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告訴程松,今晚的村祭就在祠堂中舉行。現在,白方那邊一定會有人想搶占信息差的先機,盡快拿到最容易拿的分數。那個時候,桌上的瓶子放置得還十分隨意。
蕭霄:“不知道,他還沒回來。”
剛才登記午餐報名的時候,一共28位旅客,最后記上了22個人。直播進行到如今這個節點,新老玩家的區分已經十分明顯,玩家們十分自覺地將隊伍劃分為了兩半,老玩家神色鎮定地走在前方,新人們則面露警惕,不遠不近地跟在老玩家身后。
“當然是——”秦非拉長聲調,溫柔地給出了絕情的回答,“不行的。”驚魂未定的一行人轉身,繼續向前方行去。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比起鬼火來要好上太多了,雖然1號出現時他也小小的破防了那么一下下,但現在早就已經緩過勁來。
許多周密而嚴謹的計劃,就是被臨陣脫逃的新手毀掉。很明顯,他看出了秦非的遲疑,并準備以身試險。反正就是對著它懺悔,對吧?
林業詫異地瞪大了眼睛。
真的好氣!!
畢竟看著兩組目的相同的隊伍,在那里猜忌來猜忌去,對于銀幕那頭的觀眾來說,一定十分富有戲劇沖突。
鎖頭在外面,根本夠不到。他們被那些盡在眼前的積分攪亂心神,而忽略了副本的本質。
這家伙該不會是個NPC吧?假如他連這種內部消息都能打聽到, 他還站在這里干嘛?憑他的本事, 恐怕直接都可以去端蝴蝶的老巢了。
秦非頷首。之后的靈魂和肉體像是被分離成了兩半。“縝密個屁,縝密的人會干出這么莽的事來?”
即使他們只是通過欺騙獲得NPC短暫的青眼,但能夠帶來的益處,卻不可估量。在沖進那扇門后,他仿佛撞進了一團柔軟的棉花,或是一塊富有彈性的果凍里。可此刻,他卻不由自主地無比懷念起這個消耗了他上個副本一半積分的小掛件來。
他信了他信了,他真的信了!“還有黃符嗎?”蕭霄有些著急,“再貼一張應該就差不多了!”并不是所有玩家都相信6號的辯解,但6號話音落下后,的確有幾人露出遲疑的神色。
青年抿起的唇角帶著些微向上的弧度,輕柔的笑意像寒冬臘月里的陽光,驅散了蕭霄渾身所有黑暗。“快跑啊,快跑啊!”就在剛才他還在心中暗自慶幸這條規則不算太為難人。
到處都被鎖著,而他們自己連走路都左右腳打架!那掛墜依舊空空如也。
“我覺得,您家非常具有守陰村獨有的當地特色之美。”他由衷地感嘆。
彈幕界面中瘋狂飄過一些諸如“送人頭了”、“期待主播大殺四方”之類的水話,秦非沒有看見。光幕前的安靜并沒能掩蓋住那名賭徒眼中的熾熱,片刻后,他的身邊逐漸響起了竊竊私語:
……
林業又一次催促道:“快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偏偏其他玩家并不認識秦非。有人說他們已經觸及到了規則直播的核心利益,被輸送回了原本的世界,從此徹底擺脫了直播。
——但也僅僅是十分細微的一些而已。青年抬手, 神色平靜地按了按自己的肩膀:“它就坐在這里。”
他就是看見秦非在前面走,下意識地就跟上了,等到回過神來,人已經坐在了秦非房間的椅子上。蕭霄當機立斷地拒絕了秦非的提議。“而且他們兩個的地位怎么突然就翻轉了呀,修女扎人都要向主播匯報,我真是無語了哈哈哈……”
要說他們沒常識、過于冒進,好像也不太對。秦非不斷觀察著道路兩側,試圖尋找出一些能夠與“出口”或是“祂”關聯起來的細節,可始終一無所獲。
秦非伸手去抓那本書只是一個下意識的動作。后趕來的玩家們臉色煞白地站在那里。
“寶貝,你還有什么其他事嗎?”秦非抬手,和藹地摸了摸鬼嬰的頭。
秦非若有所思地望了24號一眼。秦非落座后抬起頭,看見自己的影子被燭火放大無數倍,投映在對面灰藍色的墻面上,像是一頭隨時會張嘴吃人的巨獸。秦非盯著兩人。
但副本世界似乎不僅修復了秦非臨死前被車子撞得四分五裂的身體,順便也修復好了他千瘡百孔的健康狀況。
王明明的媽媽尖叫起來:“你不要動!!!”
其他玩家都不見了,秦非并不清楚他們是各自去到了不同的門內世界,還是進入了同一扇門后,被投放到了不同的位置。尤其是鬼火和三途,在見到剛才那個花里胡哨的男人之后就一臉半死不活的樣子,仿佛秦非明天就要離開他們去見上帝。鬼火愣怔著低聲道。
“咚——”秦非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你在開什么玩笑,我當然聽到了。”
秦非在老頭面前站定。幾個小小的東西順著他的動作砸落在地上。秦非的思緒在電光石火間千回百轉。
作者感言
宋天半張著嘴,仔細回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