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來說說，舊約的第一句話內容是什么？”

青年彎了彎眉眼，聲音甜得像是釀了蜜，唇畔勾起一抹溫柔到極致、活像個故意引誘小朋友的人販子一般的笑容來：兩方陣營都有高階玩家，憑高階玩家的敏銳程度，最多不過半天，對面陣營的任務底細肯定會被他們揪出來。

【具體表現為：重癥焦慮、嚴重失眠，有自殘和自殺行為，以及——】秦非將信將疑。

他站在幼兒園的圍欄邊，正午的陽光從頭頂落下，在他的眼底灑落一片碎金。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天吶。這孩子的心理防線原來這么脆弱的嗎？？？

“你猜？”秦非給了一個似是而非的答案，似笑非笑地回望過去，“總之，我相信應該比你高。”

這是一件雙贏的事。柵欄將進幼兒園的路擋得死死的。

窗外的日光灑落在他白皙到幾近透明的肌膚上，將他整個人映襯得仿似一個漂浮在光中的精靈。蕭霄從來沒有想過，在副本中，竟然真的會有秦非這樣，在危急關頭舍己救人的人。

一瞬間，有人欣喜，有人驚愕，也有人面露防備。

顯然，這同樣也是系統迫使玩家們深入劇情的一種手段。隨著蕭霄話音落下，數道目光落在秦非身上。

戕害、傾軋、殺戮。

“至于這么復雜嗎？我看主播一波單純就是失算了，按照他本來的跑路速度，完全可以在救下那個小男生以后帶著他一起水時長到關卡結束……話說也真是奇了怪了，怎么半個亂葬崗的鬼都跑去追他？？？”0號囚徒以一種令人非常不適的、像看裝飾畫一樣的眼神盯著秦非身上的神父衣袍。

其他人勉強點了點頭，在心中默默祈禱著能夠找到導游。

徐陽舒仰頭，訥訥地開口：“餓……”“別看了！這扇門會讓人掉san。”孫守義閉著眼, 低聲呵道。就是礙于規則所困。

就連第一個翻進圍墻里的宋天，都還全須全尾地呆在那里，說明他們犯的應該不是一個必死錯誤。假如說對面那人在副本中是如魚得水自己，自己則就像是旱鴨子掉進了魚塘，一舉一動都是胡來。

徐陽舒的眼神從秦非將蘋果拿出來的那一刻就徹底凝固不動了，像是被膠水粘在上面了似的。“是啊是啊。”他旁邊的靈體一個勁點頭，“我以前老是抱怨這些副本不好看，現在才知道，不是副本設計的不好，是主播水平太次。”

他拍拍胸口，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秦非嘴角掛著似有若無的嘲弄的笑。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只是那走廊上大約有著什么障眼法，將他們都給蒙騙過去了。蕭霄站在旁邊看，不知怎么的就打了個哆嗦。

右邊僵尸懷里的腦袋聽到這句話，只有眼白的眼睛迷茫地向上翻轉著。秦非彎彎唇角，輕言細語地柔聲道：“說說，你看到的是個什么樣的鬼？”他開口說道。

是真的沒有臉。

“那，除了你們，其他所有人都……？”

餓？“蕭霄的畫面也模糊了！是這間房間有問題？”

例如秦非的里人格是撒旦、1號的里人格是那個百目鬼、2號的擬人格是暴食怪、14號的里人格是母親艾拉……等諸如此類。從小樓內部的光景來看，秦非推斷，他眼下應該正身處在徐家搬離守陰村幾年后的某個節點。

30秒后，去世完畢。

再加上秦非早前便帶走了鬼嬰，那些尸鬼自此徹底重獲自由，自然一往無前地沖向了祠堂，來向這些坑害他們的騙子村民們討債。只要那所謂的血修女別拿著機關槍或者火箭炮出場，蕭霄覺得都是小意思一樁了。

秦非翻開手中的《馭尸術》。

山羊。

而直播間的畫面隨著秦非和鬼女有關于“祂”的話題終結，也終于逐漸恢復了清晰。

他覺得自己已經很小心了。

坐在店里的每一個客人，無一不是把碗吃得干干凈凈。秦非不甚在意地眨眨眼：“那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