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敲了,敲得我心里發慌。”蕭霄愁眉苦臉地扒拉秦非的手,“你在想什么這么出神?”0號囚徒站在欄桿另一面, 與秦非靜靜對視。神父:“……”
凌娜渾身一僵,似有若無的余光中,她似乎意識到了什么。
隨著時間流逝,需要趕尸匠的人越來越少,光做這一門行當難以支撐家族的開銷。
棺材里的秘密還沒有被發現,整個祭祀的流程井然有序地進行著。眼看就快到12點,秦非沒時間去做嘗試,他不再耽擱,將骨笛放在口袋里,抱著鬼嬰向家的方向走去。它是圣嬰院忠實愛好者,看這個副本已經看了不下三四十次,對里面的條條框框如數家珍:
刀疤退后兩步,回到程松身側。他終于看清了秦非手里拿著的東西。三聲播報接連響起,秦非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
三途姐不在身邊,他覺得他就像是一個被剝掉了殼的白煮蛋一樣,隨便來一個什么東西輕輕戳一下自己就會爛掉。
他們夸他和其他那些淺薄的玩家不一樣;她向著身后揮了揮手,幾名身穿白色制服的人端著餐盤走了上來。此言一出,旁邊頓時一陣嘩然。
隨著女鬼的離去,那種圍繞在秦非身旁的怪異的黑暗也隨之逐漸散去,雖然眼前依舊是不透一絲光的廂房,但秦非就是能夠感覺到,周圍有什么東西變了。
她嘴邊勾起一個自信的笑,顯然覺得自己想出了一個絕妙的辦法:就著蠟燭的火光,秦非讀起書上的內容,挑選著念了出來。不知其他玩家是沒聽到還是不愿做答,總之,沒有人理會他。
“對啊,就你們聰明?誰都懂兔死狐悲、唇亡齒寒的道理,你看那邊那兩個人,不就一副深受感動的樣子嗎?我打賭,他們一定會來幫主播的。”過低的生命值使他的行動越來越遲緩,眩暈和壓迫不斷侵襲著秦非的感官。
五分鐘。油炸???
他們不符合他的篩選條件。
重點,大概就是“頂著王明明的臉”。
自然,以秦非時常徘徊在谷底的幸運值來說,這種能讓他偷偷暗爽一把的事情是不會這么輕易發生的。
“確實,你看另外兩個抽中居民身份的玩家,到現在連門都不敢出呢。”“……我看錯沒?他好像動了?”空氣像是快要凝固的膠水, 粘稠又令人窒息。
很快,新的打擊便接踵而來。“怎么會……怎么回事,為什么會這樣!!”“主將在每時每刻為圣嬰們的言行舉止打分,率先攢夠二十四分的候選者,將會獲得受洗的資格,成為新一任的圣子。”
其他玩家全都沉默地圍在她們身前。
在這分秒必爭的緊張當中,秦非的每一個腦細胞都在極力運轉。
守陰村,又是什么地方?大家都是E級玩家,誰能有那么大的口氣,說自己可以一口氣接連不斷地弄死6個人、并擔保中途不發生任何意外?他腆著臉,對修女露出一個諂媚的笑。
這半個多小時里發生了太多的事,他的腦子整個都是渾的。短短半分鐘時間,秦非已經看到了一個滿臉是血的尖叫小孩鬼和一個拄著拐杖的白頭發老太太鬼。那些細小的鈴鐺用紅色絲線串成一串,一打眼望去就像是什么精致的裝飾品。
沒有哪個被嚇破膽的新人,會有這樣的眼神。樣式十分簡陋, 上面沒有半點花紋, 穿在身上像只大老鼠。
一切的一切從始至終都是那么的突兀,那么令人難以理解!秦非站在圍墻旁的陰涼處,瞇起眼睛望向遠方,看見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從遠處向這邊走來。牢房的每一根鐵欄都用鋼筋加固過,頂部和底部凌亂地纏繞著一些電網,藍色的電絲滋滋啦啦地響徹在空氣中。
鬼火的心中一直存在著一層淺淡的惶恐,這是個人能力與周圍環境不匹配所造成的。那……就是單純看臉來判斷的咯?
華奇偉已經顧不上看孫守義的臉色,他大口大口喘息著,儼然恐懼到了極致,如同一條瀕死的魚。
木柜內部依舊是秦非眼熟的布局。
或許是他實在覺得自己勝券在握。他舉起手,放在眼前打量著。
她身上那種帶著點尊貴和傲慢的氣質此刻已經蕩然無存,衣裙上也滿是一塊塊的汗漬,她斜斜倚靠在門框上,雙腿不斷發顫。
那人穿著村民的服飾,一臉驚恐,飛奔而過的同時口中不住地高呼著:“救命!救命!黃袍鬼殺人啦!!”他問出了一句漂亮話,不知有沒有贏得主的歡心,但首先贏得了修女的歡心。“太謝謝你了。”秦非終于將一切理清,渾身都是干勁。
她的脾氣不好,但一向是個識時務的人,不會在天平明顯不對等時,還不自量力地挑釁對方。“玩家在扮演王明明時出現嚴重ooc”,聽起來好像很糟糕,但這并不是一個即死flag。
白里透紅的,看上去簡直容光煥發。鬼嬰連發生了什么事都不明白,就被剝皮、放血,以極盡殘忍的方式埋進了亂葬崗的正中央。
作者感言
他忍不住去瞄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