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小的空間不足5平米,內部漆黑一片,只有一把椅子放在正中間。棺材里……嗎?不是秦非對自己的觀察力有什么超出水平的認知,只是出于職業習慣,秦非對于自己周身環境中細小的變換一向十分敏感,尤其是他直接接觸過的人,即使只匆匆見了一面,也會一直留有印象。
或許因為今天是村祭開始的日子,雖然現在仍是白天,可村民們卻都已經出來活動了,村里到處都是走動的人。
他秦哥混身看起來哪點像是和老字沾邊啊。2號就像魔怔了似的,身體抽搐,口吐白沫,像是完全不知道“識時務”三個字該怎么寫。
與此同時,秦非的腦海中突然響起一道系統提示音。
總而言之,他被困在了這里。“怎么……了?”導游僵硬地彎了彎嘴角,露出一個比僵尸還要難看的笑容。
近半數玩家都選擇了和秦非幾人走相同的方向。可奇怪的是,雖然儀式沒能成功完成,那個坐在鏡子前的男生卻在不久后騎車時意外摔斷了腿。
這樣一來,秦非挑選起道路便更加輕易了,只需要向著眼球們不愿去的方向走就是。薛驚奇道:“我們進去看看。”“噠。”
“這,應該不至于吧……”他的眼神有點呆滯,吞了口唾沫。24號是個NPC,這一點不僅秦非,許多其他玩家也都看出來了。
NPC的聲音突然變了個調。
大廳中的空間可以折疊壓縮, 而光幕雖然懸浮在空中,畫面卻是直接投射到每個靈體眼前的。秦非反過來安慰蕭霄:“你要這樣想,我們早一天進副本,就能早一天出副本。”
黃牛垂頭喪氣地打算離開。鬼火一愣。
手指們蜷縮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著秦非的話。這個沒有。蕭霄也不生氣,被人拒絕后便笑瞇瞇地尋找下一個目標。
秦非搖搖頭,慢條斯理地擺手:“不用。”所有靠近他身邊的人無一幸免,全都被沾上了滿身臟污。
蘭姆站在這座血肉教堂中, 垂在身側的雙手握緊又放開,整個人不住地顫抖著,顯然已是恐懼到了極致。
蕭霄跟著走了進來,鬼嬰在里面爬來爬去,整整一分鐘過去,什么也沒有發生。“你喊我們過來有什么事?”
接著,站在空地上的玩家們接二連三的消失了。是這個叫秦非的老玩家!噠。
蘭姆自從在13歲那一年被自己的親人送入教堂后,就在那里過上了十分生不如死的日子。寒冷徹骨的夜風從墓碑與枯枝間擦過,發出窸窸窣窣聳人的聲響。
“怎么回事?直播鏡頭怎么突然變成一堆雪花了?”第七日的村祭需要從剩余的存活玩家中篩選出六人。
“既然你這么想要離開這里。”緊接著,鐘聲停止了。秦非伸手扣了扣桌面,示意鬼火朝這邊看。
沒有門軸、沒有門框,這扇被四塊磚頭墊起來的門,就這樣緩緩打開,露出背后黑茫茫的一片未知空間。“這就是那個外省旅行團吧。”
青年笑瞇瞇的,漂亮的眉眼彎出好看的弧度,他的神色柔和親切。0號鐘愛血腥、死亡、尸體與屠殺。“別說,想討好npc的玩家多了去了,成功的卻沒幾個,這也是人家有本事。”
義莊內靜得落針可聞,就連光幕另一端的觀眾們都不自覺地將呼吸聲放緩。3號在內心對著自己狂喊。
“可以的,可以可以。”
秦非抓住了重點:“每個人都表現出了異常嗎?”“對啊對啊,連SAN值都不帶掉的,太強了真的!”
心中已然有了大半把握,秦非明確了目的地,腳步愈發輕松,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淤青似乎都沒那么痛了。攪了攪,又把充斥著腥臭氣味的粘液涂抹在秦非的臉上。啊,沒聽錯?
剛經歷了晚餐時驚心動魄的一幕,大家都已經失去了繼續探索的勇氣。從秦非第一次踏入地牢地界時,它似乎就已經成為了一種如影隨形般的存在。
也未免有些過于湊巧了吧。樹葉,泥土枯枝,天空。
暗火和星辰之間的矛盾是從雙方內部的玩家之間先開始萌發的。
導游不在大巴車里固然令人失望,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玩家們無一不是像鉆進地窖里的老鼠一樣,四處亂竄,東嗅嗅西嗅嗅。方才還空蕩蕩一片的墻面上不知何時貼了一張寫滿字的紙,蕭霄眼中閃過喜悅的光,同時不由得遲疑了一下,懷疑自己的眼睛或是記憶是否出了差錯。
作者感言
位置再度交換,兩道較輕的腳步聲交錯著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