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臉。整整兩年,沒有任何一個人成功揭開過守陰村背后的秘密。
他皺著眉頭來回尋找了幾趟,始終沒有發現蕭霄的身影, 最后只得繼續向前,直道推開了這扇門。從修女閃亮的眼眸中足以看出,她對遇見秦非這件事有著由衷的歡欣與雀躍。但系統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圈錢的機會,有財大氣粗的觀眾當場就在系統商店購買了破解鏡,這種道具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解讀到玩家天賦技能的內容。
身旁,無數秦非的粉絲向他投來了嘲諷的笑容。那張符咒被撕掉以后便成了一張廢紙,被秦非隨手丟在地上。“當然可以,我還以為是什么大事。” 村長側過身子,示意秦非先一步往外走去,“這樣一點小忙,既然我們的游客朋友提出來,我肯定是要幫的。”
“燒鵝。”秦非壓低聲音,用只有蕭霄能夠聽見的音量低聲道。這家伙,究竟是怎么了?在能見度不足五米的濃霧中,他語氣輕快地開口道:“今天天氣真不錯,很適合旅游。”
但假如不去找鑰匙,繼續僵在走廊上,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事。
并且,雖然秦非頂著一張單純無害的臉,可行事作風卻實在詭秘難測。屋內。凄厲的哭喊聲如刺耳哀樂劃破蒼穹。
秦非彎彎唇角,輕言細語地柔聲道:“說說,你看到的是個什么樣的鬼?”
秦非深以為然。這條路是蕭霄扔了三個小銅板算出來的,據說有關鍵性信息的可能性最大。秦非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床上鋪著散亂的床單與薄毯。
他還要等鬼嬰出來。比起過去湊熱鬧,秦非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對著空氣伸手,從隨身空間抓出一件帶兜帽的黑色沖鋒衣塞進秦非手里:“好歹用個帽子擋一下。”哦?秦非當然不是妖怪。
秦非收斂眉目,睫毛沉沉下墜,在頭頂燈光的暈染下漾出一點柔和的波光。
秦非的道士朋友再次陷入了自我懷疑。
秦非從孫守義手中接過蠟燭,朝著身后的方向晃了晃, 動作流暢自然到像是在用一盤蚊香驅趕蚊子。……頭好暈,就像是被人抓著腦袋狠狠左右搖晃了一遍似的。
沒有時間和小桑干耗了,宋天只能在毫無線索的情況下像只無頭蒼蠅一樣亂找。
程松皺眉道:“我們兵分兩路,各自去村子里找。”不過,有一個道理秦非一直十分認可, 那就是“槍打出頭鳥”——尤其是在摸不清局勢的情況下。“剛才有人追我,我一不小心就跑到這里來了,后面我和你一起走吧?”
不可能是那個人沒聽到。因為他抗拒的模樣太過明顯了,甚至絲毫不加掩飾。那六具尸體的名字,秦非倒是記得——祠堂里那六個牌位上有寫。
“我焯!”
“砰”地一聲。
青年一揮手,大言不慚地道:‘我知道我看起來很年輕,或許永葆青春就是上帝賜予我的獎勵。”
灼人的視線幾乎要在秦非身上燙出一個洞來。她重復著秦非的話,用和他一模一樣的重音,強調道:
“第七條, 死亡總是伴隨著陰影而來。”那個領路的白衣女鬼在將兩名玩家送到后就轉身離去,走之前順道帶上了房間的門。
“三,您將乘坐旅社提供的大巴往返,往返途中請勿隨意離開座位、請勿將頭手伸出窗外,若您——切記,不要開窗!不要開窗!不易啊奧——開——次昂窗——”即使是現在,秦非的反應依舊尚算敏捷,可系統強加在他身上的負面狀態影響實在太大,而尸鬼當前不容絲毫閃失,不過微微一個錯身,他的身側便又多了兩條新的傷痕。“砰!!”
——除了每年七月十五。倘若現在他在這里,秦非就能讓這個躲在匣子里的老神父好好嘗一嘗,滿臉尸油的年輕男孩摸起來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了……秦非在心中給板磚道了個歉。
那半張漂亮的臉蛋,就這樣猶如融化的瀝青一般消解在了秦非眼前,表皮潰爛,露出猩紅的內里。
秦非先是眼前一亮。可奇怪的是,雖然儀式沒能成功完成,那個坐在鏡子前的男生卻在不久后騎車時意外摔斷了腿。
秦非想快速的、盡可能輕松地解決問題。所有人皆是面色凝重,即使是看起來最深藏不露的程松,此刻一樣眉頭緊鎖,那副緊張的神態不似作偽。于是立馬有人來了興趣:“展開說說?沒勁在哪里?”
但不論你提供的線索究竟是重要還是不重要,只要不是一句廢話,哪怕和以前的玩家所遞交的內容重復了,系統也都會通過,并給予一定的積分獎勵。要不是時間不允許,主播該不會打算直接把整座迷宮推倒暴力通關吧?
猶豫幾秒后,他十分篤定地道:“你肯定是老玩家,我知道你醒得比我早。”三途姐不在身邊,他覺得他就像是一個被剝掉了殼的白煮蛋一樣,隨便來一個什么東西輕輕戳一下自己就會爛掉。喊話說自己找到了新規則的,正是那個在教堂中被揍了尖嗓子男人。
只是,良久。
秦非先是眼前一亮。“哦!仁慈的主,請庇佑這個骯臟的靈魂!”
作者感言
他的天賦技能在此至關重要的時刻又一次發揮了作用,一直以來都持警惕態度的徐陽舒,在與秦非四目相對的那一刻,不知怎么的,忽然便被他臉上和煦如春風暖陽般的微笑打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