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卡殼:“閃爍,然后什么來著?”
百十來步后,兩隊人馬在下一個拐角處交接。秦非倒是不覺得意外。秦非眼睫微垂,琥珀色的眸中光華流轉,片刻過后又恢復如初,宛若什么也沒有發生過一般。
然后是一聲重重的摔門聲。“……羅德尼先生,這個問題對我來說至關重要。”他松開手,微笑著,像摸小狗一樣拍了拍蕭霄的頭頂:
而那個“高人”,指的則是林守英。他遠遠望著那個向他們行來的黑影,像是看見了什么令人極度恐慌的邪惡生物一般。
而12號身上背負著更多的分數,這注定讓他超越6號,成為整個副本中所有人眼中的眾矢之的。
光幕中,玩家們在夜晚的村道上無聲地前行,畫面幾經輾轉,終于,一條窄巷出現在眾人眼前。
耳朵好癢,掏一掏,應該是聽錯了吧。
玩家們來到副本后所扮演的,就是“在可控時表現正常”的副人格。當然也就沒能帶觀眾們參觀外面的小區。這個坐在他身旁的年輕人,如果要蕭霄在他不算豐厚的詞庫中尋找一個形容詞匯,那大概就只有“溫潤如玉”能夠將他囊括。
十幾秒之后,2號安靜下來。嗯?
余下兩人點了點頭,對此表示了認可。他甚至開始說起了胡話:“吃……我要……吃……”而極速旋轉的電鋸齒輪也不比尸鬼的爪牙。
“使用捆綁資格需要去那邊的綁定區域。”蕭霄指向大廳的一角。玩家們扮演的角色并非一個個真正獨立的個體,而是基于主人格存在的24個分裂人格。反倒吸引了更多的同好往這邊涌來。
一躍成為了當前總積分最高的人。無論是禮堂中那副突兀出現的掛畫,還是夜晚村道兩旁那鋪天蓋地的、幾乎要將人的視野淹沒的石像,都在明晃晃地、十分刻意地吸引著玩家們的視線。
身旁那東西就像是察覺到了他的脆弱,驀地逼近。他做這件事當然是故意的。上一次進紅門,他從其中觀察到了不少隱藏的信息點,這一次,或許也同樣能有所收獲。
現在處理還來得及。然而——一人一鬼就這樣,在這漫無邊際的黑暗世界里走動起來。
下一秒,青年跨步入棺材內,動作絲滑地雙手合十原地躺下,仰頭閉眼微笑,一副安詳去世的模樣。這和完全失明有什么區別啊喂!!!假如現在因為他的膽小怯懦導致任務失敗,那他即使是死,都無法原諒自己!
既然有這兩條規則的存在,那便意味著,迷宮中一定存有某種規律或是提示指向出口。在陽光照不到的陰影中,在眼睛看不見的角落里,人可能比惡魔更加可怕。一下、一下、一下……
被迫消音許久的蕭霄終于恢復了聽覺,他迷茫地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耳朵。
“用先輩煉尸,鎮壓亂葬崗中的新死之人,村民們妄想用這種手段茍且渡日。”
三途:?8號這個時候終于反應了過來,他慌忙拔起嵌床單中的刀刃。
走廊兩側的墻面像是被火焰燒灼的蠟燭一般融化,陣陣鮮紅粘稠的血液如同巖漿般, 從血修女的腳下向四處蔓延。它必須加重籌碼。每個玩家的起點都是相同的,也不存在僅針對個人的故事線。
那張嘴以一種驚人的方式越張越大,露出內里猩紅的肉,牙齒肉眼可見地變得細長而尖銳,很快便布滿了整個口腔。秦非卻看著那只手一閃而逝的方向,嘴角向上,慢慢勾了起來。
為了自己的好奇心,也為了寬慰這對可憐的老夫妻,趕尸人閉關整整兩個月,才終于研制出了這套能將活人煉化為假尸、又可將假尸散去尸氣重歸為人的法術。那笑聲像鴨子般低沉又粗啞。
他有些懷疑,自己莫不是被那個穿著神父衣袍的家伙給騙了?刀疤伸出另一只手,捏了捏凌娜的臉。坐在他對面侃侃而談的青年又恢復了兩人初見面時,那種伶俐又外向的模樣,和剛才那傻不愣登的樣子看起來判若兩人。
很快,這座游廊中便再也不存在片刻安寧。
嘶!白方的任務似乎更深入劇情,這樣一比,他又覺得自己可能不太倒霉了。
它必須加重籌碼。像一號這樣的鬼魂,徐家祖宅中還有不少。就這還是沒有受到副本任何蠱惑、全程以最佳狀態通關的結果,那些精神免疫比他更低、被桌上食物影響更多的新手玩家,下降的san值只會比蕭霄更多。
“……”
他們的頭上頂著黃色遮陽帽,帽子上用難看的字體繡著一行標語:只差一點點,就能直接越過D級世界,直接升到C級世界去了。既然決定要去,那自然是越快越好。
秦非抬起頭來。自此,他將自己全部的自由都葬送在了那座宏偉而圣潔的教堂。
光幕正中,秦非眨了眨眼:“我打算去找污染源。”
作者感言
“對啊,就你們聰明?誰都懂兔死狐悲、唇亡齒寒的道理,你看那邊那兩個人,不就一副深受感動的樣子嗎?我打賭,他們一定會來幫主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