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秦非也不明白。
三途難以置信:“怎么會這么巧啊?”還說了句和剛才在地牢里,對0號說過的一模一樣的話。
不知出了什么事,那人走得踉踉蹌蹌,步子也很慢,并沒有注意到走廊的這一端,秦非和蕭霄正在望著他。李宏。系統(tǒng)無情地打破了他的愿望。
“臥槽尼瑪?shù)模?然給個特寫是什么意思啊!”在這個無論做什么都有“主”盯著看的副本里,秦非怎么可能干那種偷雞摸狗的事呢。
“快……”
這一路跑來,電鋸切割石墻散落的灰塵比工地里還要重,鬼火滿頭滿臉都是灰。現(xiàn)在,原本人擠人的大廳中已經(jīng)空出了一大片,蝴蝶站在那片空位正中間,俊美陰柔的臉被氣得鐵青。
秦非的視線不著痕跡地掠過餐廳的墻角,那里擺著幾只碩大的黑色塑料袋。觀眾們面面相覷。“主播肯定沒事啊。”
華奇?zhèn)サ谋砬榕で饋恚嚯x午夜只有最后十五分鐘。好想把這家伙一腳踹開!!!
“咦?”秦非與蕭霄對視一眼,立即起身向休息室趕去。
6號的臉色陰冷,他看向11號的眼神中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嫌惡。
于此同時,秦非眼前又一次浮現(xiàn)出了紅色的好感度條。
他是真的。隊中霎時泛起一陣低語,秦非朝著那人影看了過去。一覽無余。
秦非道:“其實,我們只需要靜靜地等就可以了。”更何況是在距離近到已經(jīng)臉貼臉程度的對戰(zhàn)當中。
事已至此,玩家們只能硬著頭皮頂住。但20個人并不足以將整個建筑群全部包圍起來。它這一路看見了許多全身閃爍著彩色光芒的高階靈體,全都行色匆忙地閃身進入D級大廳, 這引得它十分好奇。
程松不悅地皺起眉,刀疤卻不為所動,執(zhí)拗地望著村長。
想要不留痕跡地順走,以他的身手來說,應該還算容易。秦非對蘭姆已經(jīng)很熟悉了。圣母懷中的那顆玻璃珠里,猩紅色的液體已經(jīng)接近頂格。
方才還空蕩蕩一片的墻面上不知何時貼了一張寫滿字的紙,蕭霄眼中閃過喜悅的光,同時不由得遲疑了一下,懷疑自己的眼睛或是記憶是否出了差錯。此言一出,周圍其他靈體頓時一靜。所有靠近他身邊的人無一幸免,全都被沾上了滿身臟污。
他發(fā)絲柔順,微笑的弧度標準,一雙琥珀色眼眸澄澈純凈,看向他人時目光和煦又溫暖。那布滿紅血絲的眼中目光銳利,就像一柄藏在淤泥里的鋒刀。
長長的臺階在腳下掠過。這樣嗎……
突如其來的驚嚇原來只是一場鬧劇,這起荒誕的事件令玩家們的情緒越發(fā)差勁,再也沒有人開口說話,前行的隊伍一片死寂。一個是正常的,是他這些天已然見慣了的,另一個則失去了所有顏色。也對。
秦非一邊這樣說,一邊盯著11號脖子上的那個掛墜。
見鬼女忽然開始講起副本背景,秦非神色一振。秦非思忖片刻,沒有繼續(xù)走向祠堂外,反而轉身,朝村長辦公室的方向行了過去。
結果自然是做了無用功, 什么也沒搜出來。
或許就真的能找到主人格,找到污染源,找到整個副本最精彩的故事結局。說起來,也真是一項人類發(fā)展中的未解之謎,為什么人到一定的年紀后,都會變得特別熱衷于給年輕人拉郎配呢?那是一顆泛著鮮血色澤的,愛心型的紅寶石。
就連之前神父剛見到他第一面時,也是這樣。
秦非緩緩將頭向后扭。絕大多數(shù)位置前都已坐了人,隨著玩家們魚貫入座,為數(shù)不多的剩余座位被一一填滿。
秦非倒是并不在意。
“嘔嘔!!”但秦非和蕭霄的墜子里都沒有。道理是這樣沒錯。
不知道為什么,他從副本開始到現(xiàn)在一直都覺得心情挺愉快的,還時不時的就想傻樂兩聲。“我支持秦非。”凌娜嗓音堅定,抬頭向門邊看去,望向秦非的眼神猶帶深意,“我覺得,他一定可以帶著我們從這扇門里走出來。”一聲劇烈的響動過后,舞動著羽翼的男人就像是狠狠撞在了一堵實心的墻上。
半截手指摳著眼眶,從左至右轉出一個弧度,鮮血混合著透明淺黃色的汁液從村長的眼中汩汩淌出,滴落在桌面上。規(guī)則直播平等地物化所有物種, 即使是高高在上的魔鬼,在這里依舊只能變成一個容人賞玩的花瓶。
作者感言
要知道,獨占一條規(guī)則,或許就能不費吹灰之力地收割幾條生命,手不染血地為自己減少對手。