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環境十分臟亂,遍地都是垃圾,臨時搭建的棚屋、席地而坐的商販,幾乎將道路兩邊占滿。木屑飛濺,木板四分五裂。(注:如需使用廁所,請出門五百米左轉,使用社區內的1號公廁。)
兩小時后。按照副本剛才給他們的倒計時,現在應該已經過了12點才對。
“怎么了??”鬼火愕然回頭。蕭霄下意識拉了他一把:“誒!”“——就是后來變異了的那個,我從他家里順的。”
或許是大巴車內的規則與村中不一樣,又或許是導游被過于強烈的好感度暫時蒙蔽了雙眼,這回導游沒有退后,而是由著秦非笑嘻嘻地站在了和他不足一拳的距離內。當時他和刀疤之間的距離比凌娜沖過去的距離要近得多。
有點像是普通人踩上蹦床時的體驗。秦非挑眉。秦非心中也驀地一動。
秦非捧起茶杯抿了一口,俊秀的臉上笑意溫和,琥珀色的瞳孔明亮。
“然后呢?”談永急迫地問道。在秦大佬被帶走的這幾個小時時間里,究竟又發生了什么他意想不到的事情,怎么修女一下子就對秦大佬敬畏有加了?“什么時候來的?”
秦非眨了眨眼。光幕那頭的觀眾直接沸騰了。
“救、救、救命……”一個新人玩家顫抖著嘴唇,喃喃自語。
破嘴。像是在質疑這條新電話線是不是秦非自己變出來,用來糊弄大家的。
告解廳外,傲慢的5號西裝中年男、6號暴力狂、和7號金發三人不知何時竟湊做了一堆,正站在那里不知商討著什么。
在撿到手指以前,秦非眼中的徐陽舒與其他玩家并無任何區別。
蕭霄鎮定下來。
手迅速抽離,見秦非不咳了,手懸停在半空中愣了幾秒,然后慢慢放了下來,落在秦非的背上。他眨眨眼,唇畔勾勒出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容。
“人一旦著急起來,就容易犯錯。”就在秦非望著對面那人時,祂也正望著秦非。
這樣的人, 讓他永遠留在副本里, 才是最好的選擇。那六具尸體的名字,秦非倒是記得——祠堂里那六個牌位上有寫。或許沒辦法透露得太詳細,但,有的時候,哪怕只是很少很少的一點點,也會對副本中的局勢造成巨大的影響。
一個平頭男性新玩家聞言連連點頭:“有的有的,看到了!上面寫著我是紅方陣營,要我去抓……鬼??”他剛沖進游廊不久,竟然十分不湊巧地遇見了6號玩家。秦非挑起半邊眉梢, 詫異地看著林業。
“十二點怎么了?”蕭霄傻乎乎地發問,“該吃午飯了?”社區內的綠化做的不錯,到處都是修剪得整齊漂亮的植物,居民們在路邊散步,每個人臉上都笑意盈盈。秦非的視線掃過那剩下的六個空蕩蕩的靈位。
從他目前的表現來看,他甚至想要把那隨時可以到手的分數全部轉送給鬼火。成為罪犯似乎已經不再是一件不可原諒的事。撒旦雖然和秦非長得差不多,行事風格卻與他大相徑庭,一眼就能看出是另一個人。
人類在祠堂里奔逃,僵尸卻抄起桃木劍殺鬼。彈幕里的觀眾都快急死了。隨著林業的一聲驚呼,他竟真的從最底下的木箱中翻出了一只小布口袋,袋子里面裝滿了陳年的糯米。
他頓了頓,生怕秦非誤解,解釋道:“我不是要怪你的意思。”蕭霄十分意外,因為他完全不知道這里還有一道門。
今天的手和那晚不同,正老老實實長在鬼女的手腕上,也沒有獨屬于自己的好感度提示條,看上去與任何一只普普通通的手沒什么兩樣。
一切都給了秦非錯覺,讓他以為這一家三口關系和睦。
告解廳前,他期待已久的玩家終于出現了。他這才想起,那少年似乎獨自一人去了村東。蕭霄的語氣遲疑了一下。
一切不尋常的事必然都事出有因。
沒有人說話,什么也沒有。孫守義應該不會胡亂說話,所以在這些直播世界中,還會有假規則的存在?“進去!”
轟隆的坍塌聲不絕于耳,地面都在不斷震顫。
說完他抬起手,指向一旁的電視機前。
其實他完全沒摸清狀況, 但他全身的肢體動作都在給秦非打配合:
林業有些不高興:“你咒誰呢。”
作者感言
二者之間一看便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