聽,似乎還能從中聽出一些支離破碎的歌詞。
喝涼水都會塞牙縫,深呼吸都能把自己噎死,說得大概就是現在的秦非了。
作者感言
就像那天在F區,其他幾個想要尋找秦非的勢力都只派了底下的人來觀望情況,只有蝴蝶,由會長和高層親自出馬,在F區和服務大廳展開了聲勢浩大的搜尋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