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已經連著在住所癱了兩天。神父神經質地重復著這些話。秦非不由得輕輕“嘖”了一聲,他的隊友,還真是和他如出一轍的倒霉。
然而——“祠堂……聽起來就很危險。”
只在看見秦非的時候他才勉強扯了扯嘴角,青黑的臉上露出一個不太標準的微笑來。
秦非回到臥室后沒有睡,屋內漆黑一片,他躺在床上,在腦海中靜靜梳理著這一天之中所有的見聞。按照蕭霄的想法,秦非作為“資歷比自己更老的玩家”,肯定也同樣不會管這些蠢貨。
雖然生理上的心跳依舊平穩,但秦非不得不承認,此時此刻,他的確緊張起來了。
光幕中,少年的額頭冷汗涔涔。秦非:“那后來呢?你是怎么想到回村子來的,你要找的又是什么書?”一如上次那樣,他被彈出了蘭姆的身體。
他望向囚牢中的0號。“救命啊,好奇死我了。”
不過——大廳中爆發出一陣比一陣更劇烈的討論。
被面掀開的瞬間,屋內幾人均是一愣。有了骨架和皮膚的鬼嬰看上去比之前長大了不少,是個一兩歲大的小男孩。
看不出這是做什么用的。蕭霄愣了一下,正色向秦非望去。異常刺鼻的血腥味中,他們詭笑著,緩緩轉過身來。
……他就像是一臺人形打印機,將腦海中的畫面一分一毫地復寫。既看不見那個黑化版秦非,也看不見秦非本來的倒影。
三對視線齊齊匯聚于他的后背,身前不遠處,林業嘴唇顫抖,眼中寫滿恐懼。可他根本沒看到過啊。
本來一個1號玩家已經夠他們受的了,現在又來了兩個直接進化到工業革命以后的帶電的大家伙。他已經做好了受到質疑的準備。
“不要。”似乎是副本刻意對玩家進行隱瞞,避免大家向更深層次的秘密進發一般。“替3號懺悔他的懶惰與無所作為。”
他完了!就算是硬碰硬,他今天也一定要出手,給對方一個教訓!
“簡單來說,就是這樣。”義莊紫黑色的大門緊緊閉闔,檐角下,那幾串血色紙錢依舊猩紅刺眼。
靈體們嘰嘰喳喳地探討著,連眼都不敢眨一下。他們在垃圾場般的生活區內茍且度日, 眼中不見絲毫希望,如行尸走肉般等待著下一次死亡的來臨。
要不之前都已經死了那么多玩家,醫生怎么一次也沒出現過呢?小男孩依舊站在不遠處,沖宋天露出一個陰惻惻的笑。
“聽說四大公會的人都想找他。”“主播這一副被逼良為娼的表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哈哈哈哈哈哈……”蕭霄和孫守義都已經不在祠堂里,其他玩家也同樣不見身影。
秦非默默收回視線。
他喃喃自語道。秦非一開口,怎么事情就變了呢?
談永在他的注視下漸漸低下頭去,整個人僵硬得手足無措,卻依舊一動不動。秦非是怎么辦到的?
對面人過分鎮定的態度終于令刀疤覺察出一絲異常,在施暴的欲望與審時度勢之間來回掙扎片刻后,他面帶不甘地向后退了半步。一步,又一步。
“污染源,就是守陰村本身啊。”而秦非的表現就像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引路NPC一樣,對和自己無關的話題置之不理。“1號和2號來到里世界后,都異化成了和他們人格相對應的樣子。”三途推測道,“或許14號也是同樣。”
并沒有其他多余的聲音。
但程松提前看了提示,反而被線索給誤導,認為徐家祖宅是一條無效信息。光幕那頭的觀眾直接沸騰了。
是真的沒有臉。
鎮壓。刀疤在秦非開口時就停下了開窗的動作,此時正在冷笑,等到他看清說話那人不過是個單薄清瘦的青年時,眼中的不屑更是毫不掩飾。竟然是互相沖突的。
“是不是只要來過就好了?那什么用樹枝拍打自己不過是個幌子。”林業推測道。有人的地方就有社交關系,老玩家背后的關系網錯綜復雜,什么樣的人是工會可以吸納的、什么樣的人不能,這些都要經過考量。
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秦非的傷口處不僅沒有流出一滴血,反而肉眼可見的愈合了起來。還下了10萬注,這群觀眾到底是有多閑?
作者感言
孔思明的話音落下的瞬間,系統提示音突然在所有玩家腦海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