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方陣營都有高階玩家,憑高階玩家的敏銳程度,最多不過半天,對面陣營的任務底細肯定會被他們揪出來。他們被那些盡在眼前的積分攪亂心神,而忽略了副本的本質。可好像已經來不及了。
他張開五指胡亂在地上摸索,片刻過后,終于找到了那個剛才被他踢開的東西。地震?至于他時不時降智的原因——秦非也找不出來。
昨天秦非和蕭霄從E區跑出來之后,因為實在沒地方去,就來暗火投奔了三途和鬼火。兩人在招待室的沙發上湊合了一宿。
得知這一消息時, 秦非和蕭霄正坐在暗火的招待室。
前面幾人進門時,他分明是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的。徐陽舒哂笑了一下:“其實……也還有點別的。”
干枯如柴的手指來到眼眶邊,下一秒,手指的主人猛然用力,竟然就那樣一點點、生生將指尖嵌了進去。“聽說四大公會的人都想找他。”那只手順著秦非的耳側向前移動,也不知是故意還是巧合,一直游離在秦非的視野以外。
可說到這里,蕭霄卻又想起另一種可能:“萬一蝴蝶也和你一起進副本了怎么辦?”至于那些低價值的線索,若是被玩家抽到后那個人會怎么想——房間里有人?
然而,半晌過去,彈幕中卻始終無人回應。
但這也不能說明什么。
他的目光中流露著赤裸裸的譴責,仿佛是在責備鬼女將他們想得太壞了似的。卻發現那張紙不知何時已經在墻上自燃了起來,如今早已被燒的只剩下一個小小的角,隨著他的視線投射過去,就連那一角也化作了飛灰,落得滿地都是。不知不覺間卷入了奇怪話題的秦非,此刻的處境卻絕對算不上輕松。
秦非擺擺手,像個干吃空餉不好好辦事的工程領導一樣敷衍道:“她在辦了。”
秦非打斷了他的話,語氣溫和而堅定:“我一定要去。”濃郁的皮肉焦香飄散在空氣中,女玩家們失聲尖叫,連滾帶爬地后退。秦非:“……”
守陰村的祠堂格局復雜,一進連著一進,房間也很多,但絕大多數都被鎖死了,根本打不開。
秦非雖然和他們一起來了管理中心,可兩人從始至終都以為他是來辦別的事的,當然不會和他們排在同樣的窗口。
【圣嬰院中的修女:好感度5%(修女覺得你是個還算不錯的信徒,她愿意為你祈禱)】
這工藝未免做得太好,撬了半天,連絲縫都沒撬開。
三途冷冷地揚了揚下巴:“說吧,你想做什么?”按理說,零點應該早就已經過了。
還有她自己也是傻逼。林業跟在秦非身后混了兩個副本,多少學到了點他的口才。刀刃深深劈進地板,將地面砍出一道豎長的裂紋,徑直蔓延到眾人腳下。
秦非回頭瞟了一眼,兩個血修女依舊速度不減,在遍地金屬、碎石與火花迸濺中,氣勢洶洶地沖他疾沖而來。
迷宮的規則寫的比較細,從那些語焉不詳的文字背后,大約可以猜透一些他接下去可能會遇到的危險。祠堂中的場面變得十分富有戲劇性。“對呀, 看一分鐘就要噴出十句話,你先閉上你的嘴吧!”
聽說大多數都是在中高級副本中開展的。而1號的目光則穿透重重人群, 最后定格在了秦非身上。
秦非沒有客氣:“凌娜動手的時候,你明明可以阻攔她的。”
大家都不覺得有什么異常。在敲得指骨發疼之前,鏡中那人終于顯現出了輪廓,黑金般的羽毛散落在鏡面中,高領罩袍上的暗紋將它的臉龐襯托得禁欲又冷峻。彈幕沸騰一片。
但他又舍不得走,硬著頭皮繼續往前。對面的徐陽舒早已什么也顧不上了。秦非敷衍地點了點頭。
鬼火:“……???”老人啞聲詢問:“你們是?”這些都是必須要被煉之人心甘情愿才能順利完成的。
……雙馬尾早晨就主動來了薛驚奇這邊,老頭跑了,兩個男玩家卻都跟了崔冉。秦非搖搖頭:“不要。”
秦非光明正大地偷聽了半天,卻發現自己聽不太明白。用繞圈來形容或許不太恰當。
蕭霄不忍地皺起臉:“他們怎么不進來?!”落鎖聲將熟悉的玩家全部隔絕在了身后,而直到被看守們帶離走廊,秦非才發現,這個黑暗版教堂的內部結構與他們先前呆過的那個竟大相徑庭。
“新NPC!太厲害了吧,圣嬰院都直播了200多場了, 這個NPC還是第1次出場!”一聲。這片被秦非捧在手心里的苔蘚上,那些灰白色的東西并不是霉菌或灰塵。
村長上前一步,亮出手中的托盤。假如按照秦非進副本之前的身體狀況,咳嗽成這樣他大概已經進醫院了。
作者感言
但這聲慘叫卻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