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隔壁房間住著11號玩家,根據鬼火和三途分享的情報,11號是臆想癥,這一點在醫生的筆記里也得到了證實。“你是想侵占我的身體?”這個副本再也不會開啟了。
再往后還記錄了地牢中9位囚犯的信息,包括0到8號囚徒和蘭姆,他們的姓名、年齡,以及何時來到這座教堂。
“在副本里,我只能以這樣的形象示人。”“還有沒有其他人以前看過0039啊?我好像知道后面的劇情……”徐陽舒這個不孝子孫,顯然沒能入得鬼女的眼,鬼女甚不肯承認他是合格的徐家后人,反而將獲得傳承的資格交到了秦非——這個和徐家半毛錢關系都沒有的人手中。
不將對方放在眼皮子底下,三途總覺得后背涼颼颼的。
地面的小幅度震蕩雖然沒有持續多久,但也的確為秦非爭取來了十分寶貴的逃命時間,即使那瀕臨死亡的十余秒內,他的大腦依舊沒有停止運轉。過度空間的地硬邦邦的,硌得他的屁股疼死了!身后響起了不輕不重的腳步聲。
詭異難安的氣氛中,談永緊咬牙關,雙拳握緊、放松、又握緊……人呢?鬼火身后。
秦非回頭瞟了一眼,兩個血修女依舊速度不減,在遍地金屬、碎石與火花迸濺中,氣勢洶洶地沖他疾沖而來。
沒辦法,就是這么現實。秦非盯著鏡子無聲地看了一會兒,沒有什么發現,于是將簾子放下。
在拐角之前,秦非突然停住腳步,毫無預兆地轉過身來。“這,應該不至于吧……”他的眼神有點呆滯,吞了口唾沫。尸體嗎?
一口氣應付了這么多人,青年似乎感受到了些許疲憊。
他們能沉得住氣。干枯如柴的手指來到眼眶邊,下一秒,手指的主人猛然用力,竟然就那樣一點點、生生將指尖嵌了進去。
那是個穿著一身高領白袍的男人,身量細長,他一只手提著一個藥箱,另一只手拿著一根長長的木棍, 臉上佩戴著形如鳥嘴般的面罩, 一步一步向秦非所在的方向走來。暗火與蝴蝶的確不太和睦,是源于高層之間的一些紛爭,但這件事從來沒有捅到外面去過。
修女冷冰冰的嗓音自身前傳來。14號的雙手一直環抱在胸前,就像抱了個孩子一樣,但那分明就是一團空氣。
村長瞥了一眼幾人身后。秦非不著痕跡地退后半步,轉臉避開了其他人充斥著“秦哥哪來這么大面子”意味的好奇注視。
果不其然,那僵尸腳尖緊繃,幾乎是半懸于床面之上,簡直像是在跳芭蕾。秦非點點頭。
秦非猛地旋身躲過,側腰上的傷口隱隱有著開裂的趨勢。青年咬緊牙關,在百忙之中瞥了一眼坐在他肩頭的鬼嬰:“你能不能幫幫忙?!”奈何棺材里光線太暗,分辨字跡這種高精度的工作委實難以完成。
而他只是渺小得如同螻蟻般的玩家。林業愕然抬頭,在夜色中,他看見一張清雋的側臉。假如來人不是秦非,或許當他站在這個位置時,san值就已經跌至臨界點了。
他們要將蘭姆送到教堂去。他為秦大佬這番驚人的發言而倒抽了一口涼氣。教堂建造得極富有藝術氣息,高聳的穹頂,葉片式鑲嵌著彩色玻璃的窗欞,純白墻面嶄新而光潔,上面懸掛著一幅幅圣母與圣子的掛畫。
“不行哦。”秦非笑瞇瞇地擺擺手,“這里只有你一個人去過徐宅,沒有你帶路,我們怎么知道它在哪里呢?”
到最后,幾乎是大跨步奔跑在過道里。而就在距離0號囚徒不遠處的地方,一對熟悉的、清雋又溫和的眸子正靜靜注視著蕭霄。
這種事情還真說不清,除非他們自己拿到一個積分,否則是沒辦法憑空猜出這其中的機制是如何運行的。
那個女工作人員向他們走來了。彈幕中,觀眾們已經快要被秦非急瘋了。
這棟樓是村中人的產業,林守英無事不會傷害里面的人和物,而樓內又被徐家人擺了聚陰的陣法,正是鬼女將養生息最好的去處。“我們絕對不會再犯了!”
厚重到快要凝結成水跡的霧將視線淹沒,一路走來一個村民也沒有遇見,整座村莊安靜得像是一片死地。
8號雙目赤紅,在高強度的緊張與壓迫感的驅使下,他雙手牢牢抓住刀柄,開始胡亂揮刺。寬闊的道路兩旁都是玩家,他卻半點沒有身為一個通緝犯的自覺,眉眼清澈,神態隨和,不見絲毫心虛和恐慌。
總之,污染源,就是這個世界開始異化的最初起點。當然不是。秦非沒有理會。
秦非但笑不語。
“看那個善堂的獵頭,都被舔得無語了,一副懷疑人生的表情。”
只是,向前沒跑幾步,他便聽見那邊有聲音傳了過來。這么簡單的事,何苦費這樣多的口舌!
不對。秦非努力回想,卻怎么也想不起來。……
作者感言
雖然這一路走來天氣惡劣,但玩家們還是有著和昨天截然不同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