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輕輕“嘖”了一聲。然而,很可惜。
“哦——是、嗎?”
秦非斟酌了一下詞匯:“cosplay愛好者?”
“三途姐是高玩預備役,我也是呀。”他說話的時候整個人都冒著傻氣,和蕭霄在復本中犯傻的樣子一模一樣。秦非沿著床沿坐下,頷首指了指自己身邊。
隊中霎時泛起一陣低語,秦非朝著那人影看了過去。他甚至開始說起了胡話:“吃……我要……吃……”
他的身旁站了幾個和他看起來一樣茫然又無措的人。嘶!
在聽秦非說了幾句話后,他更是莫名其妙的就被說服了,想也沒想便跟著一起進了副本。事實上,絕大多數人根本就不知道這里有一個休息室。他們都以為這是一堵墻。“6號和5號也不太合適。”
村祭還沒開始,他們不可能以如今這副模樣出現在守陰村的村民們的面前。
陰森血腥的畫面在虛空中閃爍,數不清的半透明靈體在熒幕之間穿梭來回,用只有那個族群才能聽懂的語言互相交流著。“可以。”薛驚奇一口答應下來,他甚至都沒有問問崔冉找他合作的原因。直到腳步聲近在咫尺,而后戛然而止。
像三途這樣的人,若是想趁此機會拿個4~8分,絕對不成問題。
那個襲擊他的——那是8號玩家。之前進別的副本時,也沒見蕭霄這么緊張啊。
“我要為1號圣嬰懺悔,他犯了偷窺他人的罪。他的內心骯臟,雙眼污濁,即使用十杯圣水也難以洗凈。”
他敏銳地覺察到了一絲不對勁。他再也顧不上打滑的地面,踉踉蹌蹌徑直向前,幾乎一路小跑起來。明明她已經很努力了。
不知道他們現在怎么樣了?最后統(tǒng)計出來,總報名人數竟達到了二十二人。大家的核心關注點都在12號身上,討論著等他和10號回來,要怎樣盤問他們關于鑰匙和告解廳的事。
這是生死攸關的事,秦非必須要做好兩手準備。他將掛墜翻了過來:“你看看背面。”鬼火和三途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驚疑不定地望著秦非。
在醫(yī)務室內隨便轉了一圈后,他老神在在地坐到了醫(yī)生的位置上。倒霉蛋加蠢蛋,這不純純擱著兒疊buff嗎!秦非在義莊內環(huán)視一圈,不見對方蹤影,只得暫且作罷。
孫守義終于還是沒忍住,問出了這個稍顯殘忍的話題。秦非不見蹤影。
“我說到做到,一定不會食言。”“不恐怖呀,我覺得這個副本比我上次去的那個,看起來要舒服多了呢。”“你們可以隨便逛,村里的祠堂并不禁止外人進入。”村長咬重了“外人”兩字的讀音,而后話鋒一轉,“來到守陰村旅游的都是我們的貴客,當然想去哪里都可以。”
“原來如此。”“去——啊啊啊啊——”場內固有的人頭分是有限額的,所以一旦決定搶人頭分,速度就會成為最關鍵的制肘因素。
最角落的地方,還放著一張污漬斑斑的電療床。不過鬼女的注意點卻完全沒有放在這上面。
秦非有些不敢用太大力,怕把自己手上這把碩果僅存的小水果刀給崩斷了。秦非掉頭走了沒幾步,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陣細碎的響動,緊接著,一個村民打扮的npc從走廊后面的雜草從中鉆了出來。
“什么?”灰色靈體一愣,向身前的熒幕靠近幾步。
踏入義莊大門的一瞬間,秦非感到自己右腿一沉,像是有什么重物掛在了上面。那是一個40歲左右的中年女人,穿著柔軟干凈的家居服,皮膚白皙。那份指南的第7條明確寫著:
那他們呢?看清這行字的那一刻,孫守義和蕭霄臉上同時露出了狂喜的神色。
而現在,他最中意的獵物終于重新出現在他的眼前。青年有些恍惚地掀起眼皮。別說暗火其他成員并不知道他就是蝴蝶公會在找的人。
青年的指尖輕輕叩擊著桌面,他漫不經心的懶散語調中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審判意味,仿佛他和他口中那些即將倒霉的家伙完全不是一個物種似的。
幽幽銅鈴聲響中,十八名玩家從各個方向被迫轉身往回,各自臉上都寫滿驚懼難安。
前方不遠處,司機正安靜地開著車。蕭霄不解道:“他為什么要喊我們去看?”……
他晃了晃自己的大腿。
“真的,我看一眼光幕就快要呼吸驟停了”“秦大佬。”“其他那些人也一樣。”
作者感言
秦非為自己倒了一杯,仰頭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