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新人十有八九也派不上什么用場。秦非在這一刻不由得發自內心的慶幸:……
“這一手時間轉移大法玩得夠6啊!”靈體們嘰嘰喳喳地探討著,連眼都不敢眨一下。
這種感覺對林業而言并不陌生。不知過了多久,一道暖黃的光線忽然出現在秦非的視野盡頭。當然那都已經是過去式了,現在,秦非視角的觀眾數量已然遙遙領先。
“篤、篤、篤——”
但那也和現在不一樣。白白的,形狀不太規則,中空,上面有孔。說完他將辦公室的門鎖上,帶著秦非向祠堂大門的方向走去。
“系統啊,賞他一條褲子穿吧,孩子的大腿根都露在外面了!”那兩人早已神志不清, 即使被他們用繩子捆住, 都還像發狂的野獸一樣四處亂滾, 根本不可能順利被煉化成活尸。
林業卻沒有回答。
已經太久太久沒有人和她聊起過諸如此類的話題,她竟然思索了半晌,這才給予答復:“一歲半。我的寶寶今年一歲半了。”不過有一點鬼女倒是沒有看錯,徐陽舒著實是個不肖子孫。有老玩家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一些不太貴重的備用衣物之類,放在床上當做標記。也有人將被子鋪開,或是把帽子放在上面。
三途對事態還抱有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女人高聲尖叫起來,聲音尖銳刺耳,劃破寂靜的長夜。
金屬與石壁碰撞,刺眼的火花在空中如煙花般迸濺開來。那邊神父已經自動自覺地將身上的衣袍、十字架, 全都脫下來放在了凳子上。“……不行了,實在跑不動了。”
秦非面無表情。
有人在歡呼,有人在尖叫,有人呼朋喚友,興奮地喊他們趕緊過來。6號的臉皮輕輕抽搐著,他努力穩住自己的聲線,僵硬的笑容比哭還要難看。一眾玩家面面相覷。
鬼火和三途站起身來,林業看了看秦非。那二十四名抬棺人圍攏上來,對著黑布背后的棺材吟誦著什么。秦非幾乎可以確信,假如剛才鬼火的尖叫聲破口而出,他們三個現在估計已經因為驚嚇到“孩子”,而變成給14號為自己補充營養的下午茶了。
有圍觀的靈體理智地分析起來:
實在太中二了,讓他有點受不了。
“污染源,就是守陰村本身啊。”秦非微笑著道:“這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
怪不得。在這些人里面,秦非實在想不出撒旦可以害怕哪個。徐陽舒哪里還頂得住啊!
秦非的反應很快。
——提示?鬼女是這棟廢棄小樓的老大,誰還能比她更熟悉樓內的環境?鬼嬰自從表里世界翻轉后就再沒有出現過,想來是因為某些原因滯留在了表世界。
可華奇偉臨陣撂了挑子,這也就意味著,假如林業今晚離開義莊,他就勢必要接連違反兩條規則。
秦非若有所思:“這扇門內的世界,就是尸變爆發的那一天?”面對林業的提議,中年玩家表露出了顯而易見的遲疑: “可是已經快到十二點了,現在去村東,我們不一定能在午夜前趕回來。”因為他根本就沒有說錯!
這條臺階本就青苔遍布十分難走,如今秦非和蕭霄更是一邊奪路而逃,一邊用手指頭死死摳著一側的墻壁,生怕自己腳滑掉下去,直接將底下狂舞的電鋸變成碎肉機。
三途皺起眉頭:“所以,2號在把14號殺死以后,又把她的尸體帶回房間了?”這是個滿臉褶皺的老太太僵尸,秦非仔細打量了她一下,意識到她就是剛才在游戲過程中,屢次試圖干擾他的女鬼。
“對呀,怎么直接就給他了,這還能問出什么來?”與是否使用綁定資格無關,所有玩家只要想主動進入副本,都需要來到調度中心提交申請。
下午兩點前大家在活動區探討那條被污染的規則時,13號就站在水吧后面。
身后的大門早被白衣女鬼鎖死,兩人的后背貼在冰冷的墻面上,前方不遠處,鬼女染血般的甲床驟然伸長,像是手握一把寒光閃閃的利刃,沖著兩人面門便直沖過來!無論在中方還是西方的傳統中,鏡面正對床鋪,都不會是什么好的意向。
甚至就連那頭半長的黑發都依舊蓬松柔軟,鬢角發梢服帖地蜷在耳畔, 將他本就流暢的臉型輪廓修飾得更為柔和。但那霉斑的形狀實在太過于均勻了,兩團邊緣清晰的圓,像是有人用圓規量著畫上去似的。
因為有黃袍鬼從中作梗,秦非離開門內世界的計劃足足延緩了一個多鐘頭才成功施行。伴隨著系統提示響起的,還有一聲清脆到極致的咔嚓聲響。秦非的腦海中浮現出各種不同詞匯。
告解廳前,他期待已久的玩家終于出現了。第二種嘛……“放……放開……我……”
秦非開始一一細數那些在戲劇中時常出現的倒霉炮灰會干的事。
作者感言
這短短幾秒鐘的時間已經足夠她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