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從游戲尚未未開始時就已經做起了心理建設,這才控制住了自己,沒有表露出太多不該有的情緒。蕭霄正和左邊的僵尸僵持不下,聞言苦笑著開口:“對付僵尸,最好用的應該是糯米和桃木。”
隨即兩人頭頂的好感度條齊齊上漲,變成了10520%。三途在這個時候表露出和秦非組隊的意向,相當于為大家一起套上了一個保護殼。說他精神太過敏感也好,自我意識過剩也好。
“所以呢,那天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眾人紛紛詢問。村長:“……”
只是依舊沒人敢越過他。
附近的尸鬼都被秦非兩人引了過去,陰差陽錯之下,倒是給他和蕭霄帶來了些許喘息的空間。“規則六說了,迷宮內允許并支持一切暴力行為,說明我這樣做是完全合規的。”重點,大概就是“頂著王明明的臉”。
幾道目光頓時如探照燈般齊聚到了秦非的臉上,無論觀眾還是玩家,此時此刻內心都不約而同的涌現出了同樣的想法:他抬手輕輕拍了拍腦袋:“哎呀,對哦,我怎么就沒想到這一點呢?”如果之前那個教堂內部結構的復雜度是1,那眼下這個的復雜程度就是10086。
秦非抿唇,對蕭霄笑了一下。“蘭姆給那座迷宮取了個名字,叫心之迷宮。它位于兩個世界中間的迷霧地帶。”三途臉色慘白,她的聲音比平素尖銳了些,但聲調依舊冷靜而嚴肅:“哭什么喪,我還沒死!”
話題跳躍度太大,蕭霄一下子有些回不過神來。照這種趨勢提升下去,百分之一百的npc好感度能夠給玩家帶來什么?
秦非突然開口道:“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我來這里是有事要辦。”徐陽舒十分順從地回答了秦非的問題,“剛才我說過,我的老家在這里,我沒有騙人。”
面對這個難得的“知心朋友”,秦非也著實沒有客氣:“你知不知道,要怎樣才能安全離開守陰村?”挖眼……是他們想的那個挖眼嗎?雖然那個魔鬼撒旦存在感不高,但也的的確確曾在直播鏡頭中出現過。
副本一般不會提供完全無效的信息,秦非認為,那個死掉的人多半也是狼人社區里的居民。
秦非心中生疑, 多出來的那名旅客肯定不是玩家,可只要是NPC,秦非就必定能夠看到他們頭上的好感度條。凌娜皺了皺眉。青年神色冷峻,清透的琥珀色眼眸即使在這樣危急的關頭,依舊不見半分慌亂。
“哈哈哈哈哈我真的要被笑死了,漂亮女鬼向左,主播就向右,漂亮女鬼向右,主播就向左。”
餓?可是, 當秦非伸手去翻桌上散落的報紙和書時, 出現在他眼前的卻是一片空白。
他用一種冷漠而充滿欣賞的、像是在評估一塊菜板上的生豬肉一般的語氣這樣說道。
可怎么就偏偏這么倒霉,遇到刀疤這種卑鄙的瘋子!饒是如此,玩家們依舊不敢輕舉妄動。
門外是一片虛無的空白。為什么這面鏡子里的秦非和真正的秦非長得不一樣?這其中的關聯,沒有人會意識不到。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人影閃過,沉穩有力的手臂緊緊扯住凌娜的手腕,將她從尸鬼的嘴邊拽了回來。亞莉安兇惡地喊叫著,將手上厚厚的資料往桌上一摔,翻著白眼看向柜臺前。
秦非回頭,回答道:“我在和他說話。”蕭霄嘆了口氣,羨慕地看著秦非:“我要是有你這種定力,怎么著也能在副本里多活一年半載。”
就在這扇窗戶正對著的巷弄中,家家戶戶檐下掛著的竟全是紅色紙錢串!三途沉默著。但根據12號剛才的播報內容來看,他和12號說的起碼有一部分是不重復的。
壯漢的話將眾人的恐懼不安放大到了極致,就像一根針刺破氣球表面,強裝的鎮定瞬間炸開。程松是老資歷的獵頭,不至于信口開河,想來他應該是借助了某種道具的力量,才能夠如此精準地預判時間。秦非以前在網上瞎看一些冷知識時,曾經看到過一種茅山煉尸法,和這書中記載的就差不多。
蕭霄看向秦非的眼神亮閃閃的,像是看到了什么絕世大寶貝:“三次?五次?”8號是一名難得一見的偷襲者。
直播大廳的觀眾爆發出一陣哄堂大笑。在秦非的視角下, 那懸浮在空氣中的熒光色信息條上赫然顯示著:吃人的就一定是鬼嗎?
自從一聲“砰”的巨響之后,告解廳外便再也沒有其他聲音傳來。
但他并沒有很快掉以輕心。時間像是一塊粘稠的膠質物,在這一刻被拉扯成無限長。不是不可攻略。
真是不好意思,一次也沒有有呢。
假如他被客廳里的遍地血污嚇成驚弓之鳥,忽略掉了門后的細節。艾拉笑了笑,笑容中帶著一種對新認識的閨蜜才會產生的,特有的好感與羞怯:“這沒什么的,以后你有其他問題,也可以來找我。”想來是修女再也無法忍受那令人厭憎的1號在教堂中四處亂竄,找看守將他殺死了。
秦非驗證了虹膜和指紋后成功進入E區,一進門便徑直走向右側的房屋租住登記處。除了他們想到的那幾處,這個村里其實還有一個公共場所,本來就是用來擺放尸體的。
在里世界時秦非曾經告訴過他,這個副本中,每個人都有著一個陰暗面。
他們談論的時候,刀疤一直在下意識地向著祠堂所在的方向張望。主播為了養好他的小隨從,一定費了很大心思吧?秦非皺著眉頭,用一種不忍直視的目光看著他。
作者感言
現在倒好,一個鬼小孩,一個鬼大人, 看起來還是一家子——簡直就是天要亡他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