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根本沒看到過啊。果然。說完他開口問道:“你能猜到任平為什么會死嗎?”
秦非驀地轉身,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向房子的大門,百忙之中還順手拽上了距離他最近的蕭霄。總的來說,玩家死亡,電燈閃爍,里世界即出現。鬼女被氣笑了:“你以為,我就只有你一只手嗎?!”
“秦大佬,你在嗎?”他說三途克制不住自己心底殺戮的欲望,每到深夜,就時常渴望見到鮮血。下一口……還是沒有!
秦非并不堅持:“隨你。”鬼火見狀毫不留情地開起了嘲諷:“你在做什么春秋大夢啊。”
蕭霄掃了告解廳一圈,沒找到什么合適的東西,于是將修女發給他的圣經和掛墜拿出來抱在了手上。今天回來的又很晚,地板上的血跡早就干涸凝固成了黑色的塊。
和秦非一起站在走廊上的還有三途、鬼火以及一臉懵的蕭霄。
說完,她大手一揮:“快點過來,把那個惡心的人留下的骯臟的痕跡全都清洗掉,不要讓他玷污了我們神圣的教堂!”秦非若有所思。
或許是疼痛起了某種刺激作用,空氣中那鐵絲網般密密糾纏的控制感忽然輕了不少。總之,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要將鑰匙遺失。那種強烈到足以滲進骨髓的刺痛深深鐫刻在了6號的記憶里,讓他一看到修女手中的電棍就忍不住頭皮發麻。
徐陽舒的嘴都張成了O型。就是直接去找修女。
蕭霄閉上了嘴巴。“引誘我,去偷修女的內褲!”
蕭霄曾一度以為,在這個沒有法度的世界中,人人自危是所有人生存的常態。這個時候,卻發生了一件大家都沒想到的事。
身旁的蘭姆見狀,顫抖得更加厲害了。
“我們應該規劃一下,分組在教堂內部找找線索。”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走到布告臺下,率先發起了號施令。這期間,程松離開義莊,去村子里轉了一圈,回來時卻見院中依舊只有刀疤一個人。
室內恢復安靜,秦非一個人躺在房間里,盯著天花板出神。青年眉眼彎彎,環視眾人一周。而是一顆顆極小的、像是不起眼的雜草般的植物。
這也就意味著,一旦被選中進入對抗本,只要能夠茍住,規避危險、混到副本結束,就一定能撿回一條命。不是拔掉,而是掐掉,纖長漂亮的手指穿過電線,繞城一個圈,而后猛力一扯!
刀疤在門前搜尋一番,隱晦地看了程松一眼,眸光復雜難辨。
身后,兩個血修女已經揮舞著電鋸,帶著一種戰爭時期敵軍飛機空投炸彈般毀天滅地的氣勢沖了過來。秦非捏了捏蕭霄的指尖,示意他稍安勿躁。良久,她終于開口應允:“最多一個小時。”
說完她轉身,帶著鬼火離開:“有時再聯絡。”那種帶著金屬卡頓的機械聲,光是聽在耳中,都令人骨縫隱隱作痛。可現在直播才剛播了個開頭,連陣營對抗的規則都還沒出來,怎么就有人斷定主播死定了呢?
而教堂中,越來越多的玩家起身走動了起來。在三途和5號中年男人的主持下,玩家們共同通過了一個決議:將4號反鎖在房間里。“我們當然是跑啊。”
他忘乎所以地啃著蘋果,很快便將一顆果子啃得只剩果核。循環往復,折騰了半晌,總算是將手腳都恢復了原位。這家伙一驚一乍的,還是不要站在前面比較好。
這兩人,是十余名玩家中唯二的、已經可以確定中招了的人。
這是逆天了!“?????沒事吧,沒事吧,主播你沒事吧”
……有人雙眼放光,一秒鐘都舍不得錯過眼前精彩的畫面,也有人面露懊惱,似是在為今后的賭桌上失去了一張好牌而感到遺憾。
鬼女抬起手,緩緩撫上秦非的側臉,尖銳的長指甲一寸一寸劃過皮膚。
左手傳來溫熱的觸感,那是凌娜的手,她正面帶擔憂地望著他。
但假如他的計謀成功, 他和蕭霄說不定真的能留下一條命。
第七天晚上是副本的最后一天,他們能否活到那時都說不準。秦非不再賣關子,直接說出了他的答案:“廚房里大片的血跡不止一塊,而且間隔較遠,14號脖子上的傷是致命的,不存在補刀的可能,所以。”他的面部輪廓分明是清楚的,臉上也沒有任何東?西遮蓋,可無論秦非怎樣嘗試,眼中所見卻始終無法在腦內清晰地成像。
良久, 神父臉上露出怪異的表情:“讓給你?”這小東西對他的好感都已經快到50%了,沒想到還是這么絕情。“自從15年前教會取消了絞刑以后,原本那些死囚犯們,就陸陸續續被遣送到了各個教堂。”
沒有別的了,是什么意思?但這怎么可能呢??畢竟,在諸多恐怖游戲和電影中,最常見的炮灰死法就是開門殺。
“去!把他也給我拷起來,一起帶去懲戒室!”他們耽誤了時間,祭祀失敗了。
作者感言
為了弄明白究竟發生了什么,三途走進休息室,把里面還在呼呼大睡的五個玩家全部叫醒喊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