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往旁邊挪一步,指著第3個沙坑:“這里也沒有。”得先辦法去和他們套套近乎才是。
只要那所謂的血修女別拿著機關槍或者火箭炮出場,蕭霄覺得都是小意思一樁了。
分辨不出男女的嬉笑聲在秦非耳邊響起,似乎很遠,又似乎很近。
遠處那人就像是能看透秦非在想些什么似的,在他產生這樣的念頭之后,那個蘭姆微微頷首,眉宇之間帶出些許歉意:三途總是不茍言笑,鬼火其實一直都有點怵她。
蕭霄懷疑自己聽錯了。秦非挑眉,幾乎是在電光石火之間便明白了過來。其實三途對秦非的話也并不全信,但這家伙外表的欺騙性實在太強,她根本克制不住心中上涌的情緒。
雖然當時沒人問什么,但很顯然,所有人都將這個可疑之處默默放在了心里。背后像是有一道探照燈,照得凌娜無所遁形,她咬緊牙關埋頭快步疾行,身后的腳步聲卻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幾個老玩家都在原地干坐著,秦非原本正在仰著臉欣賞頭頂的月光,余光掃過不遠處的人群,卻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他舉起手放在眼前,伸出拇指與食指輕輕捻了捻。
他話音落下,十數道目光瞬間齊齊落到他的身上。
解答的靈體神秘一笑:“對,12號和10號一樣,也什么都沒看見。”“誰說E級玩家就不能消滅掉污染源呢?”
林業努力按捺住自己抽搐的嘴角,怎么和你搶生意就是素質不高?老板娘可真是夠霸道的。蘭姆想要掙扎,但憑借那雙介乎于孩童與青少年之間的孱弱纖細的手臂,他根本無力抵抗那個女人的力量。直到他抬頭。
什么舍己還是救人,這種問題根本不在秦非的考量范圍內,他原本將一切都精密計算得好好的,純粹是沒有料想到那些尸鬼會突然狂暴,瘋狂追殺他倆。秦非卻忽然悟了:“你是想讓我幫你把這東西揭下來?”正對著祠堂大門的祭臺上,從左到右整整齊齊擺放著十二個木制底座,卻只有六個靈牌,另外七個底座空著。
這些白天還懷抱妄想茍且偷生、如同縮頭烏龜般躲在義莊里的人,此刻終于意識到了某些事實,像是一只只被人用打氣筒續滿了勇氣的氣球,爭先恐后地向外沖去,生怕自己哪一步落后于人。
他那枯瘦干癟的臉上露出了一種難以置信的神色,看上去說不出的怪異。
然而鬼嬰不買他的賬, 鮮血淋漓的小小身軀連點反應都不給。在22聲鐘聲響起前,活動區內已然空無一人。沒有用樹枝拍打自己,卻并沒有死,也就是說林業違背了副本世界的規則,卻沒有受到懲罰。
它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剛才說什么?”秦非寫下這樣一行字。
這也就意味著,他們很容易就能發現墻壁的不對勁之處,而后填上第3條規則的空。
和孫守義一樣,其他玩家同樣也是這個想法。
正確率雖然達不到百分百,但大致能評判個方向出來。(注:如需使用廁所,請出門五百米左轉,使用社區內的1號公廁。)
說話間,旁邊的觀眾散開了一些。少年吞了口唾沫。
利用身形的掩飾,青年纖長的五指在地面做出一個抓握動作,不動聲色地將那半截瘆人的小玩意藏進了掌心。林業的神色有些許怪異:“你們……該不會還不知道吧?”
場面不要太辣眼。鏡面前的青年琥珀色瞳孔清亮,神色溫柔,唇角勾勒著似有若無的笑意。
他想起了王明明家的客廳里,那遍地的鮮血與尸塊,以及王明明的爸爸媽媽那扭成麻花的長脖子。還是某種過場動畫?
青年手指用力,伴隨著“咔嗒”一聲輕響,大鎖應聲而開。
他們原本只是站在早餐鋪炸油條的臺子旁邊,探頭探腦地往里張望,也不知任平看到了什么,忽然之間臉色脹紅,口中念念有詞。
這安排是無意義的,只會為他們的行動徒增累贅。
即使是在聚眾計劃殺人這樣危險的時刻,她腦海中最先運行的邏輯,依舊是“怎樣才能對所有人造成最小的傷害”。身后的其他玩家聽見秦非這樣說,不由得睜大了眼。秦非并沒有因為她的排斥而表露出任何退卻之意。
秦非面色不改,在心中無聲地咒罵了一句。他用佛塵將秦非緊緊禁錮住,湊上前去聞了聞。他不時地低頭察看著手中的眼球。
“可是,這里好像沒有別的空床位了呀。”秦非愈加篤定。
秦非覺得自己像是變成了一架可移動攝像機,視野隨著蘭姆不斷變化著。
秦非推開門的那一瞬間,院內的十余雙眼睛瞬間齊刷刷看了過來。蕭霄的心跳一聲勝過一聲。應該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作者感言
彌羊突然想起,上次在狼人社區找祭壇時,秦非也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