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想著:
他伸手在地上抓了一把,勉強摳出一些被壓得十分緊實的雪。秦非眼瞼微垂,掩住眸底興致寥寥的懨懨,退開半步后道:“這是我收到最好的生日禮物,爸爸媽媽。”
頭頂的歐式吊燈造型繁復精美,走廊兩邊竟然每間隔幾米就放著一張餐飲臺,上面有咖啡和果盤。有古怪的地方,肯定藏著值得一看的秘密。周莉的手機和孔思明的不一樣,設置了四位數字的屏幕密碼。1號社員的登山日志中有寫到過周莉的生日,也寫到過1號社員自己的,秦非發兩個都試了試,成功將手機打開。
秦非僅僅只是站在這里,就可以清晰的感覺到,污染源就在不遠處。林業不自覺地摩挲著雙指,手上殘留的印泥傳來一種讓人不適的粘滯感。秦非立即想起剛才烏蒙在雪地里捕捉到的那只灰蛾。
刁明被換到距離秦非最近的位置,再也作不了什么妖,脖子剛一伸秦非就扯緊繩子,刁明被勒得舌頭都要吐出來了,只好老老實實跟著他走。還是一個女孩子的手機。說是找線索又不太像,他的兩眼直勾勾盯著虛空,根本不像是在仔細觀察的模樣。
周莉既然變成了雪怪,那肯定經歷過畫上這些過程,但這一定不是全部——假如一切就這么簡單的話,生者陣營那邊應該已經收到任務完成的提示了。
取而代之的,是系統竭力想要隱藏的污染源碎片。那是一顆鮮紅色的寶石,躺在青年白皙的掌心,像一滴凝固的血。林業只覺得眼前一花,下一瞬,原本空蕩蕩的街道上突然出現許許多多人影。
那個洞里,原先的確只有一個壇子。但那兩個NPC帶給陶征的心理陰影實在太大, 看著它們此刻老老實實的模樣,陶征依舊不由自主地對秦非露出敬畏的表情。
“你是什么意思?你說我們這群人里有鬼??”他不知在林子里遭遇了什么,回到營地的時候渾身都濕透了,身上淌著的不是水,而是某種濕濕噠噠的粘液。
秦非才不管系統是什么感覺。
還有點一言難盡。有東西和著血一起, 從他的臉上掉到雪地上。沒有人發現, 不遠處的另一側,谷梁正鬼鬼祟祟地蹲在地上挖著什么。
雖然明知必輸無疑,可要就這樣將機會放棄,他們還是做不到。
陶征介紹道。秦非豎起食指,抵在嘴唇前,不輕不重地出聲道。秦非因此又收到了一大波打賞。
如此特殊的一幕, 整個副本中只有秦非發現了。
像秦非這樣不做任何隔離,用一雙手捧著,還連續不斷看了那么久上面的文字,簡直不能想象。
“六祭壇,一銅鏡,四十四生祭。”
他剛才還擔心,這玩意兒會不會需要用什么特殊道具才能砸碎五個人站成一排,嘴唇翕動,半晌都沒人開口說話。
但假如這條規則是錯的話,是不是就有點太利于玩家了?在數不清的期待目光中,青年高高舉起雙手。
他們在游戲區里閑逛,已經花去近10分鐘,在這過程中,越來越多玩家進入了房間里。
“而且雪山酷寒,生態環境單一,生長在雪山中的一般都是針葉類樹木,比如杉樹一類,但那座樹林中的植被卻并非如此。帖子里沒說樹林具體哪里有問題,只提到那位勘測員叔叔對此產生興趣,只身進入了林中。”
“砰!”廚房門外的收銀臺后面,打著瞌睡的老板娘已然消失不見,順著炒肝店門向外望去,不久前還人滿為患的商業街,如今也空無一人。
借著手電光與燭火,丁立眼尖地有了新發現:“那個石雕下面好像有一行字!”
孔思明很成功地被秦非繞了進去,仔細同他講了起來:“他貼出來的照片是他叔叔拍的,帖主這個叔叔不是陀倫當地人,而是一個地質學工作者,在1973年夏季,他來到陀倫附近進行雪山群的勘測工作。”茉莉眼含感激。
里面聽不見外面的聲音,外面也聽不見里面的。好奇怪的問題。身后追兵與秦非之間的距離似乎拉近了。
漫天飄落的雪中, 刁明獨自一人癱坐在寒風里。“哦,也不一定,指引之地也不是沒可能藏在中間的打卡點里,但我們現在肯定開啟不了,一樣要在打通全圖以后才能進入。”
密密麻麻的黑影在水下游走。沒想到還真被林業猜對了。
秦非頓時有種喉嚨里堵了一團東西的感覺。直播間里的觀眾驚得下巴都要砸在地上了。
其中有兩個心理素質比較差的,已經兩腿顫抖了起來。
右邊僵尸的身體很快跑到了腦袋旁邊,雙手抱起頭,安在脖子上,眼巴巴地看著秦飛。祂說話的時候,秦非的視線總不自覺地被祂的神態所吸引。至此以后,污染源的碎片便代替了先前的邪神,長久地停留在這片海底。
借著身后地面反射而來的微弱雪光,應或看清了那東西的模樣。比起去房間里繼續拼命,秦非更傾向于多多觀察,或許能因此得到些想不到的收獲。連鬼嬰都比不過的僵尸,又怎么能指望他在峽谷里大殺四方呢?
作者感言
秦非并沒有告訴0號他究竟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