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接過錢,低頭記賬,秦非卻并沒從柜臺離開,而是安靜地站在柜臺前,一雙仿若沁著蜜色的琥珀色眼眸忽閃,欲言又止地看向老板娘。
在規則世界中,“好人”向來十分罕見,更何況還是一個看起來實力不錯的好人。
不論是秦非還是別的玩家,不論他們問了什么,老人都一言不發,只是靜靜地坐在椅子上。
秦非捂著鼻子退后幾步,肩上的鬼嬰卻如同受到了某種感召,近乎狂熱地朝棺中彈射過去。每當玩家違背規則、做出不敬神明的舉措。蕭霄抬頭向秦非看去。
包圍圈正中,渾身浴血的青年趁此機會,又一次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林業見狀忙撐住他的肩膀。蕭霄扭頭望向身后。
所有觀眾都認為,這次當然也該是一樣的。
“引誘我,去偷修女的內褲!”他伸手指向第1個沙坑。蕭霄倏地閉上了嘴。
那么,多出來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他像是一個諄諄教誨的老師,引導著學生走向正途。竟然是蕭霄和孫守義。秦非在一條條廊道間飛馳,視野兩側的景物飛速變化著,陣陣森冷的風拂過臉側,像是來自厲鬼的愛撫。
他遲疑著開口詢問道:“請問……請問我剛才說的那些,是有什么問題嗎?”“其實, 我已經有了一點想法。”有動作快的已經騎上了墻頭,還有些則在后面推搡。
秦非抬頭,望向前方的大門。秦非點點頭,心思卻不在鏡子上,反而全放在了眼前的人身上。
那昨天下午和晚上,16號以后的玩家為什么都沒有出門?秦非點了點頭,沒有遲疑,邁步向不遠處的木質樓梯走去。實在要命!
是他對于棋逢對手的期許與容忍。幾名玩家同時向凌娜所在的方向跳去。
是生怕人不能避過是嗎?原來是姐弟,秦非恍然。蕭霄身上能夠應付如今場面的道具,都已經在亂葬崗和對付門邊那兩個僵尸時用得精光,現在褲兜比臉還干凈,除了兩條腿,什么能用的東西都沒有。
“嘔——嘔——嘔嘔嘔——”他樂于看到他們在自己的手下驚恐、哭泣、求饒,甚至為了保命作出一些喪失尊嚴的乞求……
退一萬步說, 就算宋天不見完全是他本人作妖惹出來的禍, 但崔冉想要刻意隱瞞這個消息的舉措,本身就已經足夠惹人懷疑了。秦非再接再厲,說出了他最想說的話:“走了半天我們也累了,能進您家里坐坐嗎?”
他懷揣著最后的希冀抬起頭來。按照導游給出的規則,湘西的夜晚從日落開始,既然現在還有太陽,就依舊處在“白不走雙”的規則里。好在蕭霄雖傻,臨場反應卻還不算遲鈍。
秦非一邊跑一邊回頭張望。看似雜亂的祠堂其實暗藏著秘密,祠堂內部的一切格局被拆開后又重組,形成了一個所有中國人都十分熟悉的圖案。那截哨子現在就藏在他的口袋里。
下一秒死亡的陰影便將那人籠罩。奇怪的是,秦非看不清他的五官。秦非的目光落在義莊大門上。
纖瘦的脖頸,短小的四肢,比例異常的巨大頭顱頂在小小的身體上,看上去像是隨時都會掉在地上一般。
發生什么事了?
傀儡頓時閉上了嘴。他們所期待的真相與反轉,原來竟只是這樣嗎?
第二天還有人調侃,說昨晚陽氣太重,把瑪麗嚇退了。她的身體左右晃動著,像是一株嗡嗡震顫的捕蠅草,時刻警惕,準備將靠近它的一切生物吞吃入腹。“停車,師傅停車啊!”
秦非身形未動,不動聲色地打量起周遭環境。他的嘴角帶著一抹恰到好處的微笑,客氣中透著些疏遠,將一個盡職盡責但又本性不關心玩家的引導類NPC演繹得淋漓盡致。蕭霄好像忽然明白了徐陽舒打的是什么主意:“知道那里鬧鬼還不告訴我們,你是巴不得我們死在你家,再也別回來了?”
雖然這個王明明,看起來只是個知道的不多的引路NPC。
分別是:雙馬尾小姑娘,平頭男和另一個年輕男玩家,以及那個奇怪的老頭。“至于這么復雜嗎?我看主播一波單純就是失算了,按照他本來的跑路速度,完全可以在救下那個小男生以后帶著他一起水時長到關卡結束……話說也真是奇了怪了,怎么半個亂葬崗的鬼都跑去追他???”
秦非由此,忽然聯想到一種可能。“怎么回事?我為什么會在這里??快放開我,快放開我!”
但這也不能說明什么。
推門進來的是宋天。
導游眼中閃過一絲迷茫。并沒有看見那兩個人的身影。
作者感言
“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