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秦我的神!預言帝非你莫屬!”蕭霄:“!這么快!”
徐陽舒仰頭,訥訥地開口:“餓……”饒是如此,秦非的語氣卻依舊不帶絲毫不耐, 望向鬼嬰時的笑容甜蜜,語氣柔軟得像是一塊棉花糖:“寶貝, 小朋友, 乖乖?”鬼女輕嘆一聲,雙眼直勾勾望向空氣中的某一處,像是在回憶著什么。
直至串聯成長長的、筆直的、間距一致的隊列。談永幾乎要閉過氣去,此時此刻,他是多么希望那幾個老玩家能夠來拉他一把!
可事實就呈現在他眼前,有一個玩家,在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況下,已經被窗外的怪物拆吃入腹。其他人明顯是將他當成了4個可以隨時處置掉的備選積分。漆黑一片的狹小空間內,男人的臉色慘白得可怕,指尖冰冷,額角卻不斷有細汗向外滲出。
“玩家秦非沒有疑議,本次核算順利完成,期待下次與您的見面!”
“當然是——”秦非拉長聲調,溫柔地給出了絕情的回答,“不行的。”望向虛空中,在另一個世界與他目光交匯的那群觀眾。老板娘一個激靈醒過來:“付錢?”
蕭霄那個被關在第一間囚室里的人, 似乎是曾有過一面之緣的0號囚徒。秦非點點頭。殺死華奇偉的那尊石像是從午夜剛過便進入義莊內的,而華奇偉從開始尖叫到不再發出絲毫聲音,一共只過去不到兩分鐘。
照這女鬼所說,那骨哨對小孩有著異乎尋常的吸引力。但看眼前刑具的尺寸,這顯然不是用來塞嘴的。
這便是副本內精神污染的強大之處,它能修改玩家的思緒、控制玩家的精神。其他幾名玩家并不清楚支線獎勵的分量有多重,雖然看到獎勵也高興,但隨便高興了一下,就將注意力放到旁的事物上去了。
“你們不就是它帶來的嗎?”鬼女奇怪地看了秦非一眼,“自從那股力量降臨,村里就再也沒有人真正意義上地死去了。”
徐陽舒一個江湖騙子,屁的真本事都沒有,當時就被嚇傻了。天知道他剛才有多擔心。
他坐起身,打量起周圍的環境。為什么要留下這樣的警告?林業閉上眼睛。
隨著秦非的動作,無數只丑陋微小的眼睛以相同的幅度眨了眨。
很難去評判他剛才救人的舉措到底是正確還是愚蠢,總而言之,如果他倆現在被后面追上,那些尸鬼都不用動手,光是撲上來都能把他壓成肉餅。撒旦是這樣。三途壓下心中不知來由的焦灼,與鬼火一前一后,行走在筆直的過道中。
他們又掌握了兩條新的線索,還沒有拿到告解分。他沒有繼續保持沉默。
而2號在這個時候,莫名獲得了4個積分,又意味著什么?玩家是不可能通過“穿越污染邊界”這樣的方式離開副本地圖的。腐爛的臉孔驀地湊近,裹挾著濃厚的、幾乎化為實質的怨氣,壓制得談永分毫動彈不得。黏膩的黑色長發如同一道道繩索,在地面延展著,直至伸長至他的面前。
那些本該記載著文字的頁面, 全都變成了一張張白紙。那是蕭霄、三途和鬼火。可是秦非并沒有繼續向前。
照這么說,他們面前這還只是個小嘍啰咯?那些人發瘋的時候他就老老實實蹲在一邊,看守們抓人時自然也就略過了他,只在最后將他和其他人一樣關進了囚室里。
這個架子大約是村長特意用來存放與旅游業相關的資料的,秦非湊近看,見上面放了不少書和紙冊,只是那些東西似乎已經許久無人翻閱,都積了厚厚一層灰。至于導游。事實上,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秦非已然有了另一個猜測。
再用力,還是沒拉開。女鬼:“……”
華奇偉的表情扭曲起來,距離午夜只有最后十五分鐘。宋天愣了一下,似乎不太明白雙馬尾的意思。
隨著秦非提出讓對方“出來”的要求,走廊另一端竟真的緩慢地浮現出一個身影。
她好像覺得,去弄死一個原本就離死不遠的人,要比弄死一個活得好好的人合理些。
有了這條規則的警告,進入迷宮的人勢必會加倍小心,讓自己穩穩地走在路中間。0號囚徒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驚了一下,直沖向前的腳步微頓。沒有染黃毛。
少年將自己瘦弱纖細的手腕緩緩送上前。
這三名玩家的里人格是囚牢里囚徒們的衍生物, 如果他們死在表世界, 12點后,里世界就會平白多出一群四處亂竄的囚徒。說得好像非常有道理,他竟然完全沒辦法反駁呢。除了祠堂,其他地方的推薦度都是十分平均的——0。
“宋□□居民樓那邊過去了,之后就一直沒回來。”
“用在你的身上,一定非常有意思。”
沒想到, 經歷了祠堂、亂葬崗、大巴車等等一系列令人眼前一亮的劇情偏移, 眼前這群玩家最終的結果, 竟依舊是殊途同歸。青年仰躺在床上,脖頸后仰,臉上寫滿英雄般的無畏。那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而徐陽舒也沒有令大家失望。
作者感言
雖然在心里罵罵咧咧,但岑叁鴉快要斷氣的模樣不似作偽,兩名玩家只好攙著他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