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臨到動手的關鍵時刻掉了鏈子。既然早死晚死都得死,那當然是能多活一分鐘就是一分鐘。
漸漸的,那身影越來越明晰。
那段時間鬼女一直在徐家的老宅子里呆著,對于外界發生的事也有所感知:
秦非抿出一個笑容:“非常好吃,謝謝爸爸媽媽。”“你要是來地再晚一些,我的傷口可能就自己愈合了。”但假如能保持清白,反而有可能一直茍到最后。
“那、那。”蕭霄卡殼了,“那我們現在該干嘛呢?”“小朋友們玩游戲時,只要我一吹哨子,他們就會乖乖停下聽我的話。”
“我知道!我知道!”
青年眨了眨眼睛,纖長的睫毛,掀起柔軟漂亮的弧度。
秦非的狀況實在算不上好, 時間還剩最后一分鐘, 怎么看都是兇多吉少。明明都是在副本中茍且求生的人,憑什么他們就能如此高高在上?
雖然他的情緒的確比常人淡漠,但,再怎么說他也是個遵紀守法的大活人啊。村里有那么多神像,多得數也數不清。凌娜真心實意地認為,比起那群躲在義莊里混吃等死的廢物男人,她理所應當更有資格活下去。
已經過去好幾秒鐘,既然這東西還沒有要出來的意思,那就說明,他一時半會兒是出不來的。一張。
這條規則重要嗎?會致死嗎?秦非神情凝重地抬起頭。
14號是個白胖白胖的女人,30多歲的模樣,耳朵上戴著兩個水滴形的翡翠綠墜子,看上去非富即貴。黛拉修女走上前來,手中拿著一串鑰匙,隨著她走動的腳步發出叮鈴鐺啷的碰撞聲,在秦非聽來簡直猶如仙樂。“天黑了。”徐陽舒眼見眼前一行人心意已決,可憐巴巴地求饒,“我們明天再去行不行?”
他沒有明說,但秦非聽懂了他的意思。
可黛拉修女在里世界時,并沒有向玩家們報過自己的名諱。大家的核心關注點都在12號身上,討論著等他和10號回來,要怎樣盤問他們關于鑰匙和告解廳的事。
拿到綁定主資格的人是蕭霄,其實當時在調度中心,只要他自己不跟著秦非按下那個按鈕,兩人是不會進副本的。玩家們立即點起頭來。
但他偏偏在這個時候發現了從不遠處一閃而逝的蕭霄。“不要出來!不要出來!把門鎖緊!”但他不敢。
“噗,主播這是在干嘛?”一個動不動就被刺激的暴跳如雷的家伙,還能蠱惑得了誰呢?秦非正在思考一件很要緊的事。
6號將這一幕看在眼里,不屑地嗤笑一聲:“你和10號是綁定進副本的隊友吧,我們早就看出來了。”秦非飛快轉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抓住絨布簾,猛地揚開!秦非嘴角掛著似有若無的嘲弄的笑。
徐老爺子的藏品五花八門,徐陽舒為了當一個合格的騙子,將所有書都囫圇看了一遍,混了個一知半解,然后正式出山。好的吧,怪不得你會覺奇怪。
甚至已經吸引人到了一種、以前所有進入圣嬰院副本的主播都沒能達到過的程度。如果他們在做任務時耽誤了太多時間,很有可能得不償失,最終依舊只能淪落到成為祭品的境地。
“你究竟是想干嘛呀?”他不敢說話,用手比劃著動作問道。變得更容易說服。
冷靜!冷靜!不要緊張!秦非沒有客氣:“凌娜動手的時候,你明明可以阻攔她的。”
秦非攤了攤手。接下去他說出口的話,聲音低得幾乎聽不清。這個副本,是更新了吧?
但眼下這番場景,就算是成龍或者李小龍來了大約也是無濟于事。
鏡面被打磨得增光瓦亮,鑲嵌在一幅做工異常精美的金屬鏡框中,鏡框的邊緣雕刻著繁復的花紋。休息時間總是過得格外的快,半個月如流水般眨眼而逝。秦非:“……”
秦非之前聽蕭霄和程松他們聊起過,三途是暗火公會內定的核心種子預備役,現在放在鬼火,只是因為她級別還低。秦非一開口,怎么事情就變了呢?暗火有玩家曾經和彌羊下了同一個A級副本,親眼看見在副本進行到終末階段時,彌羊將自己變成了副本中boss的模樣,用boss自己的技能和boss對打,險些把對面的boss氣吐血。
他在一條條昏暗的過道間穿行著,浸染著血跡的沉重衣擺被風帶起。
雖然他沒有回頭,但背后灼熱的視線如影隨形,令他全然無法忽略。秦非:……迫于秦非的實力與程松的壓制,他一直強忍著沒有動手,如今終于找到一個正當理由,那張丑陋的臉龐閃過一抹計謀得逞的陰暗神色。
虱子?
三途,鬼火。好在情況還沒有那么糟糕。這一次他沒有拍徐陽舒,而是直接伸手拍了拍孫守義的肩。
作者感言
白白的,形狀不太規則,中空,上面有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